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別墅
“啪”葉蘭將報紙往地板上狠狠地一甩,雙手環胸:“太過份了!什麼狗屁媒體,總是胡言亂語,譁衆取寵!”
江曉從十字繡裡擡起頭,一臉平靜地看着好友義憤填膺,沒有發表一句感言,繼而又低頭忙着她手頭的十字繡。
已經三天了,安然還是沒有消息,她知道安家人有很強的實力,但是,就是那麼強的實力,用了三天也沒有將安然救出來,那預示着什麼?她嘴裡不說,但心裡很清楚。
三天前,她暈過去醒來後,就到處奔波,活像一個瘋婆子,首先想到安家人,求葉蘭給了安恬的電話後,她不顧安恬的冷嘲熱諷,一個勁地打聽安然的消息,爲此,安恬不勝其煩,掛了她好幾次電話,將她罵成狗屎,可是,她還是哭着求她只要有消息就告訴她。
最後,安恬終於還是感動了,答應了她,並且安慰她說她哥哥不會有事的,在電話裡,本來針鋒相對的兩個女孩爲着一個共同的愛人而哭成一團。
然後,她便跑去求姜啓迪和黃迅,兩個大男終於也被她纏得怕了,再三強調,一定會盡全力去打聽消息和營救安然。
之後,她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看着報紙和網絡上罵成一片,並且慢慢地將矛頭指向她,她除了苦笑和氣憤之外,就只能默默地承受。
看着無動於衷的江曉,葉蘭在她面前兜了兩圈,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終於忍無可忍了,彎下腰看着她蒼白的臉,說:“江曉,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整天像一座冰山似的,我擔心你會突然瘋掉!”
江曉木然地擡起臉,漆黑如點墨的黑眼珠子動了動:“蘭姐,我該說什麼?”
葉蘭心裡一酸,喉嚨裡發澀,向來很善於嬉笑怒罵的嘴巴竟然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時,一陣嗡鳴聲傳來,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響聲吸引了過去,原來是葉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從桌面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顯示,葉蘭嘴巴都笑歪了:“是金逸皇!”說完,她高興地接通了電話,當着江曉的面與金逸皇調起情來。
好一會兒,只聽她吃驚地說:“什麼?你就在我家門外?早說嘛,浪費電話費啊!”然後告訴江曉,金逸皇就在外面,她這就出去把他接進來。
看到閨蜜那一臉幸福的表情,想起不知正處於何種煎熬的安然,江曉心裡感傷難以言表,但又怕不良的情緒會傳染,她只得強忍着,擠出一絲淡笑,說:“去吧!”
自從安然出事後,葉蘭幾乎陪在她身邊,就是江曉回了江家,她的電話也不斷,用她葉蘭的話就是:我必須知道你沒事,我纔會放心。
而讓江曉奇怪的是,只要來了葉蘭別墅,金逸皇也一定隨後就到,而她沒來時,金逸皇基本也不會提及來找葉蘭,有時,她覺得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別有用心。
葉蘭與金逸皇很快從門外走了進來,客廳裡氣氛一下活躍起來,因爲金逸皇的到來,讓葉蘭非常開心,而兩人風趣幽默的談吐好像吸引了江曉,她偶爾也會插一兩句。
差不多到了晚餐飯點的時間了,葉蘭提出做飯去,金逸皇卻提出到外面吃一頓算了,反而他名下的酒店好幾間,隨便哪一間都有響噹噹的名氣。
江曉不想跟他們去,覺得人家那是去談戀愛,而金逸皇與葉蘭齊齊出口邀請她一起去,實在無法拒絕好友的盛情,她只好答應了。
看到她猶豫地樣子,金逸皇很是心疼,但也只是淡淡地說:“事情都這樣了,你應該順其自然!多出去走走吧,總是躲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請你放心,我與葉蘭會保護你的。”
一行三人坐了車來到富諾特大酒店,進了一預訂好的包間裡,江曉又意外地發現裡面竟然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女人是金逸皇母親,而男人的,金逸皇介紹說是他的父親。
父母雙親都來了,不會是想見葉蘭的吧?江曉有些後悔自己傻傻地跟着來,不僅僅做了超大電燈泡,而且還充當了家長。
金父與金母除了開始的時候與葉蘭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外,他們的目光就一直盯在江曉身上,然後許多言語舉止表明,他們對江曉比對葉蘭好,雖然葉蘭並沒有表現出不開心,但江曉還是深感不安。
期間,葉蘭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走出包間。
金逸皇與父母交換在一下眼色,清了清嗓子,好像下一刻想說出什麼很嚴肅的話,江曉早就發現不對勁,故作難過的樣子,在金家人想說而又未說之時,她站起來,推說自己想打個電話,也走出了包間。
“曉曉你怎麼啦?”金逸皇追了出來,“是不是還在擔心着安然?”
肯定地點點頭,江曉不在掩飾自己的心情,想到安然案子,眼裡很快淚光閃動,喉頭髮緊,艱難地吐出:“對不起,我還是先走了。”然後不顧金逸皇如何呼喚,捂着臉跑了。
正坐在包間裡的金氏夫婦一直側耳傾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江曉難過地跑了之後,金母板着臉孔說:“你們父子倆到底在想什麼?快,快想辦法將安然從裡面弄出來。”
“爸!目前安家兩個大人物被人掐住了七寸,自身難保,而營救安然的行動遲遲展不開手腳,看來,完全靠安家行不通了!”
安父聽了,肯定了點點頭,低沉地說了聲:“說下去!”
“據我這幾天的調查得知,要對付安家人的是中央一個核心人物,就不知那人與安家有什麼過節,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咱們必須找到比那人更有實力的……”金逸皇說出自己的見解,俊雅的臉上顯得相當嚴肅。
金父與兒子對望了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放下茶杯,好像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放心吧,等咱們回去,我就給k國總統打個電話,讓他直接與本國首腦人物溝通,就是安然他真的殺了人也會被抹掉,何況只是懷疑,這麼明顯的載髒陷害!”
金逸皇開心地咧嘴一笑,看着母親說:“媽,您彆着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與曉曉相也不差這幾天時間,等到她心情好了,只要咱們一說出來,她就會欣然接受的。”
“也對哦!”金母終於破涕爲笑,揮着手說:“快快,打個電話給葉蘭,讓她把咱們的曉曉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