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夜聽到琉夏的呼喊,一個箭步衝上比試臺,急忙將蘇然攬到自己懷裡,看到蘇然滿身的紅色,瞳孔一縮,手指捏的越發蒼白。
而蘇然,早已因受不了這癢意暈了過去。紅色的斑點開始向臉上蔓延,白羽夜急忙渡了靈氣給蘇然,將手放在蘇然脖子上,硬生生的把紅點逼了下去。
白羽夜抱着蘇然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冰的朝臺下掃視了一圈,在看到東方凌的時候,眼裡殺氣更重,“這場比試到此爲止!你們繼續。”說罷抱着蘇然離開,琉夏和珊畫急忙跟了上去。
東方凌半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又惹怒了白羽夜,不禁冷哼起來,心想,等我奪冠,不信你白羽夜不收我!
白羽夜身疾如風的帶蘇然回到房裡,輕輕將她放在軟榻上,轉身問琉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剛上去的時候就看到小然成這樣了。”琉夏聲音帶着哭腔,蘇然身上密密麻麻的紅斑,讓人看了身上泛寒,她真怕蘇然出意外,這個告訴她永遠會是朋友,會永遠保護她的人,如今躺在牀上,身上的紅斑如血,儼然一個血人!
“師兄,我來看看。”楚尋走到蘇然身邊,看了看蘇然裸露在外的皮膚,又用手揭開蘇然腰上的衣物,猛地眼睛睜大,用袖子裹手從蘇然腰上搓起一小堆白色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蹙起,沉默半晌將白粉遞到白羽夜眼前,啞着聲說道,“師兄,你看這是什麼?”
白羽夜額上冷汗滴落,幹着嘴脣似是不信,“五神花?”
珊畫聽到白羽夜說五神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東西不是早沒有了嗎?
琉夏對着五神花到有些印象,小時候聽師兄講故事,說是在九天之上,有一座五神山,可是這座山很奇怪,沒有任何神居住只是開滿了漫山的花。傳聞此花含有劇毒,在五百年前神魔大戰中,神族爲了徹底消滅魔族,將魔族引誘到五神山上,毀了五神山,山之上的所有五神花全部紛紛落下,那一晚,五神山上滿是哀嚎。師兄還說,那幾天,六界各處飄滿了五神花殘瓣,所到之處,再無生靈。
可是這個東西怎麼又出現了?五百年過去了不是都沒有了嗎?看白粉來說,因是禍害蘇然的人將花磨成了粉末,而且還不是一兩朵。琉夏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殿內四人各懷心事。
“琉夏,珊畫。帶小然先去沐浴,之後我們爲她驅毒。”白羽夜又將靈力渡給蘇然一些,護住蘇然心肺,使毒暫時不危及生命。
珊畫用一塊布裹住蘇然,抱着她向裡屋走去,琉夏跟在後面。
“師兄,驅毒的方法只有一個,你確定要這麼做?”楚尋嘆氣說道,早在他說出五神花的時候,他就在白羽夜眼裡看到了決定。
“再怎麼說,她是我徒弟。”白羽夜背手站在窗前,白衣翩然,淡淡的說着。
楚尋知道,白羽夜下的決定怕是無人能改,“那我出去看看大師兄他們,那這場比試該...”
“平手。”
廣場上比試的弟子們在白墨的管理下,有序的開始。白墨看到楚尋,忙迎了上去,“怎麼回事?”
楚尋四下瞧了一番,附在白墨耳邊說了一通。
“什麼?!”白墨剛大喊出來,就察覺好多人的目光移在他們身上,忙壓低聲音,“怎麼可能?就算是這樣,難道羽夜瘋了嗎?不行我得找他去!”
正要離去,被楚尋拉住胳膊,楚尋苦笑了下,“難道你還不清楚二師兄的脾氣嗎,他下決定的事情,什麼時候改過。”
白墨使勁甩了下袖子,唉聲嘆氣的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手捏拳在石桌上狠狠砸了下,嚇得一邊坐着的小弟子忙起身。
恰時,臺上的弟子也比試完,楚尋上臺環視着人羣,看到人羣中東方凌故作虛弱的躺在東方令的懷裡,冷笑了聲,
“前場蘇然與東方凌的比試,平手,兩人均晉級!”
底下的弟子們譁然,不過說來說去,剛纔兩人好像是打了個平手,大家倒也沒有提出質疑,只是小聲議論着。
東方凌埋在東方令懷裡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嘴扯開帶着諷刺,白羽夜還真是個好師父啊!明明是她贏了,不過走着瞧,就算蘇然晉級也威脅不了她!
珊畫抱着洗後換好乾淨衣服的蘇然出來,臉上一片悽然。剛纔她和琉夏給蘇然脫衣服的時候,看到蘇然的身子,兩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紅色的斑點覆蓋了蘇然全身,整個人也腫了起來,有些地方都開始破皮,像被人活扒了一樣。
“師叔...”珊畫輕輕將蘇然放在榻上,看着那窗前的白衣男子。
白羽夜轉過身,看到榻上的蘇然,走過去坐到蘇然身邊,頭也沒擡的說道,“你倆出去吧。”
珊畫和琉夏恭敬的退了出去,在關上門的時候,珊畫看到白羽夜眼睛的神色,心裡大驚,忙搖着頭告訴自己不可能。
“珊畫師姐,怎麼了?”琉夏看着珊畫一直搖頭,嘴裡還嘀咕着什麼,五指張開在珊畫面前晃了晃。
“哦,無事,去看比試吧。”說着拉着琉夏離去。
白羽夜坐着軟榻上,手指輕撫着蘇然的臉頰,沒有紅斑的臉如白玉般姣好,只是嘴脣有些發紫。
“小然,希望你不要怪爲師。”白羽夜呢喃着,對着蘇然發了會呆,脫掉鞋子坐在榻上,伸手在這間屋子上下了結界,以防有人闖入。
慢慢伸手去解蘇然的衣領,可是手卻有些顫抖,白羽夜狠了狠心,就算日後蘇然怪他恨他,此時也不能讓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