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原來剛纔不是要殺我——
他是要把勒住我脖子的這根細如毛髮一般的東西給弄斷!
我扯着那玩意,雙手顫抖着,還沒有從剛纔的死亡恐懼中回過神來,卻見陸北從我手中接過了那個透明的絲線。
“阿姨!阿姨,我好怕。”
劉庭見我沒事了,緊緊的抱着我。
“咳咳!”
我連聲咳嗽着,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陸北,對不起,我以爲你……”
“沒事。當時那情況誰都會理解錯的。你休息一會,我去看看這絲線怎麼進來的。”
陸北對我的誤解沒有什麼過多的解釋,反而讓我更覺的無地自容。
我看着陸北在我剛纔站着的位置仔細的觀察着,尋找着,而我卻看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裡是方維的房子,誰能夠知道我今天來這裡?並且事先佈置好這一切呢?
對了,方維呢?
他出去了這麼久,爲什麼還沒回來?爲什麼他一出門我就差點被勒死?
我在休息的時候,握着劉庭的手,思路快速的運轉着。
“陸北,你看看這小子,你認識嗎?”
就在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方維揪着一個男人進了屋子。
我微微擡頭,頓時對上了來人陰狠的眸子和此時詭異的笑臉。
“餘明!”
我突然大喊起來。
這個男人帶給我的恐懼不是一星半點的,甚至從一開始他就像個夢魘一樣的尾隨着我。那衛生間裡的人臉,那停車場裡的驚恐都彷彿在面對他的時候再次重現。
我渾身哆嗦着,特別是此時他那詭異的笑容愈發的讓我覺得很不安。
陸北突然站了起來,在我驚喊過後,快速的來到我的身邊,把我護在了身後。
“呵呵,陸北,今天被你們抓住了,算我餘明學藝不精。但是你也別以爲就光憑你們就能保護的了這個丫頭。”
餘明見到陸北對我的保護,突然出聲。
“手下敗將還這麼不老實。欠揍是不是?”
方維直接一拳揍在了餘明的肚子上,頓時引來他的一生悶哼。
“剛纔是不是你用這天蠶絲想要勒死肖琳?”
陸北拿着手裡的透密絲線,冷冷的看着餘明。
“是!我就是要殺了她,怎麼樣?”
我以爲餘明會百般抵賴,可是這一刻他卻回答的非常痛快。
“爲什麼?我和你毫不相識,我也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我死?”
我突然就憤怒了,推開了陸北,直直的瞪着餘明。我覺得我心口裡一股無名之火突然升起,這一刻,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你想知道?”
餘明突然就笑了,笑的是那麼的張狂,那麼的放肆。他的聲音很刺耳,絲毫沒有一點被抓的恐懼和不安。
我突然間覺得害怕。
這樣一個男人讓我感覺很恐怖。他好像沒有理智和約束似的,他膽大妄爲到目空一切的狂傲。
“丫的,別笑了。你當你是拍電影呢?”
方維直接抓過一隻臭襪子,直接塞進了餘明的嘴裡。
我看到那隻襪子早就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而且此時餘明突然有些痛苦的表情,讓我心裡很是不可抑制的小爽了一把。
陸北輕笑出聲,而我低下了頭,只是扯動了嘴角。
“方維,你把他嘴堵住了,我們要怎麼問話?”
最終還是陸北看不下去了,淡淡的開口。
方維恨恨的瞪了餘明一眼,並且又給了他一圈之後,罵罵咧咧的說:“敢在我家動手,壞了我的名聲,我弄死你。”
說完,他才把那隻臭襪子給拿了下來,而後自己也好像有些厭惡的扔到了一邊。
我看着餘明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戾,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餘明怎麼會知道我們來找方維?而外面的小美呢?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我看着餘明,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我也擔心小美。
餘明看着我,彷彿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他是趴在我的車底下跟來的。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在墓地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回答我的不是餘明,而是陸北。
我疑惑的看着陸北,再看了一眼餘明震驚的眸子,我知道陸北猜對了。
只是一個人怎麼能趴在車下面呢?難道他就不怕遇到什麼溝溝坎坎的,自己丟了性命?
這一刻,我對餘明非要弄死我的想法愈發的搞不明白了。
“陸北果然不愧是陸北。可惜你永遠也猜不到下一步她將要面臨着什麼。陸北,肖琳是你外甥媳婦,你這麼護着她,關心她,該不會是想和你外甥搶女人吧?”
餘明突然冷笑的看着陸北。
而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非常反感,所以也就忽略了陸北此時突然而至的怒氣。
我感覺身邊一陣疾風閃過,然後陸北以我不可思議的速度到了餘明面前,掄起胳膊,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陸北打人?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甚至不敢想過的場面,而且他的身手居然那麼的快!
餘明悶哼一聲,頓時嘴角流出了血。
陸北卻沒有就此放過他,拽着他的衣領,冷冷的問:“說!誰給張雲飛注射的毒品?”
“我!”
“砰”的一聲,陸北的拳頭再次襲上了餘明的肚子。
“阿姨,我怕!”
劉庭突然抱着我的胳膊,我這才注意到我把這個孩子給忽略了。
陸北迴過頭來看着我,眼神是我所不熟悉的。他看着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說:“庭庭在這裡不方便,我們先回去吧。方維,這人交給你看着。回頭等我過來再審。”
餘明突然就掙扎起來,“陸北,你憑什麼關押我?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把你女兒賣到國外去!”
或許是餘明的話碰觸到了陸北的底線,我看見他的青筋迸出,那隱忍的怒火燃燒着他的理智,我趕緊捂住了劉庭的眼睛。
這一刻,我真的後悔帶劉庭來這裡了。不知道會不會給孩子留下什麼陰影。
隨着一聲悶哼,陸北狠狠地發泄着他的怒火。
我第一次看到那麼一個溫文如玉的男人居然也有這麼狠戾的一面。
他挑着餘明的下巴說:“你要有本事動我女兒一根頭髮試試。別以爲我是張雲飛。”
“我說陸北,爲什麼不把他交給警察呢?”
方維的話頓時讓我想起了一件事,警察貌似還在通緝餘明,那麼他又怎麼可以這麼膽大妄爲的對我做這樣的謀殺呢?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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