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荷城警方和街道辦取得共識後,柳大便可以奔赴荷城取回穆莫然的遺體,可是,這件事情必須得到其親屬穆爽的同意,不知道穆爽的狀況如何,她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嗎?柳大很是忐忑。
出乎意料的是,穆爽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張凡雨說:“這全是歐陽的功勞,那次催眠喚起了穆爽的記憶,最近她已經開始治療了,雖然失去姐姐的回憶很痛苦,但是她已經努力地在接受了,我們都認爲面對現實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對,現在有凡雨陪在我身邊,再也不會懼怕什麼了,該來的總要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要和你一起去荷城。”穆爽嘴上堅強,卻早已紅了眼眶,想起這麼多年來選擇遺忘的真相,心早就痛得無法呼吸了吧,幸而身邊有愛的人在,可以依賴。
“好,本來就要你簽字,我們才能取出你姐姐的遺體。”這次又有兩人作陪前往荷城,何樂而不爲?只是又要忍受這兩人的痠麻勁了,柳大突然覺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在穆爽的堅持下,張凡雨通知了許昕和李董過來,站在那顆玉蘭樹下,一行人感慨莫名,反倒是穆爽平靜不少。
工作人員終於將屍骨挖掘出來,穆爽衝上前去,小心擦拭着屍骨上的泥土,嘴裡呢喃着:“姐姐,姐姐,原來你真的一直都在。”張凡雨安撫穆爽:“你姐姐一定希望你能夠快活得活下去,以後一定不能讓她失望。”穆爽重重地點頭:“我知道,我一定重新來過。”
李董眼見故人之女落得如此下場,不禁得老淚縱橫,許昕這個毛頭小子也抹開了眼淚。穆爽眼見兩人如此,出言安慰:“李伯伯,許昕,你們別難過了,姐姐也算是沉冤得雪了,我會好好安葬她的骨灰,以後她再也不會離開了。”
許昕哭出聲來:“小穆,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的眼淚可不能再爲你流了。”
張凡雨一聲吼起:“你這是什麼話,跟着我,穆爽能不幸福嘛!”
許昕連聲分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張大哥你才華橫溢,長得又有型,穆爽跟着你一定行,一定行的。”
許昕一番話讓氣氛緩和了下來,街道辦的工作人員聯繫了殯儀館,穆莫然塵埃落定,捧着姐姐骨灰的穆爽內心充滿喜悅,姐姐,你回家了,以後陪着你的不再是那顆玉蘭樹,有我們大家對你的思念。
回程的火車上,張凡雨突然想起那張李數的裸露着上半身照片,向穆爽提起來,穆爽緊皺着眉頭:“我的確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樣一張照片,只是見過,所以見到李數我心裡有些疑惑,可是我對他本人卻沒有什麼印象,以前從未見過他。”
柳大補充問道:“你那裡可曾還有你姐姐的什麼……”斟酌了一下,柳大改變了措辭:“你那裡有你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嗎?”張凡雨猜到柳大原本想說“遺物”,沒想到性急的柳大也有心細的一面。
“姐姐的東西我都有保留,可是,你們也知道,姐姐的死,我是選擇淡忘的,所有能與她的死亡聯繫起來的物件,我都選擇忘卻,所以中間有什麼我甚至從沒有看過,這次回去,我們可以一起看看,找找線索。”
回到張凡雨的二居室,張凡雨就就爲穆莫然準備好了牌位,兩人將穆莫然的骨灰和放在上面,燃香拜過。這是張凡雨的主意,他這個人百無禁忌,他深知穆爽與姐姐的感情,這種方式對於穆爽來說,是最樂於見到的,穆爽肯定不願意把姐姐的骨灰寄存到它處,那就讓穆莫然的芳魂伴着穆爽吧。
穆爽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個箱子出來,打開,張凡雨和柳大不禁看呆了眼,箱子裡面幾乎全是女人用的小物件,梳子、髮卡、手鍊等等,穆爽說:“這些全是姐姐用過的,我捨不得扔,我居無定所,大件的帶不走,只有把姐姐貼身的東西帶走。”眼尖的柳大一眼瞄到一個相框,相框裡是姐妹倆的合影,他仔細地把玩,發現相框後面突出一塊,柳大徵得穆爽同意,立馬將相框拆了開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掉落下來。
柳大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迫不及待地打開,卻是一張被摺疊得工整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正是穆莫然與李數,照片背面寫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落款人是:李數。旁邊有註標:我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但願我倆能舉案齊眉,落款人是:穆莫然。
柳大看了不明就裡,扔給張凡雨:“你是文人,這麼文縐縐的話,你來解釋一下。”
張凡雨沉吟片刻,開口就來:“前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生死不渝的愛情的代名詞,落款人是李數,這表明他對穆莫然的決心,後面毫無疑問,穆莫然把最珍貴的貞操給了李數,舉案齊眉本是形容夫妻之間相互尊敬,這就表示穆莫然渴望有朝一日能與李數結爲夫妻,相敬如賓。”
“這不就說明李數與穆莫然早就有親密關係了,他們之間絕不是李數所說的無果而終,那個傢伙,又在撒謊。”
張凡雨的心又揪了起來:“恐怕沒錯,他知道你懷疑他,就過去的事情竹筒倒豆子,吐了個乾淨,可在穆莫然的下落上,卻抹了個乾淨。”
柳大冷笑兩聲:“如果真是李數在替穆莫然報仇,那麼我有辦法引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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