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走到白禾的身邊厲聲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鄉巴佬!”
白禾見魚兒走上前來質問,也不閃避,輕擡下巴道:“本姑娘說的就是你!如何!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侯野吟和石羽浩見兩個人吵了起來,都立刻走上前來。
魚兒提高了聲音道:“你這個怎麼這樣無禮!我和於鋒不過是看看石頭罷了!你爲何要如此說我們!我看你是沒事找事,就是在找茬!你心中不痛快,拿我們出什麼氣!”
侯野吟拉着魚兒道:“小妹,不可無禮,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魚兒還想說話,被侯野吟這樣一勸,也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白禾說道:“既然明知道那只是一塊石頭,又何必大驚小怪的!說你是鄉巴佬還是客氣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簡直不知所謂!”
魚兒聽到白禾如此說,氣的臉都白了。
於鋒立刻上前,將魚兒拉到一邊。
石羽浩開口道:“表妹,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侯姑娘和於鋒姑娘是第一次來到石鳴山莊,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石刻,也不足爲奇!野吟和侯姑娘是遠來的客人!你怎麼能如此無禮!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幸好白禾還不敢公然頂撞石羽浩,賭氣的甩了袖子遠遠的走開,道:“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白禾走遠了,石羽浩纔開口對衆人道:“我表妹的脾氣不好,大家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都怪我將表妹慣壞了!”
侯野吟伸出手,重重的拍在石羽浩的肩上,道:“辛苦你了!”
石羽浩滿臉無奈的道:“其實也不能怪她,只怪造化弄人!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魚兒本來還想說幾句狠話,發泄一下,現在看到石羽浩那般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大概是爲了調節衆人之間的氣氛,石羽浩對魚兒道:“葚兒妹妹,你想聽‘怒吼石獅子’的吼聲是不是?”
魚兒立刻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早就聽說‘怒吼石獅子’的吼聲威嚴無比,一直想親耳聽聽呢!”
石羽浩笑着道:“今晚我就讓下人備下酒菜,我們到醉崖亭喝個痛快!那裡可是聽獅子吼聲的最佳地點!”
侯野吟插話道:“上次我與師兄在醉崖亭喝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石兄的酒太烈!等會你和於鋒姑娘只吃菜就好,萬不可飲酒!”
石羽浩道:“哎,侯兄,你這就不對了!聽着石獅子的吼聲,喝着燒刀子那才帶勁,你怎麼能不讓葚兒妹妹喝呢!”
魚兒點頭道:“對啊!我要喝,我要喝!於鋒也一定要喝!”
於鋒立刻搖頭道:“我不勝酒力,還是你們喝吧!”
魚兒不依,立刻道:“那可不成!我喝你也要陪我才成!否則就讓波卡陪我!”
於鋒看向波卡,問道:“波卡,你可會飲酒?”
波卡摸了摸包在臉上的布,立刻搖頭道:“波卡從未飲過酒,貿然飲酒怕是要壞事的!波卡萬不能飲酒!”
衆人看到波卡那憨厚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石羽浩道:“於鋒姑娘,你的這位家人倒是可愛的很!不僅穿着古怪,就連說話,都與常人不同!”
於鋒莞爾道:“讓石公子見笑了!”
侯野吟道:“石兄,你
可不要小看了波卡啊!波卡雖然身材矮小,可本事卻不小!”
石羽浩自然不知道波卡有何種本事,但還是點頭道:“是啊,是啊!連家父都誇讚波卡呢!波卡定是人中龍鳳!”
於鋒知道侯野吟和石羽浩在拿波卡開玩笑,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波卡卻一臉平靜,沒有一絲不悅的神色。
於鋒在心中暗暗讚歎道:“想不到這個人現在也學會了收斂脾氣,這要放在以前,他定會跟那兩個人比較一番不可!
於鋒這樣想着,心中不由得將幾個人暗暗的比較了一番,若論武功,在衆人中,的確是波卡的武功最高!
石羽浩帶着衆人觀賞完了石鳴山莊,又帶着衆人去了客房。
因爲得了魚兒的提醒,石羽浩將於鋒和波卡安排了一個房間。
於鋒躺在牀上休息,波卡道:“還是那位葚兒姑娘心細,知道波卡要貼身伺候主人,特意將波卡和主人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於鋒點頭道:“是啊!葚兒的心地的確善良!其實剛剛同白禾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是爲了她自己着想,她是不必與那白禾大吵一架的!她是爲了顧及我的面子,纔出口與那白禾爭吵的!”
波卡略有所思的道:“波卡也看得出來,那位葚兒姑娘對主人真的很好!波卡也覺得,那爲白禾姑娘也太敏感了!白禾不與衆人說話也就罷了!還要與魚兒姑娘爭吵,也太過分了!白禾還說別人是鄉巴佬!要波卡說,白禾纔是一個不僅皮相醜陋,連內心也非常醜陋的女人呢!”
於鋒正色,道:“波卡,萬不可這樣說白禾姑娘!她也是命苦之人。當年她收到劍宗墨家的毒害,不僅失去了父母,還將父親傳下來的劍譜也輸給了墨如颯。最後又被墨如颯毀容,差點喪命。
現在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性情大變!以後我們該最重她纔是!”
波卡聽了於鋒的話,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撅着嘴道:“波卡知錯了,波卡以後再也不說別人的壞話了!”
於鋒躺在牀上道:“你也先休息下吧,晚些時候還要去醉崖亭去聽‘怒吼石獅子’的吼聲。晚上恐怕不能好好的睡覺了!”
波卡躺在一條被子上,道:“我寧願躺在屋中睡覺,也不想去聽什麼怪石頭的吼聲!”
於鋒莞爾道:“那你等會就留在房間中睡覺好了,我隨他們去!”
波卡立刻搖頭,道:“那怎麼行,沒有波卡,主人遇到危險,誰來保護呢!”
聽了波卡的話,於鋒高興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只是,你也該多顧着自己,萬不可因爲我而委屈了自己!”
說完,於鋒翻了個身,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是爲了讓波卡到你身邊照顧你,才放他離開的!你對他不必那樣客氣!”於鋒剛剛睡熟,就夢到了白謹遊。他在夢中對於鋒如此說。
於鋒開口道:“波卡雖然曾經是你的奴隸,但是我卻當他是朋友!你可以那樣對他,卻不能要求我也那樣對待他!”
白謹遊嘆着氣,道:“你這個就是心軟!今日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是不是讓你受了委屈?”
於鋒驚訝的道:“我的事情,你爲何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你派了人在監視我?”
白謹遊神秘的笑着道:“我不告訴你,反正我是知道了!”我與你相隔數千裡,只能在你睡覺的時候,到你的夢中來見你!爲了見你,我恨不得你一整天都在睡覺呢!”
聽了白謹遊的話,於鋒紅了
臉,道:“你快別亂說了!誰想在夢中見到你了!我上次不是趕你出去了嗎,你爲何又來了!”
白謹遊坐在一個不知自何處變出來的椅子上,躺的舒舒服服的道:“過些日子,我將白幽堡的事情處理好了,就來找你!到時候,我看上誰還敢欺負你!”
於鋒只當白謹遊是在拿自己開玩笑,也不答話,索性盤膝而坐,運起功來。
白謹遊見於鋒不理自己,開口道:“你別不理我啊!我知道你心中是想我的!”
於鋒在心中啐了一口,鬼才想你!
白謹遊立刻說道:“鬼不想我,你想我就好!”
於鋒還在夢中,突然有人喊她:“於鋒,醒醒!我們要去醉崖亭了!”
於鋒張開眼睛,是魚兒。
魚兒將於鋒自牀上拉起來,道:“你現在的覺睡的越發的多了!人家都說春困秋乏!看你困的,這麼一會功夫,你也能睡的這樣熟!”
於鋒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有些累了,躺在牀上就睡着了!現在就去醉崖亭嗎?”
魚兒點頭道:“是啊!多穿幾件衣服,再去吧,不要着涼了!”
於鋒點頭道:“好的!我這就來!”
波卡已經套上了一件厚厚的衣服,也爲於鋒找了一件厚夾襖,放在牀邊。
“波卡出去等主人!”波卡說着,走出了房間,等着於鋒換衣服。
於鋒換着衣服,突然想起剛剛在夢中發生的事情,現在想來,真的不知道那是真還是假!
於鋒套上那件厚夾襖,魚兒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魚兒拉着於鋒道:“咱們快走,哥哥和石大哥已經先去了醉崖亭!我們去晚了,恐怕他們都要將好酒喝光了!”
於鋒跟在魚兒的身後道:“今日有好酒嗎?你怎麼如此心急?”
魚兒嘿嘿的笑着道:“實不相瞞,雖然我沒怎麼喝過酒,可就像天生與酒有緣一樣,一直是非常喜歡喝酒的!若不是爹爹和哥哥管着我!我想我現在肯定是一個對酒非常有研究的人了呢!”
於鋒道:“那你爲何不乾脆學釀酒呢?”
魚兒道:“我還真有那樣的想法!”
說話間,於鋒看到前面樹後,有一個人影飄過。不由得眉頭緊鎖。
波卡手疾眼快,瞬間便飄了過去,神不知鬼不覺!
於鋒還未收回視線,波卡又瞬間飄了回來,在於鋒的身後一步步的跟着,彷彿從未走開。
波卡想於鋒點了點頭,意思是已經看到了剛剛閃身而過的人!
於鋒這才安心的向前走着。
醉崖亭在石鳴山莊之後的石山之上,與那“怒吼石獅子”一樣,都處在萬丈深淵之上!
坐在醉崖亭中,不僅能夠聽到“怒吼石獅子”的吼聲,還能感覺到深淵之深,石山之高,穿過深淵的風速之急!
於鋒踏入醉崖亭,不由覺得心中一緊!立刻臉色蒼白。
魚兒看到於鋒慌張的模樣指着於鋒哈哈笑着道:“於鋒竟然怕高!你肯定怕高對不對!”
於鋒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不敢說話,生怕說了話就一口吐出來!
石羽浩卻面色凝重道:“既然於鋒姑娘畏高,我們還是到外面去喝酒吧!”
於鋒搖頭道:“我不礙事!只是今日身體不舒服,休息一會就好了!”
魚兒也不笑了,神色嚴肅的問道:“於鋒你萬不可逞強,如果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到外面去飲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