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鋒點頭道:“讓於鋒姑娘操心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於鋒咳了兩聲,於鋒立刻倒了一杯水送到於鋒的面前。
於鋒接過茶杯,道:“此時看來,肅公子的氣色的確好了許多!”
於鋒想了想道:“其實,徐羽是‘洗黑盟’的人,我也一直在爲‘洗黑盟’辦事!我已經知道你身上帶着重要的東西,所以一直想爲於鋒姑娘效勞!若於鋒姑娘不嫌棄,就讓我護送你們到聖州可好?”
於鋒能說出這樣的話,於鋒有點吃驚,她道:“我前後與肅公子見過三次,三次我都在躲避追殺!肅公子現在卻突然提出要幫我!難道不怕被我連累嗎?”
於鋒莞爾,道:“‘洗黑盟’本來就是一個正義之師,爲保天下太平、江湖安寧而存在。無論是站在‘洗黑盟’的立場,還是我個人的立場,我都該幫助於鋒姑娘!於鋒姑娘身爲一介女流都能爲國出力,我堂堂七尺男兒,又有何理由當縮頭烏龜呢!”
於鋒道:“肅公子言重了!於鋒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不過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罷了!與報效祖國倒沒多大的關係!我與肅公子不過有數面之緣,何德何能能得到肅公子的保護!我已經有波卡的保護足矣,就不勞肅公子爲於鋒費心了!”
於鋒嘆息一聲道:“如果波卡真的可以,你此時就不該受傷,而他卻安然無恙了!”
於鋒的話說到了波卡的痛處,波卡低下了頭,大概又在自責了。而於鋒則有些無奈。她繼續推脫道;“我知道肅公子想幫我,可於鋒自己的事情,於鋒想自己解決。讓若他日在江湖再見,遇到我受困,再求肅公子出手相助!”
於鋒言盡於此,於鋒也不好再堅持,只好做出妥協,道:“如此也罷!你現在與候家莊的公子、小姐在一起,也算是有人照顧,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我就住在於鋒姑娘的隔壁,倘若有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春風正暖,河水叮咚,桃花飄香,大地在短短的幾日內便由枯黃變成了翠綠。草木的嫩芽散發着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人看了心情舒暢,聞了心曠神怡!
兩架馬車行走在不算寬敞的官道上,一前一後,不急不緩。
魚兒指着遠處的桃花林高興的道:“於鋒你快看,桃花!一大片桃花!我都問道桃花的香味了!”
於鋒將頭探向窗外,看到遠處花瓣如雨,花香陣陣由遠及近的飄散過來。讚歎的道:“此處,真如人間仙境一般!”
魚兒呵呵的笑着道:“我家中桃花可多了,現在肯定開的正好!到時候,我請你們喝桃花酒!”
於鋒搖頭道:“我和波卡都不勝酒力,還是算了!”
於鋒坐在另外一個馬車上,他高聲道:“候家莊的酒可是天下聞名的!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的喝上幾大缸!”
魚兒笑道:“我家中其他的沒有,酒管夠!你若有酒量,就敞開了喝吧!”
侯野吟哈哈的笑着道:“不錯!現在正值春季,到時候我們可一邊賞花,一邊飲酒!此時想來都覺得無比享受!”
於鋒看了看波卡道:“波卡,你羨慕也不可飲酒!上次只給了你一杯,你就醉倒了!”
波卡撅着嘴道:“波卡知道自己不能喝酒,所以決定以後再也不碰酒了呢!”
因爲徐羽與侯野吟相交很深,所以受到侯野吟的邀請,到候家莊做客。
幾人在小客
棧休息了幾日,待於鋒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才結伴同行。
五日後,一行人順利的到達了揚州的候家莊。
說來也奇怪,之前於鋒一直受到追殺,此次在去往候家莊的路上,竟然風平浪靜!
到了候家莊,也就到了魚兒的地盤,這次她充分利用了她作爲主人的權利。給於鋒選了一間最好的房間住下,若不是於鋒說不喜歡她房間的位置,她連自己的房間都要讓出來。
於鋒和徐羽在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來到候家莊自然受到上賓的待遇。
待侯野吟將於鋒的身上攜帶佛竺教聖物的事情告訴他的父親侯穹之的時候,侯穹之立刻驚訝的道:“原來江湖上傳的風風火火的人物竟然是那樣一個小姑娘!了不起!你和葚兒做的對!的確應該將她帶到候家莊!我們一定要傾盡全力幫助她才行!”
侯野吟搖頭道:“爹,我看於鋒姑娘不想外人幫她呢!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
侯穹之點頭道:“如此一來也好!你說她身受重傷,等會就去請個大夫來給她瞧瞧,開些補身子的藥吃吃!”
侯野吟道:“爹,於鋒姑娘就是駐顏神醫的孫女!她本身就是一位神醫,根本不需要別人爲她看病呢!”
侯穹之這次更驚訝了!道:“原來是駐顏神醫的孫女!那我們更要好好的照顧了!”
別人暫且不說,魚兒倒是天天吩咐下人爲於鋒熬人蔘爲於鋒補身體。
於鋒道:“再這樣補下去,我都要變成人蔘了!”
魚兒嘿嘿的笑着道:“你現在身子弱,反正那些人蔘放着也是放着,給你吃了正好不浪費!你就在這裡好好的修養,待身體完全康復了,再離開不遲!”
於鋒點頭,心道:“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這幾日的確沒有殺手找上門來,看來留在候家莊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波卡問於鋒道:“主人,我們就一直留在這裡了嗎?”
於鋒搖頭道:“最近我一直沒有接到巴訶穆達上師的召喚,我這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趕快養好身體,儘快將光之權杖交到他的手中才能放心!”
波卡點頭道:“是啊!再這麼拖下去,只能是夜長夢多,而且我們現在越來越接近聖州了,危險也越來越多!我們要更加小心才行!”
於鋒擔心的道:“最近都太安靜了,我怕會有更大的危險等着我!”她突然看向波卡,道:“波卡,你沒有必要現在跟着我擔驚受怕!我現在還你自由,你還是回去陪家人吧!”
波卡立刻冷着臉道:“主人是不是嫌波卡煩,不想要波卡了!是不是嫌波卡沒用,所以才趕波卡走!”
於鋒立刻搖頭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再跟着我到最後會被我連累……”
於鋒的話還沒說完,波卡搶着說道:“如果波卡是貪生怕死之人,就不會一路跟着主人,在白幽堡的時候也不會想辦法幫主人脫困!”
於鋒嘆息一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以後你還是不要再跟着我了!”
“倘若沒有波卡在,‘黑風夢靨’再來傷害主人,主人該如何應對呢!若波卡不在,主人再遇到像白禾那樣的人,再心軟的話,誰來爲主人出氣!誰來助主人脫困呢!”波卡說着,噗通一聲跪在了於鋒的面前。於鋒一驚,立刻上前去扶,
卻因爲動作幅度過大,拉傷了傷口,疼的跌坐在椅子上。
波卡哭着說道:“求主人留下波卡,不要趕波卡走!波卡從出生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命中註定的主人,那個人就是主人你!主人現在要趕波卡離開,以後波卡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是沒有主人的孤魂野鬼!難道主人真的忍心看着波卡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嗎!”
於鋒嘆息一聲,想留下波卡又怕自己連累波卡,可是趕波卡走,他又不肯離開!而且波卡離開以後,於鋒的確變成了孤身一人,到時候遇到危險,孤立無援,可以說是處處臨危!”
波卡跪在地上,爬到於鋒的身邊,拉着於鋒的衣服道:“求主人留下波卡,不要趕波卡走!”
波卡雖然身材矮小,但也是一個堂堂男兒,是個有血性的漢子,此時卻在於鋒面前哭的像個孩子。於鋒就更加覺得自己有很深的罪惡感。
於鋒將波卡從地上拉起來,道:“波卡,你且不要哭了!讓外人見了,以爲我這個主人欺負你!”
波卡的眼淚說什麼都止不住,他帶着哭腔道:“主人本來就在欺負波卡!不是以爲,而是事實!”
於鋒將懷中很少用到的手帕掏出來,爲波卡擦掉了臉上的眼淚,道:“你莫哭了!我以後不再趕你走就是了!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保證讓自己平安,讓自己活着!”
波卡聽了這句話,才嘿嘿的笑了,用力的點頭道:“主人放心!波卡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若波卡不在了,誰來照顧主人呢!波卡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於鋒與波卡的對話,都讓經過門外的於鋒聽在了耳中。他獨自嘆息一聲,心道:“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內心又有着怎樣的倔強呢!她寧可將所有的危險都放在自己的面前,也不願自己身邊的人因爲自己受到傷害!”
之前在閒聊的時候,他已經聽說了,於鋒在石鳴山莊的時候,受到白禾的刺殺,所以才受了重傷的事情。
如今看到於鋒想讓波卡離開自己,更加佩服起這個柔弱的女子來。
她纔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孩子能有如此的擔當,她該經受過多少常人沒有遇到過的事情,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成長起來!
站在門口的於鋒,自懷中掏出一個刻有花形鏤空花紋的面具,他拿在手中看了看,隨後來到於鋒的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波卡打開門見到來人是於鋒,有些不高興的道:“你怎麼又來了!”
於鋒不知波卡爲何不歡迎自己,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來到於鋒的面前,說道:“我今日隨野吟兄和徐羽兄到集市上買東西,看到了這個面具,感覺很好看,便買了下來。送給你!”
他將面具放在於鋒的手邊,於鋒拿在手中細細端詳。這個面具似乎是經過一番精心設計的,黑色、上沿雕刻着鏤空的花紋。戴在臉上剛好能夠遮住於鋒左臉拿到長長的傷疤。竟然還能露出上顎和鼻子以下的部分。
這個面具戴在臉上,不像是對臉形成的一個遮擋,倒像是對臉的一種修飾。
波卡看着於鋒將面具戴在臉上,立刻說道:“這個面具戴在主人的臉上好漂亮啊!比之前的那個好看多了!連鼻子都顯得高了!”
波卡將銅鏡放在於鋒的面前,於鋒看着銅鏡中戴着面具的自己,笑了,隨即對於鋒說道:“多謝肅公子!讓你費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