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上慌亂了一陣之後,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越雲風駕馭着天元戰車,以山河破碎旗強大的威力,終於將帝都之內,強悍的陣法平復了下來。
與整個星球作對,這還真是生平未遇之事,越雲風心中卻生出了更強烈的好勝之心,然後卻高聲說道:“禪悅,你想和我玩到底?好,咱們就來比比看,看在你這片天地之內,能不能翻手爲雲。”
言罷,突然抓住車頂的山河破碎旗,握在掌中,右手卻舉着玄武神鏡,天元戰車的形態赫然一收,居然化作一件凌厲的盔甲,維護在周身,方纔落地。
他一面用玄武神鏡,去打探帝都之上的諸般機關,一面卻用山河破碎旗,將那些機關埋伏,統統收了進去。
管他什麼暗器火器,還是凌厲的機關陣法,在越雲風的法寶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他大展神威,奮力衝殺出一條血路,同時去查看阿比斯等人的動向。
方纔一場混戰,衆人卻已分散,這時各自藏在帝都的各個角落,不知如何自處。
越雲風試着和阿比斯等人聯繫,慢慢搜尋出衆人的氣息,漸漸卻感應到了傑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此刻他再看整個玄武帝都的佈置,才發現所謂的皇宮都只是佈置,裡面除了埋伏好的金甲武士,竟然沒有尋常的子民。
看來,禪悅完全把這裡當做是他個人的軍事基地,來佈置了。
再加以搜查,更發現阿比斯等人隨行過來的部下,都被困在巨龜內部,正在各自爲戰。
傷亡程度,相當之慘烈,只怕已經死了不少人。
越雲風不會可惜這些人的性命,但是他要東山再起,這些卻是最好的廉價籌碼。
當下駕馭着戰車,急急往下援救,恰好阿比斯和兩人剛剛從一處殿宇內突圍而出,不想卻又觸動機關。
兩旁就有十幾根滾木,轟轟落下,幾乎要把三人給壓死在當場。
幸虧越雲風舞動山河破碎旗,及時將滾木吸到半空,收進了旗中,方纔爲幾人解了圍。
阿比斯三人上了車後,都是累得不輕,坐在地上大喘粗氣說道:“真是要了老命,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看來咱們都小瞧了禪悅。”
越雲風卻不廢話,只問他們傑還有其他人怎麼樣了?
阿比斯搖頭說:“不清楚,一上來就分散了,但願沒有遭殃。”
越雲風擺了擺手,亮出玄武神鏡說:“目前看來,最危險的就是帝都的表面,這裡所謂的皇宮建築,統統都是機關。然後就是地面之下,那裡纔是帝都的核心,你們隨行而來的親信都被關在那裡,分散而戰。”
隨後又在鏡面上指引着說:“想要逃出生天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突圍出去,給各自的手下報信,然後救出下面的人和禪悅決一死戰。”
“這個,不太容易吧?”阿比斯試探着問道,到了如今他們唯一的希望也只有越雲風了。
越雲風嘴角卻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回頭說:“放心,禪悅和我鬥,他還嫩點兒。等一下,我會掩護你離開,報信的事就靠阿比斯你了。”
阿比斯點點頭,起身說:“說吧,要我從哪兒突圍?老子拼了性命,也得闖一把。”
“不!我要先往底下深入,鬧出些動靜,聲東擊西!”越雲風目光炯炯地,猛然擺動車頂插着的山河破碎旗。
立時,天元戰車四周鼓動起劇烈的風勢,吹動着整輛戰車,飛也似的衝入了地面之下。
玄武帝都卻再度劇烈震動起來,似乎感覺到了越雲風的強行進入,無數的禁制發動起來,勢要阻止他的行動。
越雲風卻在戰車之中狂吼一聲說道:“區區一隻巨龜而已,還想把我攔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還不給我破!”
隨即戰車上涌起出強大的陣法力量,越雲風將自己曾經領會貫通的六字殺陣,這時全都灌輸到天元戰車之上,一時間玄武神鏡寒光閃爍,山河破碎旗捲動風勢。
整輛戰車就像是化身一架無以倫比的狂獸,摧木拉朽之勢,毀掉了一切阻礙自己的機關陣法。
任何的阻擋,在越雲風的步伐面前,都顯得那般無力。
眼見越雲風就要深入巨龜身處,禪悅那跳脫的聲音,再度響起:“越雲風,你不是一個流浪的無冕之王,何必來淌這渾水。我不妨放你一馬,這就乖乖離去,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就想要走,太早了點兒吧?”越雲風冷笑說道,忽然一展旗幟,猛然將面前一道黑影掀飛開來。
頓時,禪悅那修煉成人形的元神,出現在越雲風面前,尤其是在玄武神鏡之上,明確無誤地顯露了那個人形禪悅,是沒有實體的神魂。
禪悅臉上的跳脫不減,反而更加狂暴地張開雙臂說:“好,你想挑戰本帝,我就和你玩玩,敢不敢出車和我一戰?”
越雲風閃身立在戰車之上,面對着眼前張狂的對手,未有怯意:“如何不敢,我就送你一程,去見閻王。”
突然抽身而出,背背玄武神鏡,手執山河破碎旗,就來到了對方面前,也不見他回頭,在強大意念催動之下,背後的戰車猛然狂卷而出,直接飛昇出了地面。
禪悅全力只顧關注着越雲風,沒料到他這一招竟是要牽制住自己,把阿比斯送走。
等到發現之時,想要阻止之時,已然來不及了,越雲風飛撲過來之時,強大的氣息已經籠罩住兩人身周,山河破碎旗之中,將方纔收服的強大陣法都送了出來。
立時將兩人徹底包裹其中,不得動彈。
“別想着管別人了,我已經用你的陣勢把周圍徹底封印,加上我強大的火器,只有你亂闖隨時就會觸發,到時候你可憐的元神就會形神俱滅。”
沒想到越雲風一出手,就是這麼狠辣之極,同歸於盡的打發,禪悅再也無法跳脫地大笑了。
反而飛身上來,雙目之中竟然爆射出兩道綠光,直射越雲風面前。
好凌厲的殺氣,越雲風山河破碎旗一展,將那兩道綠光反彈而出,跟着藉助旗幟的阻擋,身形卻已消失不見。
憑空只剩下一面巨大的旗幟,猶在居中飄舞不斷,散發莫名詭異的氣息,似乎隨時可以將禪悅的元神給吸了進去。
“你想把我收進去,沒那麼容易吧?”禪悅一面狂笑,雙目之中射出的精光,漸漸化作刺眼的血紅色。
山河破碎旗上竟似有被燒焦的痕跡,居然有些承受不住。
越雲風雖在暗中看到,卻也不顯驚慌,他右手微微舉起,食中二指併攏在一起,慢慢竟然染上一層莫名的金黃色。
隨即淡然一笑,卻對自己說道:“看來我的金手指也恢復了,那麼蒼蒼你該是出來放放風的時候了。”
搖手一指,立刻一道金光激射在那旗幟之上,原本就要燒焦的地方,忽然卻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黃光,然後猛然又飄搖了起來。
這一回,卻把禪悅震得不由一動,雙眼之中的紅光竟而退卻。
然後使勁揉了揉眼,卻意外見到山河破碎旗中,似是走出來一名嬌俏女子。
那麼三點盡露的妝扮,那麼風韻猶存的姿態,一顰一笑,都赫然就是傳說中的蒼蒼老師。
待見蒼蒼眨着眼,調皮地來了一個飛吻,激盪得禪悅一顆小心肝,差點兒撲通撲通跳出來。
當時這個跳脫的少年,就尼瑪臉紅了。
“越雲風,你做啥子?欺負人是不?以爲我……”
話沒說完,蒼蒼已經跳了過來,雙手按在禪悅肩頭,笑問:“怎麼了,你見到我很不高興嗎?要不要和人家一起探討一下人生的大道理,我有好多不明白的還要問你呢?”
看她使勁抖了抖雙肩,禪悅的鼻血徑直就噴灑了出來,那叫一個華麗壯觀。
越雲風看在眼裡,嘿嘿冷笑:“就算你是什麼逍劍宗的後人,遇上我的金手指還有超級守護靈,一樣也得白瞎。怎麼樣,蒼蒼的魅力無窮大吧!”
禪悅感激擦了把鼻血,怒說:“少來,朕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不就是個風sao浪蕩的小娘們,想我禪悅閱人無數,如何會抵抗不住。”
誰知蒼蒼卻衝勾了勾手,指指下面說:“陛下,你石更了!好羞人啊!”
“啊!……”禪悅當時就被KO了,直接被鼻孔內飛射而出的兩行鼻血,衝擊得飛昇成仙了。
越雲風在一旁拍拍手,卻將金手指斜指而出道:“搞定,走你!”
禪悅在半空一個鴿子翻身,卻又從容落地,怒道:“你丫玩陰的,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着渾身爲之一變,隱隱竟似從體內鼓盪出一把超強的劍意,澎湃欲出。
“尼瑪,還想亮劍啊?”越雲風嗖的一下就衝了過去,和蒼蒼前後夾擊,來了個超強的組合技,直接把禪悅打得了鼻青臉腫,極樂昇天了。
一見禪悅徹底中招,越雲風更不怠慢,在密閉的空間內,不斷地催動天元戰車,強大的戰車威力洶涌不斷,直把禪悅的一刻元神鎮壓的無可無不可。
不一會兒,越雲風更把天馬星辰裡獲得的神門,也給祭了出來,徑直將禪悅鎮壓在其中。
當即身下的玄武帝都,卻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禪悅的本體感受到自身元神的壓力,終於也承受不住了。
那感覺,彷彿就像是要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一般。
越雲風卻在半空中,他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禪悅,你就安心臣服在我手下。咱們兩個,從此合作無間。”
剎那間,風雲變色,玄武帝都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巨龜,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
玄武星域,一個嶄新的篇章,就此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