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會也在緊張而緩慢的進行着,最後到了決賽關頭,蘇然,琉夏均順利進入十六強。
此次十六強的人選,大多數掌門和弟子都很滿意,新人到也是增加了一半。
“虞掌門,此番你們千頂派的弟子可真是長臉,實力真是不容小覷啊。”東方令朗聲對着對面的一臉白鬍子的人說道。
“哈哈,東方島主真是過贊,四海島也很厲害,早聞大名,久仰久仰。”坐在對面的千頂派虞掌門看起已是花甲之年,頭髮銀白束在腦後,兩條眉毛長長落下,說起話來,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整個人倒也是精神抖擻,看起來仙風道骨,一派仙人風範。
兩人相視一眼,對酒一杯,哈哈大笑起來。東方令心裡對這個千頂派好感頓時加深,從說話言語上便可察覺此人可做一知音。
東方凌此時也和千頂派的弟子們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琉夏,我現在特別不喜歡東方凌!”蘇然瞪着遠處笑聲如銀鈴般的東方凌,沒好氣的說着。
琉夏用手輕捂蘇然的嘴巴,無奈的的聳了聳肩說道,“就算你再不喜歡她,現在也別說出來,東方凌詭計多端,你這樣說她,要是被她聽了去,再加害於你怎麼辦,現在緊要關頭,忍一下,等奪了冠再滅滅她的威風!”
蘇然聽琉夏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不過聽着遠處東方凌的笑聲就煩,只好不停的吃着糕點,看着臺上的弟子們比試。
三天過去,十六強的弟子們也慢慢的淘汰只餘四人,分別是蘇然,琉夏,東方凌以及一名千頂派的弟子,而此時,琉夏卻突然放棄,不打算參加最後的決賽。
“琉夏,你幹嘛不參加啊,你的修爲都比我好,定會奪冠的!”蘇然拉着琉夏走到一沒人處,大聲質問琉夏。剛纔琉夏在臺上說她不參加的時候,就讓她生氣,最後關頭怎麼可以放棄。
“小然,我是楚山掌門,按理來說我都不應該參加此番仙劍大會的!若我奪冠,那會有很多人說我以大欺小,若我奪不了冠,又會有人說我楚山不濟,這道理你懂麼?”琉夏將原因告訴蘇然,只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決定。
蘇然聽了這話,似懂非懂,本想着兩人誰奪冠都無所謂,琉夏奪冠她自是高興,可既然琉夏都這麼決定了,她再勉強也不好。
“恩,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蘇然拉着琉夏的手,一臉堅定。
白羽夜站在比試臺上,看着底下的衆人,朗聲說道,“今日是仙劍大會的最後一天,而最後脫穎而出的這三位弟子也是翹楚,我希望你們三位應本着比試第二,友情第一的觀念,切不可因比試而動了殺氣!若我發現,一律仙規處置!”
蘇然,東方凌和千頂派的弟子點頭應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態度讓白羽夜連連稱讚
。
“此番比試,三人自己抽籤,第一輪兩人中間選出勝負,勝者晉級,二輪再由負者與第三人比試,選出第三名,第三輪,勝出二人選出第一名來。”珊畫唸完比賽規則,將抽籤筒遞給她們。
第一輪是東方凌和千頂派的弟子比試,幾百回合下來,兩人均看起沒有勝負之分,可千頂派那弟子到底修爲不及東方凌,自然體力跟不上,時間一久也佔了下風,最後無奈認輸。
東方凌下臺後還對着蘇然挑了挑眉,氣得蘇然直想上去把她捆住,倒掛在樹上。
爲了公平起見,需等千頂派的弟子恢復體力,蘇然才能與其比試。蘇然無聊的坐在臺下,斜眼看着另一邊那千頂派的弟子,那個虞掌門此時正爲她渡靈氣,修復耗損的體力與靈力。
一個鐘頭過去,那弟子示意可以開始,蘇然踩着無慾劍慢悠悠的飛了上去,兩人對視一眼,蘇然先發制人,她不像東方凌那樣故意磨着對方的體力,處處不留情面的攻擊着對方。
千頂派的弟子被蘇然這氣勢嚇蒙了,只能不停躲閃,一方只進攻,一方只躲避,氣得臺下那虞掌門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沒到兩百回合,那弟子被蘇然逼的無路可走,只得放棄認輸,虞掌門再是不甘也只能認了,不過第一次參加仙劍大會能奪得這個名次,他心下倒也釋然,本來那小徒弟蔫蔫的耷拉着腦袋走下臺,都做好被他教訓的準備,可虞掌門卻是笑着誇他,整的那弟子直髮蒙。第三也是好的,至少給千頂派日後將會增加許多名氣,虞掌門想着想着就笑出聲。
最後一輪比試,所有的弟子都很緊張,前段時間兩人比試蘇然出了問題就叫他們沒有看過癮,這下兩人又遇在一起,可讓他們能看出好戲。
若是東方凌贏了,那定會說白羽夜的不是,身爲仙界唯一的金仙,教出的徒弟卻沒能奪冠。
若是蘇然贏了,定會說是四海島如何如何,島主將自己的女兒放人白暮山修行已經就落人口舌,若是這樣,定會有人要說四海島不濟,怪不得要讓島主女兒去白暮山學習之類云云。
蘇然和東方凌心裡都明白這個道理,兩人全是一臉正經嚴肅。
蘇然踩着無慾劍上臺,而東方凌卻是慢悠悠的走上臺,手中拿着二尺白綾。
“東方凌,你的劍呢?”蘇然站在無慾劍上,居高零下的看着東方凌,心裡不解,好好的上古神劍不用,用那白綾做什麼?
“我喜歡用白綾,你管我?難道大賽有規定只能用劍麼?那前幾天還有人用大錘呢,還有用槍的呢,你怎麼不管他們去?”東方凌將白綾一點點的纏繞在手臂上,頭都不擡的漫不經心說着。
蘇然一口氣堵在胸上,她忍...
臺下的白墨看見東方凌拿着的白綾,眉頭蹙起,正要吭聲便被白羽夜笑着攔住,白墨見白羽夜不讓他說,也只好作罷,坐在石凳上看着臺上的兩人。
兩人就一高一低的站在,誰也沒有先動手,看的底下的弟子們正着急時,蘇然身形一晃,向東方凌身後飛去
。
蘇然本想着東方凌沒劍,速度自然也比她慢,想從背後攻擊。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東方凌突然出手,那白綾就纏繞在劍上狠狠一來,將她摔在臺上。
蘇然爬起身,手哆嗦着指着東方凌,疾聲怒斥,“東方凌,你卑鄙!”
摔死她了,沒想到東方凌居然給她來這麼一手。
“哼,是你卑鄙還是我卑鄙,偷襲這事你就省省吧!”東方凌說着,甩起白綾將白綾纏住的無慾劍扔給蘇然。
蘇然接住,憤恨的看着眼前一襲白衣的人,白衣白綾,看來她是不可粗心大意。她就一直瞪着她沒有動手,而東方凌卻先動手,甩出白綾向蘇然直接襲去!
蘇然連忙跳開,用無慾劍去坎那白綾,地上幾節白綾落下,可是那白綾似是會增長般,一點都不見減短。
白綾雖看起來柔弱,可蘇然知道那白綾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如同一隻鐵臂般抓住就再無掙脫。
兩人三百回合下來也不見絲毫的疲倦,而白綾卻如同雪花般散落了一臺。好幾次無慾劍都被白綾纏住,可無慾劍也是靈劍,用自身靈氣將拿白綾割斷。
一劍一白綾就在空中纏繞着,蘇然突然停下收回無慾劍,那白綾就直直的向着蘇然抽去,衆人驚呼全部從石凳上起身,更有膽小的都閉上了眼睛,生怕看到什麼血型場面。
東方凌沒想到蘇然會突然停下,收也是收不住了,只能改變力道,向着蘇然身邊抽去。白綾抽在地上的聲音着實讓人都嚇了一跳,都心有餘悸,這要是抽在人身上不死也傷。
蘇然的左臉還是被抽出一條血痕,不以爲意的擦掉臉上的血跡,就那麼定定的看着東方凌。
東方凌不知蘇然到底想幹什麼,就也只是看着她,可是半晌都不見蘇然有動靜,便快步走到蘇然跟前甩出白綾將蘇然和自己包在白綾中,外人看去就如同一隻巨大的白繭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麼!”東方凌斥問蘇然,臉上浮現猙獰之色。
蘇然靜靜的看了會她那有些扭曲的臉,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在想,你要是死了我就能奪冠了。”
蘇然拿着無慾劍朝東方凌邁了一步,兩人面對面的站着。
東方凌聽聞這話,心下大驚,“你別胡來,你殺了我四海島是不會放過白暮山的!還有,剛纔白羽夜說了,若誰動了殺氣會仙規處置!”
“是啊,殺了你對白暮山也是沒好處的。殺氣?你剛纔不是想殺我麼?”蘇然淡淡是說着,突然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你那麼想奪冠,我助你奪冠就是了,呵呵。”
蘇然這番話弄的東方凌摸不清頭緒,還未反應過來,蘇然就將無慾劍塞在她手裡,自己向前跨出一步又退後,笑着看着東方凌不知所措的模樣。
無慾劍上的血珠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此時白綾也似無力般緩緩的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