於是場景,便來到了兩人對峙的那一幕。
基本上到了敖千這個實力,一旦離開了山洞,那他想逃就是沒人能夠阻攔的了。
所以現在他一點都不擔心。
即便是不敵邪靈殿七六殿主,可是如果他想要逃,對方也絕對留不下他。
再說了,敖千覺得自己還不一定會打不過對方。
“到了這裡,我想我能夠放心地跟你聊聊了。”只見敖千神色輕鬆,閒庭信步般地主動開口說道。
然而,此刻的邪靈殿殿主完全無法保持心態的平衡。
要知道,他爲了從玄界那些大人物手裡,獲得一部可以修煉的功法,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和付出了多少代價。即便如此,他修煉的進度也不是很可喜,用玄界之人的話來說,他便屬於修煉天賦不怎麼樣的那一類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修煉的時日明顯比自己更短,卻能在這個年紀就擁有了足以與他匹敵的實力,這讓邪靈殿殿主心裡如何能不怨恨、不嫉妒?
“小子,別以爲你有了可以與本殿匹敵的實力,便能如此大言不慚。如果本殿沒猜錯,你大概就是隆凰帝國那個天賦異稟的太子,敖千。”
對於邪靈殿殿主能夠推測出自己的身份,敖千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因此他直接冷下臉,“不錯,我就是龍燁的弟子。你們邪靈殿設下陷阱,抓了我龍叔,我這次來便是爲了將龍叔救回去。”
聞言,邪靈殿殿主嘲諷的笑聲從兜帽底下傳了出來:“呵呵呵……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龍燁本來就是我們邪靈殿的人,你知不知道,當初龍燁之所以會去你們隆凰帝國,就是被邪靈殿上一任殿主派去的?”
此話一出,敖千的目光迅速冰冷,周身氣勢逐漸攀升。
“我永遠不許,你們污衊龍叔!”
話音落下的剎那間,邪靈殿殿主就接到了敖千的雷霆一擊。
但是這次的攻擊並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邪靈殿殿主彷彿早有防備,他直接以攻擊對攻擊,將敖千的攻擊給化解了。
同時口中仍在不停地說道:“隆凰帝國的人總是這麼天真的!數千年了,你們從來不會吸取教訓,總是要信一些不該信的人。身爲邪靈殿殿主的兒子,龍燁又怎麼可能真心幫助你們隆凰帝國?難道你們就不好奇,爲何當年威靈帝國的帝姬會巧合地與敖時碰上?爲何在那之後,兩人便遇到了危險?又是爲何,在他們遇險時,龍燁便巧合地出現並救了二人?”
隨着他的每一句話落下,敖千的表情變得愈加陰沉,冷冽的眸中像是正在醞釀着可怕的風暴。
“當初的一切,不過是一個籌劃數十年乃至數百年數千年的圈套罷了!只有邪靈殿的每一任殿主才知道,威靈帝國存在的目的,就是毀滅隆凰帝國。爲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可以說,你們這一代皇族,都是邪靈殿計劃產生的棋子罷了,哈哈哈……”
儘管敖千不願意相信,儘管敖千想要保持對龍燁的信任,儘管敖千知道邪靈殿殿主是故意激怒他、故意擾亂他的心緒,但此時此刻,敖千終究是做不到全然的冷靜。
而眼看着敖千的攻勢越發凌厲,邪靈殿殿主的眼中卻是掠過了得意之色。繼而他眸色一閃,上面只差明明白白地寫着“算計”二字了。
“數千年了,隆凰帝國卻一直掩藏着歷史的真相,甚至是從未將帝國的起源告知後代。連邪靈殿都清楚的事情,身爲當事人的隆凰帝國皇族卻完全矇在鼓裡,這樣的事只要稍微想想都會覺得是一種諷刺!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既然你們隆凰帝國要過得渾渾噩噩,那就讓威靈帝國徹底攻破你們帝國,讓你們這些連自己祖宗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怪物,淪爲人類的奴隸吧!”
邪靈殿殿主笑容猙獰地說着,雖然敖千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想象到他咧嘴微笑的噁心模樣。
“在本宮眼裡,邪靈殿就是一座瘋子集中院。今日一見殿主,就知道事情果然如我想象的那般——對了殿主,你今天出來是忘了吃藥吧?否則怎會呶呶不休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神經病。”
“神經病”這個詞,是他從宛兒那裡學來的,相信邪靈殿殿主會覺得很新奇。
似乎是沒有想到敖千竟然不受自己的節奏影響,完全沒有順着他的話題接下去的意思,這就叫人很尷尬了。畢竟邪靈殿殿主這麼辛苦的說了那麼多話,爲的就是引起敖千的好奇心,然後趁着他一個勁追問的時候,尋機將人擊殺。
所以被敖千一攪和,邪靈殿殿主的步驟都亂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進行。
因此兩人便悶不吭聲地又打了好半天,直到邪靈殿殿主被敖千的不依不饒給整得不耐煩了,這才憋出一句:“不愧是怪物的血脈,真扛揍!”
話一出口,就見對面的敖千嘴角微抽,冷厲的臉上有着一絲古怪之色。
“殿主,如果你這是在誇本宮,那我勸你,在學會怎麼夸人之前,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至於你所說的‘怪物’……呵,邪靈殿的人怎麼有臉說別人是怪物?
“借用魂種壓榨己身潛力,冒着淪爲活屍的危險只爲了獲得短暫的實力……這倒也罷了,橫豎是你們自己的個人興趣,害不着旁人。可是,邪靈殿竟將魂種大肆用在活人身上,將人變爲活屍供自己驅使,此等行爲簡直人神共棄!”
敖千眸中射出厲光牢牢鎖住邪靈殿殿主,聲音裡充斥了嫌惡,“在本宮眼中,你們纔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怪物,所以你沒資格說本宮。”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居然讓邪靈殿殿主啞口無言!
要不是有兜帽擋着,敖千一定能看見一張憋得通紅的臉——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這個隆凰帝國的太子,總是要不按常理出牌!像眼下這種場合,難道“誰是怪物”纔算重點!?
在他的思維裡,敖千這個時候最應該追問的,是“爲什麼要說我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