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帝君已經派遣使者前往巴南帝國商量聯盟事宜,但或許是受到了九帝姬的影響,靳宛對那位巴南帝國的帝君並不怎麼看好。
既然他寵愛的女兒是九帝姬,那就說明九帝姬的性格是討他喜歡的。此外,他對雪諾多是一種利用的心理,讓靳宛感覺這位帝君唯利是圖。
雖說在皇室之中,帝君子女衆多,有所偏愛是正常的。然而在有了敖時帝君的對比之後,靳宛實在沒辦法對另外兩個帝國的帝君有好感。
並且在此之前,靳宛也查到了當初暗中與鴻鳴合作的人,正是九帝姬。
可見九帝姬對她心懷怨恨,而這也不難理解,稍微過過腦子便能猜到其中緣由了。
九帝姬對敖墨的情意並不難看出來,所以當她見到敖墨對靳宛態度親近,心裡自然難以平衡。縱然一直以來,靳宛的情郎都是敖千,可那個時候九帝姬並不知道內情。
後來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已使得靳宛錯過了同九帝姬解釋的最佳時機。
等到靳宛有心想與九帝姬“聊聊”的時候,敕封大典、天災外加大婚,一件接一件地發生,幾乎佔據了她全部的精力。而等到大婚典禮結束,帝君直接告訴靳宛,九帝姬已經帶着巴南帝國的使者團回國了。
在這件事上,隆凰帝國對巴南帝國多少是有些理虧的。
當年巴南帝國的帝君特地將女兒送來,爲的就是與他們帝國的皇子聯姻。結果這一待就是兩年多,九帝姬的婚事依然沒有定下來。最近巴南帝國帝君給敖時的回信中,字裡行間已經透露出了極大的不滿,他暗示敖時故意消遣自己,拿巴南帝國皇族的顏面開玩笑。
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便極有可能造成兩國嫌隙。
出於對靳宛的信任,敖時帝君將這些帝國要事告訴了她,因此靳宛就想通過雪琅兄妹,來緩和一下兩國的關係。
起碼就現在的局面來說,敖軒與雪諾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了。對此,敖時帝君也非常贊同,畢竟這是敖軒自己的選擇。
他不想強迫皇兒們,是以,如果皇兒能夠主動喜歡上一位帝姬,令兩國可以順利進行聯姻,那就是絕佳的安排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就得想辦法扶持雪琅,幫助他提示在巴南帝國的地位。
在那之前,彼此便得建立好穩固的關係。
先前由於藥物研究毫無進展,帝國方面有所顧忌,擔心要是貿然行動會害得威靈帝國狗急跳牆,這才一直拖着沒有派人去巴南帝國提親。但現在,破邪丹的製作有了頭緒,敖千也將敖軒帶去了聖地進行血脈洗禮,因此是時候讓敖軒動身了。
於是,當敖墨從真龍殿回來後,帝君立即開始着手準備讓敖軒前往巴南帝國提親的事宜。
這件事事關重大,爲了保險起見,帝君派了三王爺敖煌同行。
而太子這邊,因爲太子妃始終放心不下,所以她就拜託了修煉有成的野豬前輩跟着。反正在外人看來,這大概是一頭……儲備糧?估計不會有人防備一頭豬。
但野豬前輩目前是隆凰帝國裡,除了敖千外最厲害的強者,有它保護敖軒,靳宛才能安心。
當然,對外,他們聲稱是護送巴南帝國十三帝姬與七皇子回國。至於威靈帝國的人信不信,那也無關緊要了,橫豎這一路過去還得花上幾個月時間。等到隆凰帝國四皇子與巴南帝國十三帝姬聯姻的消息傳到威靈帝國,再怎麼也要一年半載了。
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做很多事。
最主要的是,按照敖時帝君的預估,即便威靈帝國收到兩大帝國聯姻的消息了,最大的可能也並不是直接發動戰爭,而是像之前的亞利皇子來使一樣,派出他們帝國的皇子前往巴南帝國攪局。
這裡邊有許多門道,又得掰扯上很長一段時間,完全夠隆凰帝國暗中運作了。
當靳宛聽過帝君的分析,心裡有種古怪的感覺:父皇這麼爽快地答應讓阿軒去提親,該不會,是想用他來當擋箭牌吧?
想是這麼想,靳宛可不敢當年說出來。
是故等晚上和敖千回到寢宮,靳宛才小小地吐槽了一下。
聽罷,太子爺颳了下她的鼻子,好笑又無奈地道:“你的腦子裡整日都在想些什麼?父皇雖然老奸巨猾,可他不會拿阿軒的安全做賭注。只不過是因爲阿軒此時提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好處頗多,父皇方纔準他行動。”
靳宛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段話,好半天,一臉糾結地說:“怎麼我越想,越覺得你不像是在夸父皇呢?一般來說,沒有人會拿老奸巨猾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父親吧?”
敖千伸手圈住她的小蠻腰,看着懷裡的女人放低了聲音:“本宮看你就是太閒了,纔會有心思想東想西!前日爺爺進宮來,悄悄地同本宮說他想抱曾孫,不如我們多花點時間在這上面?”
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卻一副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完直接把人往牀邊帶。
靳宛兩手撐着他的胸膛,被他的“蠻力”困住,不由自主地朝內殿的大牀走,不禁驚慌地喊:“你這是耍賴!今早你明明答應過,今晚不動我的!”
“本宮那是體恤愛妃昨夜勞累,結果你今天一起身,便恢復了精神……料想要麼是本宮昨晚不夠賣力,要麼便是愛妃天賦異稟,自愈力強悍。既如此,本宮認爲很有必要珍惜,不能白白浪費了你的天賦。”
這一通話說得靳宛面紅耳赤。
她當然明白敖千指的“自愈力強悍”是什麼……修煉了《帝羅訣》,又有雪蓮效力殘存在血肉之中,所以不管前一晚兩人多瘋狂,到了第二天靳宛照樣生龍活虎。
這本該是好事一件,誰知道反而害得敖千變本加厲……夜夜恩愛什麼的,她就算恢復力極強,每天晚上這樣來也是受不住的啊!儘管後面確實感覺……額,但一開始的時候,她總要痛!
就在靳宛思考着要如何“逃離魔掌”時,牀已經近在眼前了。
與此同時,埋首愛人香肩的敖千,一擡頭對上靳宛不在狀態的眼神,不由得氣笑了。
“呵……都這種時候了,愛妃還在神遊天外,是對你夫君的表現……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