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升的陽光,剛剛傾灑在玄道的大地上時,兩道急急趕路的身影,匆匆奔着天元戰車而來。
在房中靜坐的越蒼穹,立時感知了那兩股強大的氣息,不由睜開了眼。
面前祭出玄武神鏡,略一打探,竟是熟人,之前偶遇的虎狂神君和鶴陽神君。
看來兩人頗爲狼狽,似乎被人重創,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算計到寧遠風的弟子已經被自己,全部識破,料想此二人不該再是別人假冒。
越蒼穹當即通知司空晨,準備和自己出去迎接。
兩人在大廳回合,各自祭起飛劍法寶,飛出了天元戰車,遠遠迎上了兩位神君。
虎狂神君和鶴陽神君,見到越蒼穹親自出來迎接,不由停下身形,在半空拱手說道:“蒼穹小友,我二人被人算計了,特來向小友求助,不知可否提供庇護,讓我二人調養傷勢?”
越蒼穹此時神通境已成,對二人的情形瞬間已是瞭如指掌,看他二人真是受傷不輕,卻微微笑道:“二位神君客氣了,之前你們也助擒獲毒王,理應施以援手。”
“只是,在下有一個問題,卻不知二位能否答我,寒冰王爲何沒和你們一起出現,他此刻怎麼樣了?”越蒼穹直視着二人的臉龐,感覺到他們似乎心中有難言之隱,便要問個清楚再說。
畢竟玄道十虎和自己是對立的關係,就算是施以援手,將來難免還會變爲敵人,越蒼穹可沒打算當個老好人,白白幫助對方,若是情況不妙,他隨時會兩人拋下等死。
虎狂神君嘆了口氣道:“越蒼穹你既然問出來了,我們二人也不怕直說,之前在寒冰王的居所,我們和寒冰王發生了爭執,後來分道揚鑣,半路之上遭遇龍將軍手下第一個殺手,桂逝鴻的算計,結果重傷至此。”
“桂逝鴻?”越蒼穹其實已經從二人心中打探出了這個名字,只是故意要看他們說不說實話,雖然二人沒有隱瞞自己受傷的實情,卻還是忽略了和寒冰王分別的內幕。
於是把臉一沉,說道:“龍將軍倒真是好算計,這邊找寧遠風對我下手,那邊就派人去對付寒冰王,看來我得幫助周兄,免得他中了桂逝鴻的毒計。”
兩位神君見他這就要走,不由皺眉,最後還是鶴陽神君說道:“罷了,越蒼穹我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是星河門發來通告,警告寒冰王和我們不得與你聯手,寒冰王頗爲不滿竟要置身前往星河門去說服衆長老,化干戈爲玉帛,結果和我們吵了起來,才分道揚鑣,此刻他已經快到星河門那裡了,所以並沒和我們一路。”
越蒼穹聽到這裡,心中卻是不快,既然星河門已然下達了通牒,你們卻還想尋求我的庇護,所謂的神君卻也是怕死之徒啊。
因爲越發的鄙夷,語氣便不免多了幾分輕蔑,當即說道:“這麼說,兩位神君是要服從星河門的指令了,卻不知在下有什麼理由還要幫助你們?”
司空晨聽了亦是氣氛,當即說道:“哼哼,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趁我們沒發火,你們還是趕緊滾蛋吧。”
虎狂神君臉色微變,鶴陽神君依舊賠着笑臉說道:“二位,話不是這麼說的,星河門有命,我們只是迫不得已爲之,事實上我與虎狂對諸位還是沒有惡意的,況且此刻情勢危急,龍將軍似有極大的圖謀,要威脅到整個玄道。關鍵時刻咱們是不是應該聯起手來,破除成見。”
“就是,此時若能辦得好,到時候力挽狂瀾各位就是首功,我們在星河門那裡也就好說了。所以我們兄弟此來,正是這個意思,想要給諸位一個契機,破除彼此的誤會。”虎狂神君,也趁機插嘴說道。
越蒼穹哈哈笑道:“二位神君把我越蒼穹當成什麼人了,我越蒼穹行事那裡需要顧及那麼多,就算是靠我自己和我這些兄弟,也足以對抗龍將軍,根本不需要假手外人。”
眼見兩人神色一暗,心中似有所失落,越蒼穹跟着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越蒼穹有恩必報,也絕不會袖手旁觀,你們就隨我來吧。”
不再多說,轉身便招呼兩人隨自己去戰車之上養傷。
司空晨跟在後面,頗有不解,卻不知越蒼穹心中早已有了算計。
四人回到戰車之上,越蒼穹開始安排地方讓兩位神君去養傷,並且特意吩咐司空晨去通知蘇晏紫,過來給兩人療傷。
不一會兒,蘇晏紫趕來,爲兩位神君查看了傷勢,帶他們進丹房醫治,自己則暗中頂住皇普清和司空晨小心看住兩人。
他這纔回到房間,亮出玄武神鏡,觀察丹房內兩位神君療傷的情況,事實上他已經在外面相遇的時候,就在二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此時趁着二人接受醫治,心中沒有防備,仔細打量二人的情況。
卻見兩位神君,傷勢雖然不同,但中招的手法卻似大同小異,都是被某種獨特的暗勁所傷,可以看出這種暗勁似乎有某種魔力,令人淬不及防。
越蒼穹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和他們交手的應該是個暗器高手,而且急善偷襲,應該就是龍將軍手下第一殺手桂逝鴻。
只是他使的暗器比較詭異,越蒼穹試圖從二人身上模擬出當時的場景,卻見了二人都是誤把幻化成暗器的無形氣勁所傷,纔會先後中招。
看來這個桂逝鴻果然不簡單。
越蒼穹心中已然有數,至於虎狂神君二人,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找個時機一個兩個都會收進紫霄葫蘆內,煉製成傀儡。
想一想玄道十虎,很快也會變成自己的馬前卒,越蒼穹倒是不由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轉身收去神鏡,不再理會丹房內的情況,開始在心中回顧此刻得到的信息,以及如何應對即將面對的對手桂逝鴻。
思慮了片刻,忽然心中感到一絲預警,似乎即將發生不好的事情。
“來的這麼快?”越蒼穹意識到桂逝鴻很可能已經殺來了,於是飄身離開房間,去觀望外面的情況。
結果白豫川出來說道:“外面有人來鬧事,說什麼要我們交出虎狂、鶴陽二人,否則就是與龍將軍爲敵。”
越蒼穹冷笑着出去,問道:“來人什麼樣,可是自稱殺手之王桂逝鴻?”
“這個到沒有說,不過一身黑衣,還有鬼臉蒙面,看樣來歷詭異。”白豫川一邊解釋,一邊跟着出來。
卻見外面果然站着一個戴鬼面具的傢伙,站在和諸葛霸天對持,雙方都是氣勢洶洶,隨時可能大打出手。
越蒼穹隨即瞭然,上前說道:“霸天,這個人不用你出手,司空晨呢,告訴他人家砸飯碗的來了。”
司空晨在後面飛也似的衝出來說道:“誰,誰?是不是什麼殺手之王,你們不早說這個交給我了。”
那桂逝鴻見他們如此不把自己當回事,竟然冷哼一聲,道:“找死,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活了。”
突然間出手,啪啪兩聲,凌空拍出兩掌,看似平淡無奇,卻在掌勁爆發之餘,突然凝聚成兩顆鉛丸大小的靈丸,激射向了越蒼穹和司空晨而去。
越蒼穹此時的修爲,怎會懼怕這小小花招,在他眼中早已看透對方的一切按照,身子那麼一歪,立時牽動身周的氣機反應,兩顆靈丸未曾牽引出任何後招,就在半空中生生停下,然後輕巧地落在越蒼穹掌中。
本來桂逝鴻這一招,是要在兩顆靈丸急速打到對方身前之時,離奇變作兩條暗勁化作的火鳳,攻其不備將他一擊撂倒,沒有想到越蒼穹目光如炬,竟然一下子施展時空之變的神通,輕鬆阻止了兩顆靈丸的攻擊。
“這怎麼可能?”桂逝鴻暗暗驚訝,但是面上卻只是冷冷笑道,“越蒼穹果然了不得,怪不得敢在玄道大鬧,還惹上了我們家將軍,只是我今日是來找虎狂和鶴陽那兩個傢伙,有本事放他們出來,讓我們自行解決。”
“你說對了,今日我也沒打算和你動手,因爲你的級別不夠格。”越蒼穹閃身把司空晨讓了出來,“要和你動手的是他,相見兩位神君,先問過我們這位金牌殺手吧。”
“你也是殺手?”桂逝鴻冷冷望了司空晨一眼,似乎頗有鄙夷。
面對昔日聞名大陸的頂級刺客,司空晨此時也不由有些激動,但想着跟着越蒼穹這麼久,連番苦練,修爲心境,也是不同往日,竟是毫不畏懼,迎上對方那冰冷的目光答道:“不錯,今個就是我挑戰你,一舉成名的好時候。”
“夠狂妄!”一言既出,桂逝鴻周身上下,爆散出無數的幻影暗器,全部招呼向司空晨而去。
司空晨也毫不示弱,見招拆招,暗器如雨般傾灑而出,一時間鬥了旗鼓相當。
那桂逝鴻交手數招,大概是嫌這裡不夠寬敞,閃身卻引司空晨跟自己換個地方,司空晨也不客氣,跟在後面緊緊追去。
越蒼穹臉色一寒,對其他人道:“大夥兒都回去,不要隨便出來,我跟着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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