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因着東方凌的話一夜無眠,天還黑着的時候,爲了不擾到別人,自己又抹黑爬起來跑到後院練習起來。
可是卻不似平日裡那般穩重,身形不穩,好幾次都從無慾劍跌落下來。索性直接將無慾劍放到一邊,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樣樣不如東方凌麼?蘇然叼着根草,翹着腿一抖一抖的。好像是這樣,從第一次到西峰她自己就丟盡了人,後面墜劍也是她自己的原因,害得師父也被嘲笑。
可如今她不是也很努力了嗎?蘇然猛地坐起身,從嘴裡取下小草,拿着手裡搖來搖去。最後奪冠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就算她奪不了冠,師父也說只收她一人做徒弟,纔不會收那壞心腸的東方凌呢。
想着想着,蘇然心情就好了起來,還哼起了歌,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白羽夜的聲音。
“小然,怎麼不多睡會?”
蘇然大喜,驚喜的轉過頭,看見白羽夜一身墨袍站在星光下,頭髮肆意披散着,一臉溫柔的望着她。
“師父!”蘇然站起身向白羽夜跑去,鑽到白羽夜的懷裡依舊扭來扭曲。
白羽夜眉頭一沉,“怎麼身子這麼冰涼?也不知道多穿幾件衣服就出來亂跑,要是生了病,又叫爲師頭疼。”
“哎呦,師父,我不冷的。”蘇然把頭從白羽夜懷裡伸出,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笑着說。
白羽夜沒有吭聲,將蘇然從懷裡拉出來,解下自己的袍子給蘇然披上。
“切記,明日裡仙劍大會可不能再這般撒嬌,莫叫別人笑話了。”替蘇然理好衣服,攏了攏微亂的頭髮,有些寵溺的說道。
“恩呢,對了,師父,明天我要是得不了第一,你會收弟子嗎?”蘇然低頭看着拖在地上的袍子,有些不安。
“傻瓜,爲師都說了就你這麼一個弟子。”
“那要是是東方凌,她比我好...”
“爲師習慣了你,要是換做別人,怕是有些生疏。”白羽夜將蘇然送至房門口,溫柔說着,“進去再睡會,養足精神,看你越來越瘦了。爲師還是喜歡那個有些肉的弟子。”
蘇然聽聞這話,捏了捏自己的臉,有肉啊,好像是沒以前多了,手感也沒以前好了...
白羽夜笑了笑,轉身離去,踏着一地的星光。
“那師父,我要是沒得第一呢?”蘇然在後面急忙的問着,萬一自己沒得第一,師父不高興了怎麼辦?
“得不得第一不重要,盡力而爲。”好聽的聲音順着微風傳來。
真好呢,師父說盡力就好。蘇然站在房門口傻樂呵了一會,推門進去。
蘇然和琉夏從天剛亮就開始練習,直到夜晚,蘇然一人還在練習,琉夏坐在一旁休息着。白羽夜因第二天的仙劍大會,從凌晨和蘇然說了那些話後就再不見人影,蘇然知道他是去忙,也沒有去主峰找他,怕打擾到他們。
白天的時候,白暮山已有些許門派和弟子入住,按着常理來說,白暮山的弟子應去迎候,畢竟是作爲主人。可白羽夜知會過弟子們不準打擾蘇然和琉夏,兩人就安靜的在赤霞峰練習着。
“琉夏,你說我明天能不能奪冠啊?”蘇然提着無慾劍,滿頭汗水的蹲在琉夏身邊,擡頭望着那漫天星辰。
這九天之上是什麼樣呢?真想上去瞧瞧啊...
琉夏拉着蘇然坐到地上,“白師叔不都說了麼,叫你盡力而爲,你就別再擔心啦。”說着就掏出手絹替蘇然擦去臉上的汗珠。
一顆汗珠滴落在蘇然眼睛裡,蟄的有些疼。蘇然邊揉眼睛邊嗡聲道,“可是師父是白暮山的掌門,如今也是金仙,身爲他的弟子都沒能奪冠,別人肯定會說的。說我倒不要緊,就是怕說師父...”
琉夏嘆了口氣將手絹收好,抱着雙腿看向遠方。遠方一片霧氣,看不清楚,可琉夏的目光卻似是穿透了那霧氣一般。
“你會得第一的,相信自己,蘇然。”這是琉夏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叫她的全名,蘇然倒覺得沒什麼。
“恩,會是第一。”
天剛亮,白羽夜就傳音讓蘇然琉夏二人穿戴收拾好,去主峰。
蘇然和琉夏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就穿戴好,各自踏上自己的配劍向主峰而去。
蘇然剛踏下無慾劍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什麼時候,這場地也修理好了,宴席也備好了,人也這麼多,不是還沒到
時間麼?
珊畫見着蘇然和琉夏,走了上去,一邊拉着一個,向內走去。
“師姐,這時間還沒到,人怎麼...”蘇然驚奇的問着,琉夏心下也是疑惑。
“昨天就有些門派住了進來,白師叔說不準打擾你們練習,就沒叫你們。”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