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十四號酒吧之後,尤小希說去酒店開房,不過我想回黑水鎮。畢竟,這麼冒冒失失的從養老院離開,我這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不踏實。所以我想回去,問問老酒罐的意見。
尤小希雖然表現出了一些不情願,不過最終,她還是沒能拗過我,而是跟着我一起,打車回了黑水鎮。
不過,在回到黑水鎮之後,尤小希死活都不願意回家,而是賴在了我的房間裡,然後悲劇的我,被趕去跟紙人丫丫和丫丫兩個小傢伙擠一張牀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酒罐就起牀了。在發現我和尤小希回來了之後,他的臉上,立馬就流露出了那麼一絲絲吃驚。
“臭小子,你不是在療養院保護那老先生嗎?怎麼跑回來了啊?”老酒罐問我。
“那老先生可不是個東西了,我們幫他忙,他還污衊我們。所以,一怒之下,我們就走了。”尤小希搶過了話,說。
“是這樣嗎?”老酒罐顯然不相信尤小希那鬼丫頭說的。
在這種事情上,我是絕對不會騙老酒罐的。因此,我立馬就把療養院發生的那檔子事兒,詳詳細細的跟老酒罐說了一遍。不過,十四號酒吧發生的那些事,我沒好意思跟老酒罐說,因此就把那一段,給瞞了下來。
聽完之後,老酒罐點了點頭,然後說尤小希是對的,咱們不能因爲那老先生的身份,就對其低聲下氣的,咱們得有自己的自尊。
老酒罐這話剛說完,七叔便來了。
七叔的整張臉,都是黑着的,我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好像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尤小希,你都幹了些什麼?你膽子真是大,居然敢出言頂撞老先生的貼身保鏢?”七叔拉着一張臉,對着尤小希吼道。
“誰叫他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雖然是在她爹面前,但尤小希也是很有脾氣的。
“你這個鬼丫頭,真是胡鬧!”從七叔這語氣,還有這表情來看,似乎對於尤小希這鬼丫頭,他真是沒有辦法。
“七叔,你消消氣,這事兒也不能怪尤小希,她就這麼個脾氣。咱們這一行,又不求那些權貴什麼,所以,這事兒你完全不用往心裡去。”老酒罐在那裡寬慰起了七叔。
“楊老前輩,現在老先生那邊的事情有些緊急,市裡的專家都請來看了,可還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想請你出手,幫個忙。”七叔說。
“自從有了徒弟之後,這些事兒,我可就懶得管囉!要是
我徒弟搞不定,我纔會考慮出手。”老酒罐一句話就把這麻煩事兒,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秦泣,要不你幫七叔一個忙,去看看?”七叔很客氣的對着我說道。
七叔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啊!於是我只能點了點頭,說行。
“我也要去。”尤小希說。
“你還去?你還嫌你惹的事兒不夠多嗎?就在家裡給我好好待着,面壁思過!”七叔兇了尤小希一句。
“我要是去不了,路人甲你也不許去,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尤小希拉住了我,用很兇的語氣,對着我央求了起來。
“七叔,要不然讓鬼丫頭跟着一起去吧?”跟那圈子裡的人打交道,尤小希那性格,跟着我可能會好一些。
“她去幹什麼?除了瞎搗亂,她還能幹什麼?”七叔嚴詞拒絕了我。
“我就要去,我不去路人甲也不許去!”尤小希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放。
“人家小兩口正在熱戀之中呢?現在正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時候,七叔你就別做惡人了。再說,有七叔你跟着,尤小希能搗出什麼亂啊?莫非你這個爹,連自家閨女都管不住嗎?”老酒罐在那裡幫我們說起了話。
“我要是管得住,她能這樣?”七叔很無語的說了一句,然後瞪了尤小希一眼,說:“你可以去,但不許再胡鬧,聽到沒有。”
“聽到啦!對我這麼兇,我越來越覺得,小時候你說我是從黑水河邊撿來的,不是騙我的,是真的。”尤小希吐了吐舌頭,說。
“早知道當時就不撿你回來了,有你這個死丫頭,老子至少要少活十年。”七叔雖然很生氣,但他拿尤小希,好像確實沒什麼辦法。
我們向着療養院去了,不過尤小希這鬼丫頭,不願意跟她爹坐一輛車,因此我們開了兩輛車去。我還是開的G500,尤小希就坐在副駕駛裡面。
大概是因爲問題有些嚴重,桃花山整個景區都封閉了。在景區大門口,掛着一個封閉施工的牌子。不過,景區裡面,只有戒嚴的便衣,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施工人員。
七叔手裡有通行證,所以我們的車,能順利的開進去。
到了療養院之後,高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跑哪兒去了?”高義這話是對着尤小希說的。
尤小希吐了吐舌頭,還做了個鬼臉,沒有說話。
高義拿尤小希這鬼丫頭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轉過頭跟我說
:“秦泣,老先生的事很嚴重,趕緊上去看看吧!要是你沒有把握,最好還是把你師父楊八斤叫來。”
聽高義說的這話的意思,好像對於我,他已經沒有信心了啊!他讓我上去看看,是爲了給我一個臺階下,然後讓我去請我師父啊?
“高叔叔,你要是瞧不起我家秦泣,那你自己去請老酒罐啊?讓我們大老遠的白跑這麼一趟,你以爲我們的時間就不值錢啊?走,路人甲,反正他們都看不上你,所以這忙,咱們也懶得幫了。”
沒想到,尤小希這鬼丫頭,居然還挺維護我的。
“七叔,你這女兒,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這都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向着她男人了。”高義跟七叔顯然很熟,要不然也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了。
“尤小希,不是說了不許胡鬧嗎?”七叔兇了尤小希這麼一句。
“要是有人說你無能,我媽不也維護你嗎?再說,人家秦泣都還沒出手,憑什麼說人家不行啊?你們既然不相信他,幹嗎還請他來啊?”尤小希很不滿的在那裡噼裡啪啦的說了起來。
“是高叔叔不對,說錯話了,好吧?你也別生氣了,秦泣本來是個很靠譜的小夥子,不過自從跟你混了之後,讓你帶得有些不靠譜了,所以高叔叔纔有了那無謂的擔心。”高義趕緊在那裡一邊道歉,一邊解釋了起來。
“爸,高叔叔說我不靠譜!”尤小希在那裡對着七叔撒起了嬌。
“你本來就不靠譜。”七叔板着臉說。
“路人甲,你說我靠譜嗎?”尤小希見她高叔叔跟她親爹都不說她好話了,於是趕緊拉住了我的手,問。
“在關鍵時刻,你還是很靠譜的。”尤小希都這麼向着我了,我要是不幫她說兩句,那真的就太不是人了。
高義帶着我們上到了三樓,老先生的臥室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還有一些白大褂在那裡忙活。
不過,老先生的臉色,還是那麼的卡白。我看了一下儀器上的心電圖,雖然那玩意兒沒有變成一條直線,不過也差不多了。
老先生的身上,還穿着那件中醫院的病號服。
“老先生身上的衣服,你們怎麼不給他換了?”我問。
“我們也想換啊!可是那衣服很奇怪,不管怎麼都脫不下來,甚至用剪刀剪,都剪不爛。”高義說。
老先生的問題,多半就出在這病號服上。要是能把病號服給脫下來,這問題,至少可以解決一大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