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沙突地挑起千雪的下巴戲說道,“你長得如此美麗動人,我怎捨得殺你呢?”
千雪撥開他的手,退後幾步低首道,“請王爺自重!”
耶律沙向前一步,千雪便後退幾步。瞧向身後封路的耶律休哥和耶律敵烈,千雪心裡自嘆道,“這幾個王爺要幹嘛呀,非要與她一個小丫頭糾纏 。”
千雪無路可去,撲通跪在地上,道,“求王爺放了奴婢。”
耶律休哥笑道,“你方纔不是不怕咱們的嗎?怎麼現在這會兒又求情起來了?”
“方纔不怕,現在怕了。”千雪道。不錯,她方纔是故意激怒耶律沙的,她求死不過是想有人幫他解脫,或許她就可以回到2012了,可沒想耶律沙居然是個大色狼——
“哈哈——”耶律敵烈仰頭髮笑,指着千雪道,“這丫頭有點意思。安隱,你這次可是沒看錯人。”
沒看錯人?千雪迷糊了,這耶律敵烈什麼意思?
“快起來吧,千雪,幾位王爺同你說笑的。”遙攆宏緒道。
千雪起身,拍拍膝蓋上雪渣,哎,這古代就是麻煩,動不動便要下跪。她無奈的擡頭,一圈人看着他,眼神各異,讓千雪猜不透。還是遠離這幾位王爺的好。她忙作揖退下。
回頭尋初雪,便見她與穆德站在一起,說着什麼,臉上泛着紅光。旁邊的穆德自是深情的望着她。想及前幾日走廊裡幾個丫鬟的碎嘴,此刻放心了。許是穆德今日見識了姐姐的馬背英姿,對她刮目相看了。
膝蓋傳來一陣寒意,定是方纔跪在雪地裡受涼了,哎,這古代的身子真是不如現代的耐用。千雪彎腰揉着膝蓋,回頭對上耶律沙遠遠偷笑的黑眸,她瞪了他一眼,快速收回目光。
千雪在初雪出嫁的前幾日數着過日子。因爲她要送給一個特別式的婚禮,所以整日的埋頭在後院與木工,裁縫,鐵匠攪合在一起。
初雪出嫁這天,千雪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站在院子手口不停歇的指揮丫鬟,小廝,侍衛。
賀薄見地上堆着花瓣,碎布頭問,“千雪,這又是布頭又是花瓣的,作何用?”千雪見賀薄擋住了幾個小廝的路,急忙拉賀薄在一邊道,“好嫂子,您先回屋,一會兒答案自然揭曉。”
賀薄正欲開口,千雪便讓滿婷扶她回房,擡頭見幾個小廝搬來幾個特大半圓框,上面貼滿了鮮花。千雪急道,“你們慢着點,千萬別把那些花草碰碎了。”
賀薄問滿婷,“你家小姐這是唱那出啊?”滿婷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姐說這是她家鄉的結婚習俗。” 賀薄耐悶道,“她家鄉?你不是自小便跟着她嗎,怎你也倒不曉得?”
滿婷撓頭,面帶糊塗,對哦,最近小姐這些奇怪的想法到底哪來的?膽子大了,人活泛了,這脾性也是比從前難琢磨了,許不成真如小姐所說,這人死過一個次後,便會換個模樣與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