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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都去守株待兔的張凡雨都是失望而歸,不過他並不灰心,他到了那家酒吧才知道,那家酒吧是實行會員制的,每個去那的人酒吧都會要求辦一張會員卡,並採取先充值後消費的方式,雖然這個方法曾經在社會上引起過爭議,但這明顯能招徠回頭客,保證營業額,既然陌生人是常客,那他絕不會捨棄卡里的錢放棄休閒的。辦了張會員卡,守在酒吧的張凡雨也閒不了,確認沒有可疑的對象後,張凡雨索性在那裡寫起稿來,兩不誤,一連五天下來,沒有什麼重大發現,稿卻完成得差不多了,這讓穆爽很是着急,她總覺得這樣太分散精力,很難有新發現,張凡雨舉手發誓,自己絕沒有顧此失彼,既然事實如此,穆爽也沒辦法,只是交代張凡雨認真去找,見穆爽生了氣,張凡雨決定瞪着自己兩大眼睛好好觀察再也不做其他事了。
這一天是週六,吃完穆爽做的怪味鯽魚,抹抹嘴,張凡雨就準備出發了,臨行前還與穆爽開玩笑:“我應該在身上綁上監視器,讓你好好考察我的表現。”“少貧嘴了,你最近越來越不正經了,我在家等你,早點回來。”
穆爽一邊盯着郵箱,一邊盯着手機,他們早就商量好,有可就通過手機聯繫,時間久了,穆爽也抗不住了,困得緊,乾脆趴在電腦前睡着了。待她突然驚醒,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兩上多小時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張凡雨還是沒有訊息過來,往常在酒吧等得無聊的張凡雨肯定會不時地給自己發個短信,報告一下自己的狀態,今天手機毫無動靜,這讓穆爽有點不好的預感,她抓起手機,播打張凡雨的手機,卻是無人接聽,過十分鐘,再打,還是無人接聽,穆爽不由得跳了起來,她得到那去看一看,很可能張凡雨遇到了什麼狀況。臨出門前,她打電話告訴了李數,讓李數不間斷地播打張凡雨的手機,有什麼事通知她。
來到那家著名的城中酒吧時,穆爽驚訝地發現張凡雨並不在酒吧中,酒吧裡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很多警察在分散人羣,一間包房外拉起了警戒線,一箇中年男人明顯是這羣警察的頭子,穆爽擠過去,衝着那個中年警察喊到:“發生了什麼事,我男朋友可能在裡面,請你們讓我進去看看。”中年男人打量了下穆爽,就走了過來:“你朋友叫什麼名字,能夠形容一下他的相貌嗎?”穆爽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叫張凡雨,是個自由撰稿人,三十五歲,中等身材,光頭,體型偏瘦。”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光頭男人?”穆爽點點頭,那個男人突然露出一副怪表情:“如果你說的是光頭,那麼他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帶到警察局了。”穆爽吁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出了意外:“那麼請問,爲什麼要帶他到警察局?”中年男人的回答讓穆爽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是一宗殺人案的目擊者,並且,”警察頓了頓:“不排除他有作案嫌疑,你是他的女朋友,等我們清理完現場,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警察局,你的男朋友情緒很激動,並且不願意說出他爲什麼會和死者發生糾纏,我們希望你能勸勸他說出真實情況,這樣對大家都好。”
去警察局的路上,穆爽知道中年警察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姓柳,他的隊員都管他叫柳大,柳大很關心張凡雨的情況,打聽了不少,柳大並不像其他的警察那麼嚴肅,他認真地告訴穆爽,如果張凡雨不能說出糾纏死者的原因,那麼他很有可能被認定爲這宗兇殺案的嫌疑人,沉默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穆爽心亂如麻,她想讓自己快點鎮定下來,凡雨肯定有他不想說的原因,自己必須讓他開口,都怪自己,是自己把他扯進來的,穆爽眼淚流了下來,她開始抽泣,柳大見多了大場面,卻似乎對女人的眼淚不太有辦法,他問開車的警員要了張紙巾,小心翼翼地遞給穆爽。
穆爽老遠就看見了張凡雨亮鋥鋥的光頭,他看上去很煩躁,對面的警員臉上現出了不耐煩,見到柳大過來,如釋重負一般,站起來行了個禮就退開了。張凡雨見到穆爽,激動地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找到陌生人了,只是沒想到會是他!!”柳大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問張凡雨:“你就是凡夫?你,你,你……”柳大對他們說:“你們跟我來!”柳大將兩人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因爲張凡雨並沒有被直接認爲犯罪嫌疑人,周圍的警員並沒有驚訝柳大的行爲。
柳大有點焦躁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張凡雨似乎明白了什麼:“你,你不會就是令孤寂寞吧?”柳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凡雨明白了,警察與黑客交往,讓人知道了影響不好,畢竟對於黑客的行爲,在國內是有很大爭議的。
“那麼死掉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嘍?”柳大並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找那名死者,而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參與了這宗案件,自己還有可能是造成死者死亡的推波助瀾者,這讓柳大很是懊惱,也顧不得眼前的就是自己最喜歡的作家了:“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凡雨終於放下了包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來,聽完整個故事,柳大有點崩潰:“你們作家的現實生活這麼豐富?”穆爽忍不住打斷他們:“凡雨,陌生人到底是誰,你認識他?”張凡雨苦笑一聲:“何止我認識,你也認識,李數的同事張明。”柳大接上話:“沒錯,就是張明,我們從他身上的工作證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現在正聯繫他的家人和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