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着,秦牧心神越發激盪。
就在他激動難耐之際,其身前的一方空間突起一陣漣漪。
繼而便是見得,一方迷離的道門憑空落顯。
道門四周,雲霧繚繞,而在那白玉門柱上,橫擱着一面匾額。
匾額上書“諸天道場”四字,饒是龍飛鳳舞一般。
“這就是諸天道場的道門?”
秦牧在看見這一幕後,暗暗嘀咕了句。
不等他緩過神來,那道門之上,突有萬道金光閃掠而過。
緊跟着,一道道瑞氣騰昇,順着道門而入,衍流到了道場之內。
“系統說這諸天道場可隱於異空間,但又與西遊世界連通,我將其安置在什麼地方好呢?”
秦牧暗暗思襯,一時間也不知道將這諸天道場安放在何處爲何。
“還是先進入諸天道場看看再說,畢竟,我已經是這道場之主了。”
想着想着,秦牧突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就在他生出這樣的念頭後,一股詭妙的吸力突然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接着,秦牧的身影憑空消失。
現身時,其人已立定在了諸天道場的道門外。
這剛一落定,霞光瑞氣直朝着秦牧的身體涌來。
寥寥片息,秦牧的體表便加持上了一件長袍。
這長袍,金光燦燦,瑞氣十足。
秦牧低眼看了看自身,倒也頗爲滿意。
接着,秦牧也沒拖沓什麼,這便提步朝着道場內走去。
剛一邁過道門,落顯而來的,便是天宮寶殿。
一宮宮脊吞金隱獸,一殿殿柱列玉麒麟。
“這……這就是諸天道場?”
秦牧杵愣在原地,愣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切,神情中滿是驚愕。
好半響,秦牧這才緩過神來,在諸天道場內逛了一大圈下來。
“三十三座天宮。”
“七十二重寶殿。”
“這……這不是天庭上界的佈置嗎?”
秦牧佇定在一座長橋上,神情稍顯凝重。
起初的時候,他這裡還沒發現,可逛了一大圈下來後,他這才發現。
這諸天道場,好像跟天庭上界的佈置一模一樣。
“道場的道門就似天庭的南天門。”
“其內的遣雲宮、毗沙宮、五明宮……朝會殿、凌虛殿、寶光殿……也都與天庭上界無異。”
“這……這諸天道場到底怎麼一回事?”
秦牧眉眼凝沉,心神有些恍惚。
就在秦牧出神之際,他的腦海中突地閃過一幕畫面。
那畫面中,一道黑影直從諸天道場的道門外一躍而過,隨即閃身到了道場內。
“嗯?”
“有外人闖入!”
秦牧暗驚了聲,來不及多想其他,心念一動,人已消失原地。
須臾間,秦牧人已現身在了道門內院落中。
定眼一瞧,但見不遠處站着一道身影。
這身影一身緊束的黑衣,鼻子尤爲的尖長。
突見秦牧現身,這人倏地嗅動鼻尖,兩目直視在秦牧身上,打量個不停。
秦牧覷眼瞄了瞄這人,落顯在他眼底的,竟是一隻……大黑狗!
“哮天犬?”
兀地,秦牧的腦海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他這裡自是看出這人的本體並不是人,而是一隻狗。
稍稍聯想,秦牧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哮天犬。
“你是何人?”
就在秦牧出神之際,哮天犬突然言問出聲。
聞言,秦牧緩過神來,笑了笑道:“哮天犬,你爲何突入我的道場?”
“啊?”
伴隨着秦牧這話一出口,哮天犬倏地一詫,神情中滿是錯愕。
原本他這裡是受二郎真君之命暗中潛入花果山,刺探說書先生一事的。
但適才的時候,他無意間闖入到了秦牧的房間,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將他吸入到了諸天道場內。
驚詫之餘,哮天犬沉聲說道:“你……你說這裡是你的道場?”
說話間,哮天犬顧盼而視了一番。
這一顧盼,其神情倏地大變,臉色也作難看。
“你這道場內的建築,與天庭上界一模一樣,就連這門也都與南天門無異。”
“難道……你是想造反?”
言罷,哮天犬的視線兀地凝定在了秦牧的身上。
那犀利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將秦牧給看個透徹一般。
“嗯?”
秦牧在聽到哮天犬所說後,神色變得凝重。
適才他這裡進入諸天道場後,一時心急,竟是忘記將道場隱藏起來。
正因如此,方纔使得哮天犬亂入到了諸天道場內。
現如今,哮天犬看到了道場內的場景竟與天庭暗合。
自然而然便想到了秦牧這裡莫不是要造反天庭?
稍想了想,秦牧一臉凝沉地朝哮天犬看了過去:“哮天犬,你暗自潛入花果山,私闖我洞府……”
讓秦牧始料未及的是,他這裡還沒把話說完,哮天犬已出聲打斷。
“你這話說的不對吧?”
“我可沒暗自潛入,而是大搖大擺入的花果山。”
“至於私闖你洞府也屬無稽之談,我……我來你洞府,本就爲了找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哮天犬顯得理直氣壯。
他這裡倒也沒說謊,進入花果山內,他的確是大搖大擺而入,而他來這洞府,也確是爲了找秦牧。
秦牧聞言,杵愣在原地,久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回想當初,他入山說書,廣納妖魔,倒是開了那方便之門。
滯定了小半響,秦牧覷眼瞄了瞄哮天犬,沉聲說道:“你找我所爲何事?”
哮天犬昂了昂首,多打量了秦牧兩眼。
“你……你就是花果山的說書人?”
看着看着,哮天犬沒有回答秦牧的提問,反倒是這般問了句。
對此,秦牧不可置否,輕點了點頭:“沒錯,我是。”
“好你個說書人,當真是膽大包天!”
“竟敢在這下界僞造天庭之威,待我回到天庭,必將此事上報玉帝!”
“到時候,你就等着天兵天將的緝拿吧!”
哮天犬憤恨出聲,惡狠狠地盯着秦牧看着。
秦牧在聽到哮天犬這話後,臉色倏變得難看起來。
原本他還想着好好與哮天犬言談的,可哮天犬這裡似是仗着天庭撐腰,根本沒將他放在狗眼裡。
“哮天犬,你知道的太多了。”
沉寂之餘,秦牧突然這般說了句,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一抹殺意。
“啥?”
哮天犬詫了聲,神情中滿是茫然莫名。
還不待哮天犬多想,天幕之上突起轟隆之聲。
聞聲,哮天犬連忙舉目看去。
這一定眼,但見天地色變,風雲浩蕩。
霞光銳氣衍動,一隻遮天蔽幕的手掌,徒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