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今天的文化課沒有幾個人能安下心來專心上課,文化課的老師也遠沒有教官們嚴厲,早早地結束了課程,告訴大家可以回到宿舍領取自己的物品了,學員們又像旋風一般地刮向自己的宿舍。
一直興奮地合不攏嘴的小研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突然坐在那裡不動了,樑青不解的看着她:“你還愣着幹啥,還不快收拾。”
“青姐,他們大家回去了都有父母等着,你也有一個疼你的父親等着你,可我回家了卻什麼也沒有,從小我就沒見過我的父母,只是跟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我真擔心回去以後見不到一個親人。”
說着說着,平時開朗活潑的小研竟有些哽咽了。
樑青想起來了,小研以前曾經和她說過,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外謀生了,有的說他們偷渡到了海外,也有的說他們出了意外早就不在人世了。
在家的那些年,她始終與年邁的奶奶相依爲命,能來到這裡還是靠他們一個在城裡幼兒園工作的遠房親戚,借工作之便提供的機會走了後門。小研也很爭氣,出色的表現讓她很順利地獲得了教官們的垂青,由其是受到了負責她們那裡招生的考官張丹的喜愛,就這樣把小研帶來了。
小研的奶奶也是心疼自己的孫女,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自己一天天老去,越來越無力照顧她了,與其跟着自己受苦,還不如放手讓孩子到部隊去,起碼那裡有組織可以照顧她。
分手那天,老人的眼裡流出了苦澀的淚水,張丹向老人家保證,一定讓她的孫女出人頭地,成爲棟樑之才爲國家爭光。
樑青想到這裡,摟住小研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麼說,你也要回家看看,起碼也應該給奶奶報個平安,順便再打聽一下父母的下落,看看這幾年有沒有新的消息,聽話,趕緊準備。”
小研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對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們扔下我不管,自己跑了出去,即使找到他們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不如不見面了,但我倒是真的想我的奶奶了,即便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要到她的墳上給她老人家磕幾個頭。”
“別淨說喪氣話,趕緊收拾。”樑青輕輕地捶了一下小研的後背。
“呸、呸、呸,我真是烏鴉嘴,奶奶,您老人家可要好好的,等着我回去給您買好吃的。”小研的臉上陰轉晴,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允許他們帶的東西都在一個不大的揹包裡,樑青把自己一直珍藏的父親送給自己的那個紅手鍊拿了出來,這個手鍊她和亦非一人一個,自從一開始集訓,她就把它摘了下來,生怕在訓練中弄壞了,今天該回家了,她拿了出來,重新戴在了手上。
所有人早早的就聚集在停車場,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在互相告別。
亦非把他那些好夥伴們聚集到了一起,告訴他們無論是誰回來以後一定多帶當地的特產,總之,有什麼好吃的就帶什麼。
張全樂眼尖,一眼看見亦非手腕上的紅手鍊。
“亦非,什麼情況?”
他抓起亦非的手腕舉起來,“說,誰送的?是不是老家給你定的娃娃親呀?”
旁邊的幾個好哥們一起跟着起鬨,弄得亦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急的汗都快下來了。
“你們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說給我聽聽。”
樑青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旁邊還跟着小研。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樑青不說話,把樑青都有點看毛了,她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臉。
“你們有毛病吧,都盯着我幹嘛?”
張全樂抓起樑青的手臂舉起來,又指了指亦非
“亦非,我知道你未來的媳婦是誰了,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的,這次回家是不是……。”
沒等他說完,樑青一個近戰擒拿術就把他掀翻在地,扭着他的胳膊、用膝蓋頂着他的後背,滿臉緋紅地說道:“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家?”
張全樂趕緊求饒“我信、我信,姑奶奶你趕緊放手吧。”
樑青把他拉了起來,慍怒中帶着羞澀的笑意。
坐在卡車腳踏板上的秦漢悄聲地對身邊的亦非說道:“喂,你這小媳婦以後可夠你受的,你們兩個以後要是鬧矛盾打起來,一定是驚天動地,沒人能勸的了架。”
話沒說完,樑青犀利的眼光就向他射來,他趕緊舉手做投降狀。
“不說了,不說了,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呀,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個還真是天生的一對。”亦非照着他的肋下使勁一拳,秦漢疼的頓時彎下了腰。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翟明義不失時機的插上一句
“秦漢,你真不開眼,挑對手也不看看對面是什麼人,要是人家小兩口一起上,我們恐怕要擡着你回家了。”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亦非和樑青兩人的臉紅的像塊紅布。
十五、六歲的孩子,朦朧之中,男女之情在歲月流失當中,開始慢慢地破土而出,露出了她美麗、迷人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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