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麼陰毒,想要栽贓嫁禍。”越蒼穹從玄武神鏡之中見到了,王斯崇的詭計,心中卻是動起了殺機。
今夜,只怕會是一個不太平的夜晚了。
越蒼穹立時起身,帶着司空晨蘇宴紫等人徑直趕去丹鼎派的院落,同時讓蘇宴紫第一時間去通知綠蔭,準備迎戰。
幾人來到地方時,卻見丹鼎派的主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大部分的弟子都已安息。
越蒼穹也不客氣,徑直闖進宇文術的房間,敲門說道:“大長老,快起來了,大事不好了。”
宇文術在裡面應聲說道:“什麼事,這麼晚了,是越蒼穹嗎?”
越蒼穹推門而進,答道:“正是弟子,多有冒犯了,還請大長老先聽說我。方纔我得到消息,汪劍仲的精銳部下,已經趕了過來,就要襲擊太玄門的主院,大長老還是速速安排弟子躲避一下吧。”
宇文術眉頭一皺,心說越蒼穹大半夜闖進來,總不會是在胡鬧吧,當即下牀問道:“你那裡來得消息,可靠嗎?”
越蒼穹懶得和他羅嗦,只說:“絕對可靠,大長老還是不要猶豫了,我已經通知綠蔭師姐,讓她各院師兄弟們,速速躲避,今夜就由我越蒼穹來抵擋。”
“這個……”宇文術一邊整理了一下,帶好隨身的法寶,卻又沉吟起來,“就讓你一人留下,似乎不妥吧,汪劍仲敢公然挑釁我太玄門,太玄門上下也絕不會示弱。”
越蒼穹難得見他倒有了幾分氣魄,卻又改口道:“不!這件事,太玄門最好還是置身事外爲好,我越蒼穹早晚是要離開的人,儘量將汪劍仲的注意轉移到我身上就是。”
說完再不廢話,奪門而出,去通知其他門人弟子了。
轉眼之間,大部分丹鼎派的弟子,都被叫了起來,在五大長老的率領,轉移到了丹鼎派在北陸的秘密總壇。
而越蒼穹則和司空晨、蘇宴紫、慕容恨幾人留在了丹鼎派,準備一切,然後面對即將到來的汪劍仲的手下。
“今晚會是一場硬仗。”越蒼穹望着身邊的每一個人,異常嚴肅地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打醒精神,絕對不能手軟。夏侯顏不在這裡,佈置機關的事,就由我來做……”
話剛說到一半,身後卻有人答道:“臭徒弟,你做不來的,還是爲師來幹這差事吧。”
卻見金伽真人扣着鼻屎,出現在衆人面前,身旁還跟着笑嘻嘻的通道童還,越蒼穹無語了:“臭師傅,你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怎麼童還也在?”
童還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俺其實一直都在太玄門,只不過你們沒留意罷了。”
司空晨上去摟着這小子的脖子,說道:“你這個路人甲,誰會注意在做什麼,既然過來趕緊幫忙,說吧你能做什麼?”
誰知童還身子刺溜一聲,居然從司空晨懷裡竄了出去,居然靈活得不可思議,直到司空晨失了手纔看見這小子站在一邊,自美着說道:“問我能做什麼,你別小看了我,俺跟師傅可是學過兩招的,尋常人還不是俺的對手。”
“是啊,你小子就是逃跑最了不得,別一會兒打起來了,你先開溜。”金伽真人在後面狠狠給他一耳光,然後說道,“開始準備吧,不是大軍馬上就要殺到了。”
當即不再廢話,金伽真人出面,在丹鼎派的院落內,佈置下重重機關,用來對付即將到來的敵手,而越蒼穹則擺下玄武神鏡,還有山河破碎旗,只要對方一踏入丹鼎派的勢力範圍,就會被鏡光所籠罩,功力大打折扣,而山河破碎旗則會發揮威力,將修爲低淺盡收旗內。
接着又將十幾把飛劍分配已畢,暗自佈下種種劍陣,五行降魔杵正要祭起,忽然院門外哎呀一聲,有人似乎中了金伽真人的機關。
越蒼穹聽聲音好生耳熟,用玄武神鏡一照,才發覺中招的竟是十三俊秀裡的一人,當即喝問:“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隨五大長老轉移了,爲何獨自回來?”
那人卻驚恐地說道:“不好了,五大長老出去後,就被人算計了,此刻正在和敵人苦苦相抗,衆弟子也大半受了埋伏,師父讓我來請幾位速去救兵。”
越蒼穹面色一沉,怎會有如此變化,難道王斯崇耍計謀算計自己了,司空晨健步如飛,就要出去,卻被金伽真人施展機關,把他給困住,同時喝道:“呆子,這麼容易就被騙了,你好好看看此人是誰?”
卻見那玄武鏡中,忽然畫面一閃,門前中了機關之人,卻變成另一副摸樣。
一個黑衣黑甲,面色蒼白的男子,分明是不認識的人。
敵人。
此人一見漏了陷,登時也不再僞裝,一聲怒吼,從機關中跳了出來,就要強行闖入院內,卻被地上無端聳起了兩座山峰,擠壓在當中,瞬間不成人形。
一時之間,四處涌出無數的黑衣刺客,衝了上來,司空晨叫了一聲好,身子騰起到半空,漫天灑出無數暗器,化作無窮無盡的黑點,遍佈四周,落地之後,卻引爆了無數的火器,炸得這些刺客不得不後退暫避。
沒想到一下子反而被對方壓制住了風頭,三名頭目顯身出來,並排而立,打量着目前的戰局說道:“這麼早就有防備了,倒是辣手。”
“怎麼辦,還是咱們自己親自出馬?”三人彼此打了個照面,中間一人突然向院落髮起進攻。
卻見此人手中一柄怪劍,無端祭起到半空,忽然燃起一團火焰,將那劍身燒得赤紅,隨即劍身居然扭曲變異,竟而變幻一座幻陣出來,卻是一座空中樓宇,兜頭罩在院落之上,散發着妖異的火焰。
金伽真人叫聲不好,急道:“這是南溟妖火劍,生出幻陣可以不斷加熱方圓百里的空間,很快咱們這裡的溫度就會升高達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越蒼穹也已看不妥,但他毫不畏懼,踏前一步說道:“師父莫怕,以爲這樣就可以嚇得倒我。綠柳瓶何在?”
一伸手,祭出綠蔭送給自己的那個寶瓶,瓶中立時生出一株綠樹,散播出點點露水,將四周的熱意消減不少。
金伽真人倒是難得驚訝了一回:“太一這傢伙,連綠柳瓶都給了你。”
司空晨他們卻是熱得夠嗆,顧不得聽金伽囉嗦,齊齊聚集到綠柳瓶下,嘆道:“這可麻煩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越蒼穹道:“要不司空大俠你出去,解決了對方,救大夥於水火之中?”
司空晨道:“我也想出去,只怕還沒到人家那裡,毛都燒光了,要你借我綠柳瓶護身,我這就出去殺了那三個小子?”
越蒼穹道:“算了吧,你別夾帶私逃,我們就完了。”
外面那三個頭目,見竟奈何不了他們,另一人忽然一伸手,掌中多出一把利刃,隨即一甩,一串長長的冰柱自利刃之上生出,狠狠一下甩了出去。
那冰柱徑直飛進院中,幾乎以肉眼難以捕捉地速度,射到司空晨面前,他本要一掌擊碎,但是撲面而來的寒氣,卻讓他立時放棄了這個念頭,跟着揚手打出去兩枚火器,在空中將那枚冰柱炸得粉碎。
隨着炸碎的冰屑落了滿地,很快的地上就結了一層薄冰,卻令院中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霸道的寒氣,若是司空晨方纔出手了,非得中招不可。
那頭目見自己的招數,起到了恐嚇的效果,當即喊道:“知道我們驚寂門三大堂主的厲害了吧,不想死的就速速投降,我們的目標只有越蒼穹一人,還不想殺害無辜。”
“不想傷害無辜?這話是騙三歲小孩的吧?你們對白豫川做了什麼,我心中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越蒼穹冷冷答道。
三名頭目見瞞不過他,卻也不肯示弱,反而說道:“既然知道白豫川已經遭難,還不束手就擒,想要害得你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因你而亡嗎?”
“就是,我看這小子就是個煞星,去到那裡,就害到那裡,跟他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下場。”
“不想死的,給你們指條明路,一人砍掉自己一隻手,然後滾出來,就饒你們一命。”
“時間不等人,最多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
聽完這一番要挾,越蒼穹哈哈一陣大笑,回頭望着司空晨,司空晨臉上沒有一絲懼意,司空晨又望着韓彤兒,韓彤兒眼中有的只是憤怒,而韓彤兒卻又看了看蘇宴紫,蘇宴紫眼中則滿是堅毅,最終她又把目光投向了越蒼穹。
沒一個人都沒有退縮,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臭師傅金伽真人,和他徒弟童還都在冷笑,笑那些人枉費心機。
然後,越蒼穹卻收起了笑聲,抽出百寂神槍,瞄準三人的頭顱,猛然擲了出去,說道:“告訴你們,我們從沒有怕過。”
啪的一聲,百寂神槍猶如化作一道驚世的投影,華麗麗地衝擊到三名堂主面前,不等三人出手反擊,睚眥神獸立時顯出原形,張牙舞爪地撲向三人。
龐大的身軀幾乎要把三人壓在下面,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抗,就被踩了睚眥神獸掌下,但是很快一個奇怪的身影突兀而起,彷彿是一個黑色的影子,幻化出一頭兇猛的怪獸,昂然而起,將身前睚眥神獸的龐大身軀,硬生生舉了起來。
卻是那第三名堂主,幻化出來的強大異獸。
擬物巔峰!
見對方居然幻化成另一頭猛獸,狠狠將睚眥神獸掀飛在一旁,月蒼穹就知道此來的三人,絕非普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