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空蕩蕩的一片荒涼之地赫然出現在九日眼前。九日甚至有那麼一下忘記了背上的林菲和站在荒地上的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性打擊雙眼一抹黑。
“啊!”九日突覺背上傳來一陣劇痛。回頭一看,林菲竟面露猙獰,一口咬在九日的肩膀上,咬合處已然流出了血來。
九日掙脫不開,口中大聲喊叫着。
“我觀這位姑娘,像是中了顛狂亂驚散。”荒地中間的人絲毫沒有驚慌失措,打量了一下九日和林菲,口中淡淡地說道。
“高人快幫幫我!”九日歇斯底里地喊道。
只見此人慢吞吞地走向九日,從懷裡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個瓶子放在林菲的鼻子下晃了晃。林菲當即鬆了口,雙眼合上,彷彿睡去了一樣。臉上的猙獰之色也不復存在。接着,她又拿出一小塊創藥給九日貼好。
當九日緩過氣來,口裡不住地感謝道:“真是神人,醫術了得。”
“不敢當,只是略有了解而已。”
靜下心來,九日聽得是個女子,便繼續問道:“敢問姑娘姓名?”
“小女子姓周名羊皿。”
“周姑娘,她現在怎麼樣了?”九日突然想起林菲的情況,擔心地問道。
“不用擔心,她已經安全,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康復了。”
“好的好的。”九日再次謝道。但是轉念一想才發現現在自己可是孤立無援。一個人和兩個女子在一起,紀寒他們也毫無徵兆地消失不見,連石榴村都被連根拔起。
“你是這石榴村的人?”羊皿忽地開口。
“啊,是,算是吧。”
“你可知別的人去了哪裡?”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九日被戳中了痛處,沒好氣地說道。
“不如這樣吧,我找石榴村裡的一些人有些事情,如果你也要找的話,不如我們一起行動吧?”
“啊?”九日一聽,不免“啊”了一下,但是在心裡快速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而且,那位姑娘也需要照料。我看你一個粗野的男人照顧不了她,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管。”
“你,你,你,不是說她沒事了嗎?”九日一聽大驚失色。
“沒事和康復可是兩碼事,難道像我剛纔給你貼了藥膏你就馬上連皮膚都長出來麼?”羊皿瞟了九日一眼說道。
“這。。。”九日啞然無言。
九日估摸着找到紀寒一行人固然重要,但林菲的性命一定是更加重要的。再說,那幫瘋子們個個都是仙人高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重要的是,這個人是醫生,好像他們那兒還沒有醫生吧?說不定能把這位周姑娘介紹給那羣人呢。
“好吧。”九日做出勉強同意的樣子,便不再理會她轉去看看林菲的情況。
羊皿淡淡一笑。
夜裡。
“林菲謝過羊皿姑娘救命大恩。”林菲在傍晚時分醒來,九日敘述了他們逃走,石榴村消失,以及和羊皿姑娘偶遇的經過。林菲聽罷,自然是對羊皿連連感謝。
羊皿笑着說道:“不用客氣,醫者爲人父母,這自然是該做的事情。我們今晚都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趕路?”九日插口問到。
“難道你們不想去找石榴村的各位朋友嗎?”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除非他們是憑空消失了。只要他們是走着離開這裡的,我就一定循着氣味找得到他們。”
“氣味?”九日問道,還順便朝自己的衣服上嗅了嗅。
“我看你身上散發着全是調味料的味道,有時間說不定我能教教你使用你的鼻子,這樣你做菜就方便了。”
“嗅覺啊。”九日饒有意味地喃喃重複道。
“羊皿姑娘爲什麼要找他們呢?”林菲突然輕聲開口。
羊皿正要開口,九日打斷林菲道:“高人找高人自有目的,你就別多問了。”
羊皿滿意地對着九日淡淡一笑說道:“好了,我們都休息吧。”
第二天,三人緩緩離開石榴村,朝着某一個方向前行。
京城。
“事情有點奇怪。”文又知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次面露疑惑之色。
就在剛纔,潘馬蚤和文又知兩人正在悠閒地喝茶。但是當文又知的巨犬回來,文又知感應片刻後,說出瞭如上的話語。
“怎麼回事?”潘馬蚤問道。
“不可能找不到的。”文又知自言自語道:“這顛狂亂驚散在兩炷香的時間裡就會發作,其對身體的刺激哪怕是一隻雞都能擁有和狗對咬的力量。這兩人傷痕累累,那個假太監也不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會逃出我的範圍?”
“但是你的狗沒有找到他們。”潘馬蚤接着他的話下了一個定論。
文又知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難道我們低估了那個假太監?”
“不好說。但是不用擔心,畢竟大局在手,這些小差錯儘量補充完善就好了。”潘馬蚤說完拍手四下,頃刻間四名男子閃現在屋裡的角落。
“把他們兩個找回來。”
“是。”
四人身形一閃,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