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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雨沒有想到,一下火車,等待他們的居然是一列警員,張凡雨望向柳大,柳大卻別開了頭,警員小方面色凝重:“穆爽,你現在必須馬上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示你與張明被殺案有重大關聯。”
張凡雨幾乎與小方鼻子碰鼻子:“你亂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你小心我告你誹謗!!”小方後退兩步:“張先生,我們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完成了畫像,畫像清晰地顯示,穆爽小姐曾在酒吧後巷出現,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小方走到柳大身旁,遞上畫像,柳大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是事實,我們辦案是講求證據的。”柳大揮了揮手,小方將穆爽帶上警車,穆爽明顯受了驚嚇,居然毫不反抗,任由他們擺佈,張凡雨一個箭步跨到柳大面前,怒吼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這個人渣!!”他一拳向柳大打去,毫無防備的柳大接連後退幾步,嘴角滲出血來,柳大冷笑一聲,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張凡雨啊張凡雨,我太高估你了,看來不管是什麼人,在愛情面前都只是個白癡,你現在不是什麼知名作家,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張凡雨喘着粗氣,光頭都滲出汗水來,他的心確實亂了,可思維還是很清晰:“令孤寂寞!”他叫的是柳大的網名,在網絡世界裡,他們是神交已久的好友,這聲稱呼讓兩人都安靜下來,柳大伸出臂膀,張凡雨像個孩子一樣扎進他懷裡,柳大粗大的手掌拍在張凡雨的背上,讓張凡雨覺得踏實,男人的友情就是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男人的友情很粗糙,卻又實在。柳大沉聲道:“我是個警察,你應該知道一個警察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張凡雨挺起腰來:“我知道,我爲我剛纔的那一拳道歉,你可以打回來,我接受!!”柳大作勢要打,卻一掌拍在他的肩上:“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倆要聯手弄清楚真相。”
證據是明擺着的,那個收廢品的老大媽窩在一堆廢品後面整的時候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巷子裡出來,在那個人經過時,路燈的明亮讓老大媽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臉。老大媽的年紀太大了,大得她沒有看電視看報紙的習慣,她每天就是與廢品爲伴,直到她從廢品回收站的工作人員那裡知道,她經常去的那條巷子居然出了人命,老太太沒有子女,這麼多年來沒有人關注過她,她意識到自己終於能被人關注一回了,她用顫抖的聲音請求廢品站的人替她打了公安局的電話,隨後,高興地爬上了接她的警車,小方看着老太臉上的褶子,嚴重懷疑她是否能清晰地回憶起那人的臉,老太太完成這個任務足足用了四個小時,這期間,她喝了六杯茶,吃了一份簡單的外賣,老人家很高興,走的時候拉着小方的手一再表示自己隨時都願意過來,小方在一瞬間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他是眼眶含着淚送走老人家的。
柳大翻看了老太太的筆錄,毫無破綻,在張明擺脫張凡雨拐到另一條巷子時,穆爽出現在那裡,並飛速地離開了現場,而張明卻沒有尾隨出來,而是在那裡被刺身亡。在小方作的筆錄中可以看到,小方反覆詢問時間,老太太清晰地說自己每天都是在十一點的時候來到這條後巷,那天她來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穆爽出來,老太太對小方的懷疑感到很憤怒,她說自己連續五年都是這個時間點去的,像大部分上班族一樣,從不遲到早退。柳大感到很迷惑,照這樣看來,穆爽的確有問題。
張凡雨突然叫起來:“穆爽不會有事的,柳大,你忘了嗎?刺死張明的兇手力氣之大,那個人假借左手作案,都能有那麼大的力度,穆爽不可能做得到啊,這就能證明穆爽不是兇手。對不對?”張凡雨期盼柳在作出肯定的答覆,柳大卻自了自陷入了沉思。張凡雨唯有靜靜地等待,柳大終於緩過神來:“凡雨,”柳大的聲音變得啞啞的,他因爲自己想到的可怕一點而震驚不已:“凡雨,我們有沒有可能一開始就走錯道了。我們現在拐入了死衚衕。”張凡雨問:“你什麼意思啊,說清楚一點。”柳大放快了語速:“一開始你和穆爽就是在尋找穆莫然,穆莫然這個人一開始就被視爲理所當然的存在,我們在尋找的過程中,也確實得到了她曾經出現過的證據,可是,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是我們和穆爽都共同無法理解的一點,那就是她在那麼多的地方出現,爲什麼不直接來找穆爽,爲什麼?這中間或者真的是有什麼緣由,但也有可能,我說的只是有可能,穆莫然其實不存在,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只是有種直覺,穆莫然的存在太突兀,太不可思議,從你朋友李數的口中,我們知道大學退學前的穆莫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可以後的穆莫然,我們只是從穆爽口中得知她的生活,失蹤後的穆莫然,我們從房東和李董那知道了她的生活,可是,可是,這個穆莫然她真的是穆莫然嗎?”
柳大繞口令式的話讓張凡雨消化了老半天,最終,他沉着臉下了個結論:“你的意思是穆莫然可能早已經不在了?你是說她可能已經……”張凡雨停了停,組織了一下詞語:“你是說她可能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柳大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和覺得整件事情都怪怪的,看似很平常,可是總讓我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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