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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董口中的穆兄自然是穆爽的父親了,李董與穆爽的父親原本是戰友,雖然來自五湖四海,兩人因爲性格相近,所以格外投機,兩人復員後,一個下了海,一個回到老家,成了街道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生活清貧。兩人一直未斷過書信來往,老戰友結婚生女,李董不僅知道,還替戰友的大女兒起名莫然。
張凡雨問道:“那您對穆爽的母親瞭解得多嗎?”
提到穆爽的母親,李董又是長嘆一聲,看來人老了的確比較多愁善感,李董略帶失望地說:“我一直認爲家誠這輩子最不應該的就是娶這個女人!”
原來,穆家誠(穆爽的父親)當年回到老家後在街道辦工作,拿着一份穩定的工作,在當年,這也算是一份鐵飯碗,雖然薪水不高,在外人眼裡也羨慕得不行,爲穆家誠說媒的人自然不在少數,穆家誠家中僅有一老母親,爲早日抱上孫子逼着穆家誠相看各位姑娘。穆家誠卻始終看不上眼,他早已經偷偷地相中了一位姑娘,只是那位姑娘的名聲不太好,街坊鄰居對她很是嫌棄,背後總對她指指點點,罵她是被別人睡過的賤貨,是個妖娥子。家誠沒來由地就被她吸引出,她與別的姑娘不同,沒有那種端莊的氣質,身上卻帶着一股女人的妖媚,家誠剛從部隊復員,哪裡經得了這種姑娘的誘惑,頓時一頭陷了進去,在他給李董的信裡,他用熱烈的句子表達了對那位姑娘的愛情。
李董卻很擔心,長年相處,讓李董明白穆家誠是一個實在人,沒有心眼,對人更沒有防備之心,從家誠的描述中來看,那個姑娘明顯是閱人極多,頗有心眼,將來如果真在一起,家誠哪裡是她的對手,還不被她玩於股掌之上,李董當時就回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指出家誠的擇偶觀嚴重偏離,可穆家誠當時完全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面對李董的指責,他甚至沒有回信,這讓李董很失望。穆家誠不顧自己母親的強烈反對,娶了那個衆人口中的妖娥子,老母親認爲辱沒了家門,無臉見人,居然隻身一人去了鄉下獨自生活,沒多久就老死鄉下,穆家誠悲痛萬分,卻依然覺得沒有娶錯人,他也絕然不顧街坊鄰居的指指點點,我行我素,結婚前兩年,他是幸福的,尤其有了女兒莫然,這讓穆家誠更堅信自己的選擇,李董也終於放下心來。
可是好景不長,生下女兒莫然後,家中花錢的地方更多了,穆家誠僅靠一份薪水要養活三口之家,穆家更加清貧,那個女人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她蜃罵穆家誠,流言蜚語開始滿天飛,穆家誠卻一味忍了下來,只有在與李董的通信中,才表達了自己的無奈與疲憊,穆家誠也懷疑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作了一些醜事,具體詳情也沒有多說,他表示自己願意接受這處結果,他既然已經娶了她,就不能離棄她,更何況是有了孩子,他相信自己的愛能夠感染她,讓她迴歸家庭。李董現在提起還直搖頭:“我這個老戰友,就是太執着,如果他肯早點放手,可能不會早逝了。”
張凡雨相當動容:“這個世界上最癡狂的就是愛情,哪怕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職業,只要是愛上了,那份狂熱就能矇蔽人智,讓人瘋狂,這種愛也是純粹的,現在這個年代,很少有這種愛情了。”
柳大哼了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穆爽不言語,許昕也少見得沒有搭話,兩人心裡觸動都挺大的。張凡雨撫上穆爽的肩膀:“你有這樣的父親,也是一種幸福,我相信他是個很溫柔的父親。”張凡雨望向李董:“那後面又怎麼樣了?”李董面露慚愧之色:“後面我的生意開始有了起色,忙於自己的生意,與家誠的聯繫越來越少,只知道他們夫倆倆後面又添了一個女兒,直到好多年以後,因爲出差路經家誠的家鄉,想着去看一下老戰友,按照老地址找過去,才知道家誠已經病逝了,聽鄰居說,家誠的老婆帶着兩個女兒搬走了,至於去哪,鄰居們都喜歡那個女人,也就沒有追問,我只有到家誠的墓前憑弔了一番。世事弄人呀,家誠去世時,小女兒才四歲,連莫然也才十二歲……”
李董也許沒想到,疏與老友聯繫,結果卻只能憑弔故人,這份心情太沉重了,以致李董在回憶過往時一度哽咽,這也讓張凡雨覺得,要好好珍惜身邊人。
柳大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我是大隊長,什麼事?嗯,是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們抓緊偵查,我抓緊時間回來。”掛上電話,柳大高興地說:“運氣不錯,我們經過對案發現場的排查,找到了另外一個目擊者,據他所說,他當時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從現場離開,而且和那個人有過照面,現在已經在警局配合我們畫相,相信等我們回去時就能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