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第二天是蘇然的及笄禮,曾澤和張予也就沒有回東峰隨便找了個廂房住下。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蘇然坐在八仙桌前,看着眼前的師兄們還有白羽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師傅,爲什麼白暮山的男弟子和女弟子要分開修行啊?別的門派也沒有見這樣的啊?”蘇然扣着木桌,沒一會就扣出一小堆木屑。
白羽夜笑着把她的手抓開,擦了擦,“因爲,男女有別。”
“可是,別的門派也沒有這樣啊,成天都和女子在一起,好生無趣啊…”經歷了墜劍一事,她便對西峰的女弟子產生一種嫌隙來,相反因爲張予,蘇然認爲東峰的男弟子們有趣的多。
“咳”曾澤幾不可聞的咳了下,到說起這不能在一起修行的事,還是有一段淵源的。
兩百年前,仙妖大戰之後,仙界也有重創,而就在這調養生息的關頭,卻鬧出了一件事來。
一名女弟子負責照顧一名受傷的男弟子,就在這照顧的當中,一來二去,郎情妾意倒也生出了些情愫。這生出情愫也倒罷了,仙界的弟子們在適當時機下,也可申請許配,可就錯在這兩人毫無眼見力。
白暮山因老掌門離世正處於傷心當中,而他倆卻執手跪在白羽夜面前求成全。白羽夜許諾等過個幾十年就讓二人成婚,現下不適宜辦喜事。
那女弟子哭天搶地的說自己有了身孕,不想等孩子出世後被人指指點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往白羽夜身上蹭去,白羽夜呵斥了一頓便離開了。
誰知這兩人卻偷偷的離開白暮山,離開也就罷了,可卻偏偏帶走了白暮山的玉清珠。此珠天下僅一顆,乃是當年創師祖留下來的。白羽夜大怒,派人找了許久都不見的二人,兩人像是從世間蒸發了般,白羽夜從那時立下門規,男女弟子分開修行。
此同時,整個仙界都知道白暮山兩弟子私通離開,還偷走了神物,此爲一樁醜聞。
“沒有爲什麼。”白羽夜想待她大一點,再告訴她這其中之事,如今還只是個小女娃。
“哦,那師傅,什麼事雙修之術啊?”蘇然打起精神,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看着白羽夜。
“咚”琉夏剛進門便聽到了蘇然問的這話,栽了下去。
“咳咳”,白羽夜咳了兩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紅,蘇然看兩位師兄和珊畫,她們也也不由得紅了臉。
“小然,誰告訴你的?”白羽夜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輕聲輕氣的問着蘇然。
“哦,就那個叫我師叔的小魚告訴我的啊,”蘇然不明就裡,“她說人間男女都有修行此門道法,說是此道法實爲高強,能提升修爲。”
白羽夜捏了捏手,笑着看珊畫,“珊畫,作爲西峰的大師姐,是該管教管教底下的弟子們。”白羽夜雖是面上和藹可親,可那說話的聲音卻一點都不可親。
珊畫緊張的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忙起身應着“弟子定會嚴厲管教。”這羣弟子們,平日裡口無遮攔鬧騰下也就罷了,這下算是闖了禍。
“那師傅,你可不可以教我修行此道法啊?那小魚說了,此法必須得一男一女。”蘇然兩隻手捧着臉,傻笑着看白羽夜。
“咚”一聲,琉夏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聽到蘇然說這話,有倒了下去。
曾澤和張予想笑,被白羽夜一記眼光甩過去,急忙捂住嘴,臉不一會兒就漲成了豬肝色。
蘇然不知道他們爲何臉色都一紅一白,難道此法真的高強,連他們都想修行。
“那,要不,我們一起修行?”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唯獨白羽夜黑着臉,呵斥“你住嘴。”
蘇然見大家都笑着,也跟着傻樂呵起來,只餘白羽夜一人扶額嘆息。
天色眼見着黑了下去,幾人閒聊了幾句,便回各屋。
白羽夜在蘇然的懇求下留了下來,等她睡着後再離開。
“白師叔,洗漱下吧。”琉夏端着一盆清水走了進來,將一杯白水遞給白羽夜,等白羽夜洗漱完,琉夏收拾好,便坐在椅子上繡着給蘇然的帕子,聽屏障裡的師徒二人講着趣事。
“師傅,是不是及笄的時候就要許配郎君了啊?”蘇然在師侄小魚那裡可聽了不少人間市井的東西,想起小魚告訴過她這麼一回事,急不可耐的問着白羽夜。
“你如今修爲不高,哪個男子會娶你。成天不想着修行法術,倒想起這些來了。若你真想嫁人,爲師明天便把你許配了。”白羽夜斜睨着蘇然,嘴角勾起輕聲哼着。
“沒有啊,我纔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陪着師傅。”蘇然看白羽夜危險的眯着眼看她,身子往前一倒,栽進白羽夜懷裡,亂扭着,師傅這下是生氣了。
“彆扭了,爲師這身衣服都要被你糟蹋了。“白羽夜兩手一伸將蘇然從懷裡拽起,把她弄亂的頭髮理了理,滿眼笑意。
“嘿嘿,那師傅也不要娶師孃哦,“蘇然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由有些傷感,“我不喜歡師孃,小魚說,後孃總比不得親孃,怕這也是一個道理,師孃沒有師傅來的好。”
“多個師孃疼你不好嗎?”白羽夜把蘇然放平,給蓋上了被子,還是仔細的將被角掖好。
“不要,師傅,你不要娶師孃好不好嘛?”蘇然又坐起身,搖着白羽夜。
“快睡吧。”白羽夜摸了摸蘇然的頭,又把她身子放平。
“好不好嘛?”蘇然不死心的追問着,這要是有個師孃冒出來,自己肯定會被師傅冷落。那小魚說,親爹總會對後孃好,冷落孩子,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睡吧,聽話。”
屏風上燭火搖曳,映出兩個人影來,琉夏將刺繡打了個結,也收拾下就躺下了,對着屋頂發了會呆,隨即便闔上了眼睛。
蘇然的及笄禮倒也沒有辦的很隆重,可還是要按照規矩來。白羽夜在大理石臺上對着底下弟子宣讀一番,笄禮便也算開始了。
蘇然身着鵝黃色的采衣,梳着雙鬟髻,腳穿一藍色小布鞋,活脫脫的像那觀音坐前的小童子。
蘇然走到臺中,面朝南方,對着底下的弟子們和白墨楚尋做了一輯,轉身向西跪坐着,白羽夜淨了淨手,拿起木梳緩緩的梳着蘇然的頭髮,梳好後,便走下臺安靜的看着蘇然。
琉夏將昨夜繡好的羅帕和發笄遞過,白墨走到蘇然面前,高聲頌讀:“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爲蘇然梳髮加笄。
白羽夜象徵性的正笄後,蘇然便在琉夏陪同下回房換衣。
蘇然換了一身素白襦裙,腰上一白色束帶,向白羽夜和白墨,楚尋,八大長老拜了一拜,繼而向東正坐,琉夏遞過釵冠,白墨接過,對着蘇然再次高頌: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唸完後,白羽夜將蘇然的發笄去掉,白墨爲其戴上釵冠。
蘇然又在琉夏的陪同下回房換上大袖長裙禮服,“琉夏,怎麼這麼麻煩啊?”蘇然嘟着嘴不滿,換來換去,她都要累死了。
“你再忍一會罷,晚上給你做竹筒飯。”琉夏笑了下,將蘇然又帶回操場。
蘇然對着天地拜了拜,心下直泛苦水,委屈的看着白羽夜,而白羽夜也只是笑着安慰的看她。
“羽夜,我來遲啦~”正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突然想起一個俏皮的女聲,親暱的叫着白羽夜,語氣裡滿是曖昧。
所有人都轉向了那聲音的來源,而蘇然趁着這檔子功夫,跪坐了下去,緩了緩已經麻木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