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面前有數十個飛鷹堡劍客,孟秋沒有絲毫畏懼,唯獨那個隱在人羣的男子,無形的散發着讓人窒息的壓力。。 更新好快。
金虹劍再次出鞘,瞬間飲血數名武林高手。餘者驚惶後退,漸漸‘露’出一個身着藍袍的‘陰’鷙男子,雙手抱臂於‘胸’,輕薄的嘴‘脣’帶着傲慢與不屑。
‘陰’鷙男子年約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樣子,身上並沒有攜帶刀劍,兩手空空,但就是這個‘陰’鷙男子,讓孟秋不能不停下殺戮的腳步,因爲人殺得多了,不但造就了孟秋日漸強盛的殺氣,同時喚醒了內心兇獸般的本能,孟秋覺察到了人羣中隱藏的氣息,這種氣息的名字叫危險!
“仙師大人,就是這人殺了飛鷹堡上百‘門’人,準備進貢的靈器多數也在此人身上。”
說話的是個一身贅‘肉’的胖子,生了一張豬臉,眼睛小的可憐,偏偏嘴又大的可怕,像極了池塘裡的蛤蟆。
‘陰’鷙男子擺了擺手,阻止了胖子說話,面上微微‘露’出厭煩神‘色’。
胖子點頭哈腰的往後退去,其他人也跟着退到胖子身後,顯出胖子頗有地位。
‘陰’鷙男子看着孟秋手中的金虹劍,眉頭微皺,對孟秋道:“在下司徒傑,是司徒家族派駐飛鷹堡的守護使者,閣下又是哪家的弟子?”
孟秋淡淡說道:“孟秋無‘門’無派,只是不喜歡被人擋路。”
“擋你路,你便殺之?你好狂妄。”司徒傑冷笑道:“你不但手持靈劍,而且所用秘術也不是武林中人該有的,問你家‘門’,只是怕誤殺了同道族人,你要果真是無‘門’無派,哼,只有死路一條。”
孟秋凝視着司徒傑,說道:“你乖乖讓路,我可以不殺你,不然,哼,只有死路一條。”
孟秋把話又送還給了司徒傑。
司徒傑眼角連‘抽’數下,手掌朝地上一壓,黃‘色’的光霧衝出掌心,融入腳下土地。
孟秋凝神以待,卻見黃霧消失之後,並無任何異象發生,雖然疑‘惑’,也不敢絲毫大意。
司徒傑又連連打入十幾團黃霧,孟秋心中警覺,若等對方從容施法,必然不利,立即展開鬼步衝了過去。
司徒傑隨手往虛空中一抓,一個碗大的火球被其抓在手中,然後手腕一抖,火球就向孟秋砸去。再抓再扔,似‘花’中捉蝶,手勢翻飛,端是好看,只是這好看中卻藏着無盡的殺機。
火球呼嘯着,成串向孟秋飛了過來,燃燒的火焰高溫,似乎連空氣都要烤焦,遠非世俗凡火可比,躲在司徒傑身後的衆人,依然能感受到火球的威力,被‘逼’得連連後退,皮膚上真切的被灼得生疼。
作爲被攻擊的目標,火球尚未及身,孟秋已感墜入火山之中,只能展開鬼步避讓,同時在體表加持了鬼罩術。
火球擦着鬼罩劃過,餘威竟把鬼罩烘烤的吱吱作響,這可能是火系法術對鬼修有一定的剋制原因造成的。
司徒傑看着孟秋詭異的身影,嘴角‘露’出不屑,手印變化不停,最後一個翻身半跪,同時手掌重重拍在身前的大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鬼步奇妙,縱然司徒傑火球的速度風馳電掣,也無法輕鬆擊中孟秋,火球一個個砸在地上,爆炸開來,炸出滿天的火星,幾顆火星落在馬車上,馬車上被熔出了蛋大的焦糊孔‘洞’。
駿馬受驚,長嘶一聲,狂奔而去,飛鷹堡看到立即有十幾騎追了過去。
孟秋眼中‘精’光爆‘射’,向司徒殺了過去,剛一擡步,大地下一股巨大重力傳來,拉扯着孟秋的身體。孟秋感覺全身各處掛滿了千斤重物,行動遲滯不靈起來。
鬼罩一陣‘波’動,碎裂開來,滾滾黑氣亦如受到重力影響,潰散掉了,孟秋急運法力應對,不料體內靈氣運轉起來費力萬分,心念電轉,孟秋低吼一聲,努力四處移動,半盞茶時辰勉強走出了五六步。
司徒傑並沒有趁機痛下殺手,嘲笑的看着孟秋的舉動,他似乎很喜歡看到別人的掙扎,手指一彈,一顆鴿子蛋大的火彈‘射’出,嗖的一聲,直接在孟秋的‘腿’上穿了個透明窟窿。
“重力場的滋味怎麼樣,我也擋你路了,你來殺我啊。”司徒傑譏諷的說道。
孟秋不答話,只是咬着牙向前挪,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孟秋之所以堅持移動,是因爲他覺察到,自己所處的這個重力場,每一處落腳點的重力是有區別的,他要先找到一塊重力影響最小的地方。
“現在就讓你知道得罪司徒家的後果。”
司徒傑又彈出一顆火彈‘射’穿了孟秋的右肩,遭到創傷的孟秋,右手隨之顫抖起來,幾乎握不住手中的金虹劍。
“卑鄙小人,有種過來殺了我。”
司徒傑哼了一聲,腰間儲物袋靈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把靈劍,徑直走了過來,孟秋眼睛眯了起來,重力場對司徒傑沒有絲毫影響。
儘管孟秋已如猛虎入籠,司徒傑還是在身上施展了靈氣護盾,可見爲人頗爲謹慎小心。
孟秋忍着肩膀被‘洞’穿的疼痛,咬牙舉過頭頂,司徒傑不屑的往前踏了一步,進入到孟秋的近戰距離。
暴喝一聲,孟秋劍當刀使,奮力砍下,司徒傑斜向前又微進小半步,這一劍就算破了護罩,也不會給司徒傑致命傷害,最多受點兒輕傷,這也可以看出司徒傑對自己有莫大的信心。
金虹劍砍進護罩僅僅半寸就卡住不動,司徒傑臉上‘露’出冷傲的神‘色’,看着不甘心的孟秋道:“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殺我,可惜,你不夠資格。”
“未必!”
孟秋‘陰’冷的說道,眼中的怒火轉變成冷厲的殺氣,左手腕一轉,一道藍芒‘射’出,司徒傑的靈力護罩猶如紙糊一般,藍芒毫無阻礙的穿過護罩釘入了司徒傑的雙目眉心。
司徒傑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無視重力場?
可惜,他到死也未能如願。
司徒傑一死,重力場驟然消失,孟秋頓時全身一輕,恢復了正常,遠遠圍觀的飛鷹堡衆人見坐鎮的仙師死了,哪裡還不知道孟秋也是修仙者,心中再無絲毫反抗念頭,慌慌張張往馬上爬,場面‘亂’成一片。
孟秋調集靈氣,封住身上流血的窟窿,收了司徒傑的儲物袋,顧不得再屠殺,搶了匹黑馬,狂奔了出去。
……
苗語蓉好不容易控制住受驚的馬匹,同時也被追上來的飛鷹堡劍客包圍了,苗語蓉苦笑,多了個孟雪在身邊,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就別想找到屠龍匕。”
“還想使詐?”
“我沒騙你們,屠龍匕我藏起來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藏在哪兒,要是找不到屠龍匕,堡主不會輕饒了你們。”
衆人面面相覷,堡主的無情大家都知道的。
“暫時饒你賤命,乖乖跟我們回去,不然可就別怪刀劍不長眼睛。”
“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不過你們不能爲難小孩子,先放她走。”
“不行,殺人的是她哥哥,不能放了她。”
苗語蓉突然用柳葉鏢抵住自己的喉嚨,“放了她,不然別想得到屠龍匕。”
衆人有點猶豫,不知道苗語蓉的話有幾分可信,苗語蓉又說道:“就算回到飛鷹堡,以堡主的‘性’格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橫豎都是一死,你們要是不肯放人,我不如現在就死了,至少還有你們陪我受罪。”
衆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認爲一個小‘女’孩掀不起什麼風‘浪’,點頭同意了苗語蓉的條件。
“你們一個都不許動,等她走遠了,我自然會跟你們回去。”
苗語蓉看着孟雪說:“雪兒,你快點離開,跑得遠遠的,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着你哥哥來找你。”
孟雪點點頭,“姐姐,你是好人,你不會死的,我找到哥哥就來救你。”認真看了看苗語蓉,孟雪往來路跑了去。
看着孟雪漸漸沒了身影,苗語蓉有點哀傷,就要結束了嗎,十八歲,本是多好的年華。
“別耽誤時辰,老實跟我們走。”
苗語蓉哀嘆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柳葉鏢,看似絕望的的眸子突然一亮,興奮的大叫起來:“孟公子,快來救我。”
孟秋的血腥手段陡然在心中升起,面對着苗語蓉的幾個人一驚,不由自主轉過頭去看,身後卻空無一人,心中暗道不妙,再轉回頭卻見一點寒星迎面‘射’來,急忙提劍去擋,待到寒星落地,儼然是苗語蓉的護身柳葉鏢。
苗語蓉趁‘亂’一個飛縱,越過飛鷹堡劍客的頭頂,風一般的逃走。
“孃的,賤婢找死。”
罵聲中,一羣人棄了馬匹,施展輕身功夫撲了過去。
苗語蓉的輕功強不到哪兒去,加上身後危機重重,半柱香功夫之後,苗語蓉霍然‘花’容失‘色’,慌不擇路中竟然拐進了死衚衕。
看着衆人憤怒的神情,苗語蓉這次真的絕望了,決然的將手中的柳葉鏢抵住了咽喉。
莫說堡主心狠無情,就是想想那個長得跟蛤蟆似的胖子,苗語蓉也不敢再回飛鷹堡。
“死,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苗語蓉心中這樣想着。
看着這條衚衕,苗語蓉絕望的眼眸潤溼了,晶瑩的淚‘花’閃動,臉上卻有着笑容,那淚‘花’霎時像極了盛開的鮮‘花’上的水霧。
苗語蓉大聲叫道:“孟公子,快來救我!”
“賤婢,還想使詐。”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賤婢,你死定了。”
衆人也是恨極了苗語蓉,一個個咬牙切齒,面帶怒氣。
“我看,是你們死定了。”
一個宛如來自地獄的‘陰’冷聲音在身後響起,驚煞了人羣,紛紛轉頭望去。
雪白的的衣衫點綴着兩片血紅,蒼白的面容搭配着嗜殺的眼神,手中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兒,筆直的‘挺’立着,似雪亮的長矛,殺氣騰騰,戰意盎然。
孟秋冷哼一聲,衝進了人羣之中。
手中金虹劍起,金光四濺,腳下鬼氣翻騰,詭異迅疾,如猛虎入羣羊,無一合之敵。練了十幾年的功夫如同兒戲,在鬼修士的屠殺下,飛鷹堡的江湖劍客毫無還手之力。
看着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倒在孟秋的劍下,苗語蓉感到有點兒殘忍,縱然剛剛這些人還想殺了自己。
金虹劍刺入最後一人的心臟之後,孟秋收起金虹劍,習慣‘性’的背在身後,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緩緩向巷口的孟雪走去。
看着孟秋走動的背影,又看看滿地的鮮血,苗語蓉猶豫了,一個愣神,孟秋兄妹已然消失。
“等等我!”
苗語蓉大叫一聲,風一樣的追了過去。.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