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青年擦着眼淚轉過身來,但是,楊振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在猙獰地笑着。真是可怕的人啊!楊振的心狂跳着,他的心裡滿是不忿,但是卻無能爲力,就連掙扎一下,都不行。楊振的心裡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
一個青年村民,看樣子像是那青年的手下,拿着一個火把走上高臺。另外一個早已經站長旁邊的青年村民把一些油的東西潑到楊振腳下的柴火上。
臺下的村民靜靜地看着臺上的人,似乎在靜待一種儀式。
那青年人微笑地看着楊振,似乎在欣賞着一件自己創造的藝術品般。
青年村民舉着火把,站在柴火旁邊,等待着那青年人的命令。楊振知道,只要那青年人一點頭,他的生命便會結束。楊振知道,他說話的機會,也就只有一次了!
楊振憋出他最大的力氣,把一直在喊的話最後一次喊出來,就算沒有人聽懂,但是隻要那些村民對這句話有印象,以後纔會有知道真相的可能:“那老人是他殺的,他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啊!”
青年人無動於衷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輕輕翹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着楊振的垂死掙扎。
突然,下面的村民突然騷動了一下,很快又靜下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喝止了那個正準備點火的青年村民。
那青年村民呆了一下。青年人皺了皺眉頭,喝罵那個青年村民。那青年似乎不知道該聽誰的,但是好像權衡了一下,火把又開始伸過去點楊振下的柴堆了。
一條瘦長的人影快速的跑上高臺,亮光一閃,一把奇形怪狀的匕首便橫在那個點火的青年村民脖子上。那青年村民嚇得馬上把已經離柴堆很近的火把移開,熾熱的火焰還差點燙傷自己。
在下面喝止青年村民的那個少女也跟着走上了高臺。楊振定眼一看,那條人影居然也是個少女,而且看起來,纔是十幾歲的女孩。不過看那女孩的矯健身手,卻不是一般村民所能及。這兩個少女正是莎雅和瑪雅。
瑪雅一把推開拿着火把的青年村民,走到莎雅的身邊。那青年人皺了皺眉,似乎還不敢說什麼。莎雅走到那青年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那青年似乎被她看得有點不自然,他們僵持了一會,那青年的臉抽動了兩下,終於很不情願的向兩個少女行了個禮。
莎雅斥責着那青年,一邊指着楊振。看樣子像是在爲楊振辯解着什麼,或者是發現了一些什麼疑點。總之下面的人羣裡聽着聽着逐漸便吵起來了,不少的村民還在點頭。楊振看到這樣的變化,自然是十分驚訝。
莎雅指着楊振,可能是提出要先放了他,青年人突然很激動的反駁了幾句。莎雅也生氣起來,臉色也變得特別的嚴厲起來。瑪雅可不是隻會說,瑪雅也覺得莎雅說得有道理,便馬上上前去準備解開楊振身上的繩索。
那青年人快步上前,擋在瑪雅的面前,嘴還在和莎雅爭執着。瑪雅的脾氣顯然沒有莎雅的好,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那青年人,怒而把手中的奇形匕首指向天空,大聲喝那青年人。
在場的所有村民可能還沒有看到過瑪雅如此的憤怒,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跪下。那青年人看到其他人都跪下,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是也只好下跪。瑪雅瞪了他一眼,便上前解開楊振的繩子。
楊振的命便是這樣被救了下來。別人說人生大喜大悲很刺激,楊振在兩天之內在生死間徘徊了那麼多次,自然精神極度緊張,如今被救,精神一放鬆,便暈倒了。
等楊振醒來,他便身在這個溶洞裡,全身塗滿了這種藥泥。莎雅會英語,自然和楊振沒有溝通的障礙。楊振便是在這個溶洞裡等待着身體的好轉,他知道我很可能會因爲那塊骨頭追尋而來,所以有空便教瑪雅說中文。不過他的臉部也有燒傷,說話也會痛,發音也自然不怎麼準,所以教得瑪雅的中文也不準。
瑪雅的體力好,行動也快,所以瑪雅幾乎隔一天便去基洛探聽消息,其實就是看楊振的房子有沒有亮燈。楊振知道我來的話,肯定會去他曾經住過的房間裡看的,很可能還會在那裡住下,所以才讓瑪雅去那裡。不過爲了避免出錯,瑪雅也沒有直接進去房間找人,而是用扔石頭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