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297 昏死
297 昏死
李世民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行。在房間裡的時候還好些,出了房間,爬到外面園子的泥地上,遍地是泥沙石礫,不用多久就已經把他着地的兩隻手掌和兩個膝蓋都刮破擦傷了,也流出血來,沿途灑下,拖出兩道觸目驚心的血路。而他的後-庭纔剛剛被強行進入侵-犯,兩腿就這樣用力地拖行身體,也只是讓裡面傷得更重。然而,他的身體雖是這樣內外皆傷,疼痛不已,可這時的他對這些痛楚的感覺已然麻木,仍是不顧一切地繼續往外爬去,只想離開這個給予他如此痛不欲生的地方!
他就這樣在血泊中爬着,披頭散髮,赤身luo體,面色蒼白如鬼魅,茫然失神的眼睛裡仍在無意識地往外流淌着淚水,活脫便像是剛從修羅場裡走出的幽靈……
這時,他內心只是充滿了傷痛、憤怒……以及逃離這個地方的決絕之念,已全然沒有想到,雖然這裡並不是皇宮,但皇帝起居所在的附近,不可能沒有近侍親衛在把守護衛,也就應該不可能沒有人看到他這樣身子chi條條、卻又內外血linlin的爬出來,更不可能沒有人上前攔阻他——除非,是某個掌握着至高無上的權力之人,在他才一爬出那房間之外,就已經緊急向外下達了嚴令,不準對他多加任何留難。
天色已然微曦,藉着黯淡的晨光,李世民能大致看清眼前的道路。這只是個小小的雁門郡衙,不像皇宮那樣佔地面積甚廣,因此他爬了一會兒就已經能看到通往外面的大門。大門也開了,而且竟是無人守衛。如此不同尋常之景,放在平時,以李世民的聰明才智,怎麼會看不出蹊蹺?可是現在他只想着離開,其它一切都置之腦後了——就連他現在身上還是yi絲不掛,還要是渾身血跡,這樣子爬到外面去豈非失禮之至也都想不到了。
他爬過那一道高高的門檻,張眼往前一望。這時時間還很早,郡衙之外本該空無一人,卻在那大門側邊的石獅子旁就站着一人。那人其實本來是躲在那石獅子的後面——這一來是爲了不讓守在大門之內的侍衛看見他,二來是蜷縮着身子靠在那石獅子上打盹——,可是他剛纔忽然聽到大門被拉開的聲音,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探頭往大門之內張望,發現守衛大門的侍衛打開大門之後竟是全數撤走,堂堂雁門郡衙就這麼一副大門洞開、無人把守的古怪情形。他試着走近這大門,探頭探腦的往內窺視,心中猶豫着要不要悍然走進去。他正遲疑之間,忽然就看到一個赤身luo體、xue跡斑斑的人四肢着地、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
那人大吃一驚,定睛細看之下,這一驚就更是非同小可,連忙飛步上前,伸手一把扶住他,叫道:“世民!你怎麼……怎麼會這樣?”
李世民也是給他嚇了一大跳,既是想不到這麼早的時候就會有人在這門外,更想不到這人還認得自己!然後他定神往那人的臉上一看,不覺“哇”的一下放聲大哭起來,還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膽般的叫喚衝口而出:“無——忌——!”
那人,是長孫無忌!
他昨晚在自己的營帳裡等待李世民來找他,卻等來等去都等不到。他只道李世民回來了卻在自己的營地那邊忙得分-身不下——皇帝如果重重地賞賜他的勤王救駕之功,則他所統領那支小隊多半也會人人有獎,因此很可能他面聖回來之後還要代表皇帝犒勞隊員——,便又跑到李世民那小隊駐紮的營地去,一問之下才知道李世民一直沒回來過,而是皇帝那邊遣了宮人來宣旨,賞賜那小隊的隊員酒食飲宴,並聲稱李世民作爲千牛備身要留在皇帝身邊侍候,不再回來了。
那小隊的人都覺得皇帝這樣的安排很正常——李世民本來就是千牛備身,理應是在皇帝身邊貼身護衛的——,長孫無忌卻擔心起來,覺得這事情實在透着古怪。只因他記着李世民向他承諾了面聖之後要回來找他的,他覺得以李世民的爲人,不會如此沒有交代——皇帝留下他,他卻沒向自己傳一個口信,讓自己不用再等他。更不要說,今天下午李世民明明還跟自己說了,他願意娶自己的妹妹爲妻。按理說,現在這雁門勤王之事已然告一段落,他若真是對自己的妹妹有心,應該是向皇帝請一段長假,和自己一起去長安行迎娶之禮,怎麼還會繼續留在皇帝身邊侍候呢?
長孫無忌越想越覺得不妥,便又來到這雁門郡衙的大門之外,躲在那頭石獅子後面,只要一聽到大門那裡有聲響,就探頭出去張望,看看是不是李世民出來了。可是他這樣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半夜三更都沒看到李世民的身影。換了別人,大概就會回自己的營地去先睡過這一晚、等明天再來守候。可是這長孫無忌心堅志強,索性就這樣蜷縮着身子靠在石獅子上打個盹算是歇過了,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大門之外等候李世民出來。
真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這郡衙大門之外毫無結果地熬了整整一個通宵,這樣子蜷縮着身子打盹固然是很不舒服,如今又已是中秋都過了一個月的季節,還是位處北方邊境之上,夜裡可不是一般的冷,真個是寒徹肌骨。對他這種不慣征戰軍旅的文弱書生而言,那就更是難熬。然而,若非如此,長孫無忌又怎能在李世民如此出人意表地於晨曦初露之際從這大門裡爬出來的時候,成爲他見到的第一個人?
李世民不顧渾身上下仍是疼痛欲裂,和身便撲進長孫無忌的懷中,一邊痛哭失聲,一邊嗚咽哭訴:“無忌,無忌……我完了!我這一輩子……完了!我這身子……被皇帝強-暴了、玷污了!我這骯髒之身,我這破碎之體,還有什麼資格……去迎娶你的妹妹,去做長孫小姐的……丈夫?”
雖然看到李世民這樣赤身**、渾身血跡的爬出來,長孫無忌多多少少已經對那可怕的內情有一些猜測,但當真聽到這少年這樣毫無隱瞞的立即就向自己坦陳這發生在他身上的如此慘痛之事,他還是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大響,像是被這世上最大的重物猛敲其上,痛……而且亂!
然而,他隨即感到臂彎之內猛的一沉。他低頭一看,卻見李世民兩眼一翻,就在他這懷抱之內昏死過去。其實,李世民從昨天到今晨都沒有好好地歇息過,做的全是耗盡他體力的激烈之事——無論那是作戰還是做-愛——,如今又這樣內外都受了傷,剛纔是全憑一股意志支撐着爬出來,現在突然看到長孫無忌這個在他看來已是親屬一般的人——自從他在太原決定了要親自前去長安迎娶長孫無雙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心裡把長孫無忌看作了自己的妻兄郎舅——,向他說出了自己遭皇帝強-暴的悲憤慘痛、萬念俱灰的絕望之情之後,那股支撐着他的意志便突然消失了。於是,他也就此昏死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間,李世民只覺又下-體那處似乎又被什麼異物強行進入,他禁不住再次哭叫出聲:“不,不,不要……陛下,放過我,放過我好嗎?”一邊這樣哀求着,一邊禁不住搖動起下身,只想擺脫那插-進來的異物。然而他這樣胡亂的搖晃下-體,不但沒能將那異物甩出去,卻反而令到那異物被動地搔颳起那本已是傷痕累累的甬道內壁,更加痛得他尖叫不已、淚水洶涌而出。
他隨即感到一隻手緊緊地按在他的下身,不讓那處再能搖晃移動,然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世民,世民,不要怕,是我,我是無忌!我不是要傷害你,我是在幫你清洗那處的穢-物,好嗎?你那裡面受了傷,不徹底清洗乾淨一番再上藥,那裡面的傷會感染惡化的。”
李世民聽到身邊的人是長孫無忌,立時心頭落下一塊大石。他冷靜了下來,也隨即感到進入他下-體的異物只是一根纖長的手指,並不是皇帝那粗大硬挺的昂揚。他這樣鬆了一口氣,一陣眩暈之感卻又掩襲上來,再次昏迷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只覺自己又陷身於火海之中一般,身週四處盡是熊熊高燒的烈焰,烤灼得他脣乾舌燥,連呼吸都好像沒法進行了——只要他一吸氣,火焰就隨着氣流衝進他體內;而他一呼氣,看見從自己口中噴出的也是一團火焰。他想逃離這火場,但才一動彈,渾身上下、由內至外無不痛得像要碎掉了一般。
就在這絕望之際,忽然頭頂瀰漫起一股清涼的氣息。他擡頭一看,只見在那燒得畢畢剝剝的屋頂橫樑之上,長孫無忌穿着一襲白衣,坐在那裡微笑地俯視着他。他那白衣像是不畏烈火,火焰燒到他身上立時就熄滅了。火場之內的熱浪滾滾,吹動着他的白衣便如同是吹起一片白帆,襟帶飄飄,瀟灑已極。那白衣飛揚,也似帶起一陣清風涼意,向李世民這邊吹拂過來,灼熱難受的感覺頓時大爲消減,呼吸也變得通暢自如起來。
“無忌,無忌……”李世民仰頭看着橫樑上的長孫無忌,忍着全身的劇痛,往他的方向伸出兩手——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動作了,除此之外他便是想站起來一下也會因爲覺得下身疼痛得像是被撕裂成兩半那樣而無法辦到。
“世民,世民……”那白衣飄逸的長孫無忌也向他伸出雙手,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那種讓他看見了就會感到安心寧靜的微笑。
也不曉得怎麼回事,明明長孫無忌坐在高高的橫樑之上,與自己之間相距甚遠,可是李世民向他伸手就覺得他是遙不可及,長孫無忌向自己伸手卻是眨眼之間便握住了自己的手。長孫無忌的手溫熱卻絕無那烈焰的烤灼之意,將自己輕輕的一提,就把自己也拉上了橫樑,讓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那些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般的火焰,便再也無法逼近他們的身周。長孫無忌微笑着往自己額上不住地輕輕吻落,他的雙脣柔軟而冰涼,在這烈焰騰騰的火場之內是說不出的舒服。
李世民不由得閉上雙目,全神貫注地感受着長孫無忌在他額上落下的串串清涼冰爽的吻啜,低低地輕喚着“無忌,無忌……”甜蜜之意也再次泛起,溢滿了整個胸腔、甚至是整個身心。長孫無忌每聽他呼喚一聲,也一定會一聲不落地迴應着他:“世民,世民……”就這樣,身上的灼熱難當漸漸的退去,微笑之中他的意識再次滑向甜黑的夢鄉……
後記:
1、“他就這樣在血泊中爬着,披頭散髮,赤身**,面色蒼白如鬼魅,茫然失神的眼睛裡仍在無意識地往外流淌着淚水,活脫便像是剛從修羅場裡走出的幽靈……”——這一段是剛剛昨晚與小狂在說說裡版聊時她描述自己在想象中見到的世民的樣子而改寫過來的,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世民那不是滴血,那是淌血了,在血泊中爬哦,還散着頭髮,蒼白着面色,流着淚,赤-**身體,好像剛從修羅場走出,快不行了的樣子……”
2、長孫無忌就是這樣在世民寶寶最危難、最痛苦之際救了他的身體,於是便輕而易舉地擄獲了他的心~~其他情夫乃至對世民寶寶有意的男人們,你們羨慕嫉妒恨不了那麼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