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插曲,我們也輕鬆了不少,以這支小隊的水平,恐怕是很難對謝鯤有什麼威脅,不過,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謝鯤的隨從,與情與理似乎都要去看他一下。
於是出動,目標楚館,門口的幾名值夜的龜奴相當詫異的看着從來不假辭色的燕霓裳和小魔女燕羽衣居然被我這麼一個看起來“不差”的年輕人一起帶了出來,啊,旁邊還有兩個美女,這富家公子就是好。他們在心裡默唸着,卻也不敢多話。
好在一問,迎上來的龜奴告訴我們,貌似謝鯤和墨秋霜的客人正在楚館一層外堂喝茶,於是我們便徑直而去。
我們一行五人一進來,就成了焦點,尤其是燕霓裳和燕羽衣兩大名媛的聯袂出場,四大美女各不相讓,俱都絕色,讓原本有些喧囂的一樓陡然靜了下來,男人們都放下手中的酒杯或者女人的酥乳,目光呆滯的看着我們進來的方向。
我開始發現,同時帶着這麼多美女出來是個巨大的錯誤,就算出了,也該是讓她們帶上面紗。
“是霓裳姑娘和羽衣姑娘。”終於有人高叫出來,身邊的龜奴才發現,這好像是隔壁的頭牌呢,到這裡來幹什麼?打擂臺?
場子裡馬上炸了鍋,議論聲,羨慕聲,叫罵聲紛紛而起。
“兀那小子,你是誰,怎敢一個人帶着這麼多姑娘。”終於有人挑頭了,這是一個穿得很華麗的白衫少年,尚算英俊,但眼中透出一絲陰狠。
我還沒說話,墨舞兒不屑的“哼”了一聲,素手輕揚,疾若流星,那公子正待繼續叫罵,突然一聲慘叫,捂着嘴一陣吐,居然是兩顆帶血的牙齒。
燕霓裳朝前一步,道:“各位,霓裳今日有要事,不便於各位相敘,但霓裳保證,他日必將與諸位言歡,還請各位海涵。”
衆人馬上安靜,期待她接下來的話。燕霓裳回頭看看我,道:“這些都是霓裳的朋友,所以,他們說的,做的,都代表霓裳,誰不給他們面子,就是不給霓裳面子!雖然霓裳今日來楚館純屬私人身份,但是,要是有人像這個不識擡舉的一樣。就不要怪霓裳不要客氣!”說到最後,燕霓裳的語氣就像九天的寒冰一般,不少人都連連冷顫。
先前那個白衫少年扔下沾滿血跡的帕子,怒道:“好好,不就是一個青倌麼,告訴你,我姨母是建業太守尹光的妾室,哼,到時候我姨夫饒不了你們。”
還沒等衆人對這個消息作出反應,一箇中年人的聲音清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尹光?尹光很了不起麼?看來是太平官當久了,連小妾的侄兒都這般囂張了,看起來是該讓尹光這小子挪挪地方了。”
滿座皆驚,這人好大的口氣!
白衫少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雖然白癡,卻也知道,敢這麼說話的人,建業城了也不多,看來今天也是有硬茬了,可是,四處搜尋一番,卻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
身邊一直面有憂色的蒼頭小聲道:“公子,我也聽不出他聲音來源,看來這裡有高人,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爲上。”
白衫公子本就膽小,一聽高人,立馬倉皇的帶着隨從在衆人的嘲笑聲裡遁了,心裡還一直嘀咕,今天也真是背,堂堂楚館居然只開放一層,難不成還嫌錢少?
見白衫公子跑了,衆人再也不敢多說,於是前面一下子就很寬敞了。
我卻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那是謝鯤的聲音。
很快,就發現一臉凝重的謝鯤,和坐在對面的墨秋霜!
含煙臉上閃過喜色,要不是人多,早就撲到墨秋霜的懷裡撒嬌一番了。
謝鯤看到身後三女,滿意的點點頭,我則報以會心之笑。
旁邊的龜奴見又來了四個大美女和一個少年公子,開起來來頭不小,而且和這桌上的人似乎還認識,不由賠上諂笑,道:“謝老爺,您幾位一起?”
謝鯤淡淡道:“結帳。”說罷扔下一張布帛,徑直向我走來。
那龜奴忙不迭的道謝,而謝鯤理都不理我,卻對我身後的燕霓裳微微頷首,道:“霓裳姑娘,借寶地一用。”
燕霓裳坦然點頭,道:“無妨。”
她們聲音不小,於是酒桌嫖客間的說法又變味了,大概說鄙人成了皮條客,這位看起來是讀書人的謝老爺要一夜御五女如何如何。接着,言辭就開始變味,什麼人家有道家不傳之秘了,什麼會採陰補陽了這類話。
謝鯤倒是滿不在乎,可是幾女卻頗爲不悅,含煙早已是我的女人倒還好,墨舞兒緊咬銀牙對他們怒目而視,卻讓他們肆無忌憚,一氣之下,只見墨舞兒纖纖素手如蘭花,一下子把對面的衆生迷得口水長流,只有少數人發現,原來她彈出的,還有細小的顆粒。
等到楚館的老闆娘帶着一堆人,準備和燕霓裳好好說道說道時,一樓早已炸開了鍋,開始熱烈討論方纔二男六女之間的話題,最後達成一致,他們將輪流上場,結果強烈的嫉妒又讓他們不顧懷裡妓女的嬌嗔,開始將癩蛤蟆這偉大和諧的生物與我和謝鯤相提並論,並且大加論證他們自己的粗壯,以及代替那大小兩個白臉的可能性,當真是唾沫飛濺,神采飛揚,媽的巴子與之乎者也齊飛,衣冠楚楚與亂扣腳趾共色。
一路無話,到了方纔的房間,含煙自然是撲進了墨秋霜懷裡大撒其嬌,燕羽衣和墨舞兒好的蜜裡調油,也躲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反正小女孩兒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倒是謝鯤,還沒坐穩,就說道:“霓裳姑娘,一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我心中大驚,他們倆居然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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