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鋒開口道:“這裡裡市集並不遠,我到市集上去買一輛馬車回來!你們先在這裡等候,我很快回來!”
走之前,他的目光在白謹遊摟着於鋒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臉色難看的走了。
徐羽看着離開的於鋒,又看了看於鋒和白謹遊,搖了搖頭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侯野吟見徐羽突然感慨起來,問道:“徐羽兄,你剛剛說什麼?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擾?”
徐羽朗然笑道:“我徐羽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什麼困擾,只是在感慨剛剛打的那一場,實在是太痛快罷了!”
侯穹之將侯野吟叫到近前,道:“不知道墨家的殺手還會不會出現,你叫大家趕快上路,先向前走一段,離開這裡!我們到前面去等肅公子!”
侯野吟點頭,招呼衆人趕路。
魚兒到於鋒身邊道:“於鋒你身體不舒服,你還是去坐馬車吧!”
於鋒本想拒絕,侯穹之卻開口道:“於鋒姑娘,你就不要推辭了!讓他們在後面走路,我們上馬車中去吧!”
說罷,於鋒治好隨侯穹之一起去坐馬車。
白謹遊本來也打算去坐馬車,卻被魚兒攔住。
魚兒道:“白公子,你年紀輕輕的,身上又沒有毛病,幹嘛跟病人一起搶馬車坐呢!還是跟大家一起在後面走吧!”
徐羽也點頭道:“是啊!莫非白兄不願與我們同行!”
白謹遊雖然爲人高傲,但還懂得人情世故。雖然非常不情願與這些陌生人在一起,他還是搖頭道:“不是!”
魚兒走在白謹遊的身邊,一副害羞又非常勇敢的樣子,她道:“白公子的武功真的很厲害!我看,就算其他人都不用動手,只有白公子一個人,也能將那些壞人全部消滅!”
白謹遊謙虛的說道:“過獎!那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
魚兒笑着看着白謹遊道:“白公子真是年輕有爲,人家都說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這句話真的沒錯!沒想到年紀輕輕武功就這麼好!”
白謹遊一直聽着魚兒對自己的恭維,他也想回敬幾句,可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
他想說魚兒貌若天仙,可是她的容貌與自己的姐姐白芙相比,還差的遠!
他想說魚兒武功高強,可是她的武功不過是比二流高手的武功稍微強上一點罷了!在這一行人之中,恐怕也就是她的武功最低了!
他想說魚兒能說會道,可是她自從見到自己以後,所說的話,沒有幾句是有用的,不是東拉就是西扯。
徐羽看着魚兒一直纏着白謹遊,心中會意,也知道這男歡女愛之事,真是奇怪。
魚兒見徐羽一直在偷笑,忍不住問道:“徐羽你笑什麼?”
徐羽搖頭,道:“沒什麼!我沒有笑!”
魚兒不依不饒,繼續追問:“你明明笑了,還說自己沒笑!”
徐羽又搖頭,一臉嚴肅,且無辜的道:“我真得沒笑!”
魚兒喊緊跟在馬車旁邊的波卡,道:“波卡!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徐羽笑?”
按理說,波卡走在大家的前面,根本看不到徐羽到底有沒有笑過,可是他卻笑着回頭道:“徐羽在笑你癡呢!”
魚兒疑惑的皺眉,道:“吃?我什麼都沒吃啊!”
波卡嘿嘿一笑,道:“是花癡!”
魚兒恍然,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大聲的喊着:“波卡!看我打你!叫你胡說!”就向波卡衝了過去!
波卡繞着馬車跑着,嘿嘿的笑着道:“
你可是候家莊的大小姐!你可莫要追我了,免得失了身份!”
魚兒纔不會理會什麼大小姐的身份,她緊緊的追着波卡,大聲的道:“誰叫你胡說!我今天一定要打你!”
波卡在魚兒前面不快不慢的跑着,既不讓魚兒打着,又不跟她拉開距離!
兩個人跑了一會,於鋒看不下去了,喊住波卡道:“波卡!莫要再鬧了!成何體統!你就讓葚兒打一頓又怎麼了!”
波卡兀自向前跑着,猛搖頭,道:“不成的!主人偏心,讓侯姑娘打波卡!可是波卡又沒錯!是侯姑娘問波卡,波卡才說的!現在侯姑娘又要打波卡!波卡不服!”
魚兒哼了一聲道:“好啊!波卡,你連你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就衝這個,我也要替你主人教訓你一頓!”
兩個人正追逐、打鬧着,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徐羽聽到聲音向遠處看去,看到馬車後面一道煙塵。
白謹遊瞥了一眼,道:“又不是不等他!跑這麼快做什麼!”
侯野吟莞爾道:“是肅兄回來了!”
徐羽道:“肅兄肯定怕咱們再遇到危險,所以把馬車都快趕的飛起來了!”
聽罷,大家哈哈一笑。
一會的功夫,於鋒的馬車就追上了衆人。
徐羽率先開口道:“肅兄,你是在擔心誰,怎麼將馬車趕的飛快!你看那後面帶起的塵土,都能嗆死人了!”
於鋒剛要說話,侯野吟開口道:“那還用說,肅兄向來做事都不會如此匆忙,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肯定是爲了於鋒姑娘!”
白謹遊聽到侯野吟的話,刷的一眼向於鋒,只停留了片刻又將視線移走。
此時,兩輛馬車都已經停穩。
魚兒上前來叫白謹遊,道:“白公子,咱們坐肅大哥的馬車吧!”
白謹遊立刻搖頭道:“不!我要跟於鋒坐一輛!”說着,就向前面的馬車走去。
徐羽湊到魚兒的身邊,低聲道:“你還不快去!”
魚兒疑惑的看了徐羽一眼,徐羽又道:“你還不快去!”
魚兒這才跑到前面的馬車上,也上了那輛馬車。
侯野吟看着魚兒上了馬車,問徐羽道:“你什麼意思?”
徐羽神秘的笑着,道:“給肅兄製造機會!”
侯野吟道:“肅兄不是在這輛馬車上嗎,怎麼是給肅兄製造機會?”
徐羽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葚兒真的有本事擄獲白謹遊的心,那肅兄和於鋒姑娘不就有希望了嗎!”
侯野吟會意的點頭,於鋒立刻道:“野吟兄,你別聽徐羽兄胡說!我和於鋒小姐之間光明磊落!”
後面的馬車中,在努力的爲自己找脫身的藉口。前面的馬車中,卻一直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白謹游上了馬車以後,一屁股坐在了於鋒的身邊,問道:“於鋒,你好點沒有,沒事吧?”
於鋒搖頭道:“我沒事!”
白謹遊點頭道那就好!
魚兒坐在侯穹之的旁邊,道:“白公子,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會!”
侯穹之看着魚兒道:“你上車以後不關心爹爹,怎麼關心起外人來了!”
魚兒道:“爹爹剛剛又沒有跟那些壞人打仗,爹爹也累了嗎?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
侯穹之無奈的搖頭,魚兒將放在馬車中的水袋取了出來,遞到白謹遊的面前道:“白公子你渴不渴?這裡有水!”
白謹遊將水袋接在手中,轉手送到了於鋒的手
中,道:“於鋒,你喝水!”
於鋒擺手道:“我不渴!”
白謹遊將水袋的蓋子封好,送到魚兒面前道:“不渴!”
此時,於鋒看着魚兒的表情已經有些無奈和歉意了。
可是白謹遊卻沒有收斂的意思。
長路漫漫,衆人一起坐在馬車中,坐了一段時間免不了睏乏。
馬車又向前走了一段時間,白謹遊對於鋒說道:“於鋒,你困不困,困的話,可以枕着我的肩膀睡一會!”
於鋒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魚兒和侯穹之,道:“我不困!”
白謹遊又問:“那你餓不餓?”
於鋒搖頭,低聲道:“不餓!”
這種尷尬的情景,一直到衆人到達聖州以後,才稍微緩解了。
到達聖州城當天,已經是傍晚了。
衆人在一家叫做悅來客棧的客棧休息,同時收拾停當,準備第二天到宮中去,參見蝶妃娘娘。
當晚,範公公帶了蝶妃的話出宮。來到悅來客棧,讓所有人安心休息。
侯穹之在將範公公送到客棧門口道:“勞公公費心了!”
範公公則更客氣的道:“莊主不要客氣,這都是奴才的分內之事!我馬上回宮向蝶妃娘娘覆命,莊主好好休息!”
侯穹之揖禮,道:“好!咱們明日再見!”
侯野吟站在侯穹之的身後,低聲道:“看來姑母現在在皇宮中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過!否則以範公公的脾氣,怎麼肯任憑姑母差遣呢!”
侯穹之點頭道:“是啊!你姑母從小就聰明伶俐,此時,已經是身經百戰之人,想必手段更加老練了!”
魚兒道:“只要姑母在皇宮中不受氣就好!如果皇帝對姑母不好,我定要將姑母接出宮來!”
侯野吟道:“葚兒,這樣的話,萬不可亂說,萬一傳到皇帝的耳中,我們可是對聖上不敬的大罪!”
魚兒嘀咕着道:“我這不只是跟你和爹爹說呢嗎!”
侯穹之帶着自己的一雙兒女返回客棧,心中卻在爲自己身爲皇妃的妹妹擔心。所以,一直心事重重。
於鋒見侯穹之的臉色一直不好,開口問道:“前輩,可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侯穹之嘆息一聲,將自己心中的隱憂說了出來。他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就不再隱瞞了!
實不相瞞大家,自從蝶妃當年失蹤以後,我就一直派人追查蝶妃失蹤的原因,後來終於被我查到,蝶妃當年是被刺客殺害,墜落山崖!
現在,蝶妃已經回到了皇宮,我擔心當年那個要害蝶妃的人,會再次蠢蠢欲動,對蝶妃下手!”
於鋒沉思片刻,開口道:“依晚輩看,那個當年派出刺客殺害蝶妃娘娘的人,現在還不會急着動手。因爲現在蝶妃畢竟纔剛剛回到皇宮,皇上對蝶妃娘娘的事情都很關注。他們一旦對蝶妃下手,被皇上發現以後,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還不會急於動手。
倒是於鋒妹妹手上的東西,需要趕快送到貢布神殿去!
我最近聽說,巴訶穆達上師,因爲手中沒有光之權杖,無法繼承大祭司的職位,已經瀕臨被趕下臺的危險!”
徐羽點頭道:“不錯!我也聽說了此事!巴訶穆達上師此時的處境的確很危險!光之權杖一日沒有送到他的手中,他所面臨的危險,就一日不能解除!”
於鋒立刻說道:“那我馬上就起身前往貢布神殿!”
侯穹之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