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期,太陽把天邊染成耀眼的紅色,這似乎也預示了某些人的心情,不知爲何這一次公然反對零的人竟然不是藍堂,而是琉佳。
本是最冷靜的琉佳卻不知爲何變得如此的魯莽,竟然將零帶到了一處闢靜的地方,便開始不如她以前般的符合常理,而是當下便如連珠炮般的說開了:“錐生零,不要以爲你變成了高級的純血就可以隨意的,使喚樞大人,實話說了其實我們從來就沒有認可過你,你與我們唯一的區別就是等級而已,不要太囂張了!”
零似乎並不想理她,或者說其實是在等這女人大放厥詞完畢之後在對其施已懲戒,不過這卻促使琉佳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還記得閒大人吧!”這不禁使零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爲記憶中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一個名爲閒的人。
“閒是誰?”問的乾脆利落得直叫琉佳想要吐血,明明是她想要揭開零的傷疤,結果人家卻連仇人都不記得了。
一時間琉佳似乎無言以對:“……”
不一會零似乎想起了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便喃喃道:“緋櫻……閒……”
“就是這個!”琉佳似乎有些不對頭,這似乎是在優姬被掉包後才如此的,而且現在的她似乎是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純血種,“沒禮貌的傢伙……竟然連名代姓直呼我們的【純血女王】——不過也沒辦法吧……你的家人似乎……都被她殺了嘛!”
零爲做任何動作,只是在想缺失的記憶是否就是琉佳口中說的,家人都被緋櫻閒殺了,心中不僅泛起些許悲涼,不過卻並未表現在臉上。
在琉佳心中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但卻覺得如果繼續說下去也許眼前這看似堅不可摧的人,或許馬上就會在自己的下一句話下被擊潰:“知道嗎!【紅】跟【緋櫻】自古就是近親了……話說回來,重要的是你的直覺吧……我比較想知道的是這一點。只有你纔有的直覺……”
“畢竟跟閒大人之間有血的【牽絆】只有你而已,畢竟之前的你等級還是如此的低劣……如此卑賤……”
“說完了嗎?”零終於耐着心思聽完了,琉佳的無禮之詞。
不知是零的威壓還是迫於血族間等級的牽絆,琉佳條件反射的答道:“是。”
“碰”零一下便將琉佳砸進一旁的牆內,或許是由於力道的原因,琉佳竟然昏了過去。
一旁響起女聲:“啊~!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啊!”聲音的主人——白髮。
夜間,零在校內四周巡視,房間內的玖蘭樞不慌不忙的將書放下,王的黑棋被放在書頁間,白皇后晃悠的倒在桌子上:“一開始我還有點疑惑……你到底想做什麼?”
執起桌上的白皇后,便站起身來:“換了樣貌……改了名字……”
紅瑪麗亞語調平和:“……哎呀!我只是想幫你的忙啊!”
樞將白皇后放在脣邊,望着窗外嘲諷般的說道:“你的興趣真差勁啊!我看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吧……”
“只是想玩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會這樣看待事情了?”瑪利亞好似不在意的說着,並且雙手背後無聊的踢着地毯。
樞眯起雙眼對於瑪利亞的說法似乎有些不滿:“明明我們是同類吧?”
討厭的氣味,零在巡視到學園教學樓大廳附近的時候聞到了討厭的味道,本不想去自討不快,畢竟看到那女人就覺得討厭會讓自己覺得不爽吧,因爲沒有人會喜歡看見自己討厭的東西吧!
所以零便要轉身就走,不過卻被瑪利亞的聲音攔下了:“果然……你是可以感受到【我】吧!”
“因爲我們之間存在着【牽絆】啊!即便現在你的等級很高,【牽絆】終究是——”
“你再說什麼?”零並不在意,口吻自然也是有些不爽好好的一個問句,竟是被整成了強勢的質問。
瑪利亞或者說是套着瑪利亞殼子的緋櫻閒不禁一愣,竟是無法說出一句話,帶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零。
“牽絆?那只是討厭你的氣息而已,瘋狂……的草食動物!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零帶着不屑的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紅瑪利亞,這些女人真是的……一個兩個都如此的不識象。
“……零!!”優姬其實一開始也想過自己可以不用管這種事,不過想到玖蘭樞和玖蘭李土的關係——【牽絆】的關係,卻不禁想要去管一管,畢竟委員會長大人她可是志在必得的!
“不對,你殺不了我,甚至無法傷到我!”紅瑪利亞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搖着頭的說着讓零及不解有不爽的話。
“無法傷到”真是狂妄自大的草食動物!莫非他忘了在她上學的第一天時,她那臉頰之前的的擦傷又是拜誰所賜?零掏出血薔薇之槍抵在瑪利亞的胸口:“無法傷害?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紅瑪利亞似乎依舊不相信零會違背血族的本能規條,結果就好似挑釁般的說着:“你殺不了我的。”說着還撫上了零的臉頰,零並不所動只是因爲想看看她究竟會在放出什麼厥詞,“可憐的孩子……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相吧…… 面對讓你成爲吸血鬼重生的【主人】……身爲【僕人】的你,是無法殺死我的……”
“第一次碰到不肯屈服的孩子……真好……我很高興我的僕人是你……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能認出我來,真不簡單呢,零……我這個奪走你【人類】生命的人,你是不是……”紅瑪利亞的話語中字字都帶着瘋狂,好似只有她一人便可演繹全部,一人的獨角戲她似乎很鍾愛。
“你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些什麼!主人?可笑,如此的你如何控制我!”說着零將血薔薇之槍移向了瑪利亞的額頭。
“現在這個身體不是我的,所以請不要太粗暴了……”確實,這並非她的身體,不過不知爲何瑪利亞的說辭以及語氣都讓人感覺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