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也是一愣,她倒是忘記了,這個全國首富的蘇山,之前還是個皇商,可想而知,他在朝廷內的人脈關係,自然是不少。
不過,有點李蘊也是相當好奇,之前萬路莊種植罌粟的龐嬤嬤,不是從她身上牽扯出來關於蘇山種植罌粟的事,怎麼,他們把這件事交給官府,官府那邊沒管啊?
還有,她大哥不是派人接了金氏下山,金氏明明已經收了蘇山在皇城的產業,怎麼還沒扳倒他啊?
李蘊還不知道,金氏的頭顱已經被飛鷹堡的殺手——冷鷹,給卸了。
想來想去,這般安逸的青龍鎮,不能讓蘇山以人爲大,隻手遮天啊。
李蘊想着她在府衙認識的人,當然,若是她去找的話,應該會好說話,但是李蘊並未打算去找府衙大人——阮政和。
“孫叔沒事就好。”
李蘊說了句,再看青梅,見她臉色越發蒼白起來,她趕緊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了青梅的手腕。
“剛纔就瞧你臉色煞白煞白的,怎麼了?”
青梅低聲細語的說着,“嫂子,沒事,我就剛纔瞧見了那人死在我面前,有些被嚇住了。”
孫義虎他娘,也圍在青梅身邊,“是肚子疼,還是胃裡難受?莫不是嚇着肚子裡的孩子了,讓虎子去找大夫。”
許青梅應了下,“沒事,不是肚子疼,就是難受的緊。”
李蘊把脈瞧了下,青梅腹中嬰兒倒是無事,見她面色相當難看,還是決定請大夫吧。
“虎子,你去找了大夫來,至少大夫來確定下,大家都好安心。”
孫義虎道,“我現在就去。”
剛纔孫義虎本想去找大夫的,卻被青梅抓住了手,說沒事。而他又見青梅臉色難看,就這般在她身邊候着。
找了大夫,確定了下,弄了兩貼安神湯藥,孫義虎他娘去後院熬製的。
孫義虎抱着許青梅放到屋裡,在裡頭陪着。
這雜貨鋪裡坐着李蘊和許輕風,胡玲,孫繼,四人。
聽的孫繼連連嘆息,說那些商人多是可憐。
李蘊卻心生一計,那些料子瞧着,也是不錯。她有心想多儲備一下,她前世可是服裝設計出身,因着剛穿越那會兒,想的就是掙錢填飽肚子,入了莊子後,身爲管事,不敢開拓自己的事業。
現在她的溫飽已夠,莊子也顯然是自己的,不如就重拾服裝設計的老本行。
“孫叔,我想買下這批料子,但是,我沒足夠的本錢全部付清,您覺着,要是我對他們這樣說,他們會把料子賣給我嗎?”
孫繼眼神一動,看向李蘊,“你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還是得去問問。這個不打緊,我與他們怎麼說也熟悉了,我現在就叫人進來。”
孫繼是個開雜貨鋪的,不管布料的事,但是在他旁邊給青梅開的那件繡坊,是需要買料子的,但是買的料子少,大都是以繡活成品爲主。
這才,孫繼對於料子,多少還是有寫上心,覺着是個能掙錢的行當。
但是,他一下子,也買不了那幾千兩銀子的料子啊。
那些商販就蹲坐在外頭的街上,孫繼一喊,就來了兩三個人,像是一行隊伍中的領頭人。
其中一個高瘦、頭帶草帽的男子,叫高多旺,有個長得高胖、甚是彪悍的男子瞧着凶神惡煞,叫龐德。還有一個穿着長衫,腰間幫着一個算盤的年輕男子,似是個賬房先生,叫沈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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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後,孫繼弄了幾杯茶水給他們。
“三位壯士,這個是我家兒媳婦的大嫂,手底下經營者一個莊子,裡頭有百十號人呢。想和三位壯士做個生意,先問問你們的意思。”
孫繼說完,看向李蘊,李蘊知曉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來說。
見那三人的行徑,似是經常走商隊的人,方纔在街道上,李蘊並未看到他們三人。
“小女子李蘊,萬路莊現任大管事,想和三位壯士做個生意,當然,我只說建議,你們要是答應,就談,覺着不合適的話,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可行?”
三人之中,見爲首的高多旺,說道,“洗耳恭聽,希望小娘子說的生意,對我們兩方都有好處,如此的話,我們自然不會覺着不合適。”
李蘊沒直接說,而是問了句, “方纔在街上瞧見人被殺了,可是你們商隊的人? 怎生不打算報官?”
高多旺顯然沒想到李蘊會這般問。
他先是挑了下眉,接着無奈的說道,“習慣了,這不是我們的地牌,興許是擋着了誰的財富。”
李蘊也沒想當高多旺會這樣說。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有蛇還有些道理的。
只是,蘇山可不是青龍鎮的地頭蛇,就是他想當地頭蛇,李蘊也有的是法子扭頭了那個地頭蛇的頭。
坐在高多旺身邊的賬房先生——沈秉, 看向李蘊,這男子瞧着應該是三十歲左右上下,面不白,但也無須, 五官立體,長得不像是盛唐國人。
他瞧着李蘊道,“夫人是如何想的?但說無妨。”
李蘊這才說道,“說實話,我想盤下你們那些料子,我本身之前又做過服裝設計……。”
“就是個那個裁縫嘛。”那個彪悍大老粗,哼了下,打斷了李蘊的話。
她也不生氣,淡笑說道,“是,通俗來說,裁縫也可以。我是想要你們的料子,但是我是以,先拿料子,我來做成成衣,等販賣後,三個月內,我再給你們結算銀錢。你們覺着可行?”沒等高多旺和沈秉說話, 那大老粗的龐德,就不滿了起來,“這是什麼生意,俺們沒做過這樣的生意,要是我把料子全給你留下了,你回頭不給俺們錢,俺們不是白給你送料子來了, 不成,不成,俺是不
答應。”
龐德一着急,就滿足跑鄉音土話。
李蘊聽的一知半解,見他連說帶比劃,意思應該也是不會同意的。“不成的話,那便算了。其實你們不必害怕我拖欠不給你們錢,你們完全可以留下一人,作爲監工。我用這些料子掙多少錢,全是透明的。當然,若是你們覺着不太合適的話,自然是可以選擇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