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微微一愣:“看來,你更適合尋寶!”
我帶着幾分嘚瑟的對着葉陽笑了一聲,才轉頭看向呂鵬:“呂兄弟,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忘情老祖在哪兒嗎?”
呂鵬搖頭道:“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一個人。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我試探着說道:“全村上下的人,你都認識麼?”
呂鵬認真說道:“三個村裡有頭有臉的人,我都認識,從來沒聽過這麼個人。”
我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下村的村長,怎麼說,忘情就在村裡?”
呂鵬不屑冷笑道:“下村那些人的話,不能信。爲了賺通神錢,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我故意定下必須拿出高額進門費,才能挪到第二村的規矩,就是因爲,我看不上那些人。”
“下村的人就算是來了,在第二村裡也不會好過。”
呂鵬否認了忘情的存在,可我卻覺得,忘情一定在大夢鄉,甚至神機圖都跟忘情脫不開關係。
我隨口問道:“那上村買死人的又是怎麼回事兒?”
呂鵬道:“那是上村村首要買的人,好像是爲了挖什麼東西吧?”
“原先,他也在下面三個村裡要過人,這回大概是人手不夠了,才從外面買人進來。”
“誰知道,他一天神神秘秘的要挖什麼?”
上村一直在挖寶?呂鵬、旖綠他們又是爲了寶藏來到了大夢鄉。
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聯繫?看來,大夢鄉的謎團,還得慢慢去解開,不能這麼早就下結論。
我正在思忖之間,呂鵬已經把我帶到了一條小河邊上,指着河底的一個水坑道:“我就是在這裡被淹死的。”
那條從山頂流下的小河並沒有多深,目測的話,最深的地方也沒不過我膝蓋,唯獨呂鵬手指的那個位置大概能達到一兩米的深度。
我蹲在河邊看了一眼:“當時發生了什麼?”
呂鵬站在我身後說道:“那時候,我就像你這樣蹲在河邊往水裡看,看的就是這個坑。”
“我不記得,自己爲什麼要看水了。總之,當時就是好奇,非要往坑裡看一看不可。”
“我正蹲在河邊的時候,河上游就漂下來一件衣服,紅色的衣服。”
我聽到這裡,後背上忽然冒出了一股涼意。
無緣無故蹲在河邊看水,那不就是遇上“水鬼惑人”了麼?
水鬼殺人,不一定非要在趁着人下水的時候拽人腳踝,或者是掀人船隻。把人給引向水邊,也是水鬼殺人的辦法。
人在河邊走的時候,忽然突發奇想,非要到某個地方去看上一眼,八成就是遇上了水鬼。
對方只是藏在了人看不見的地方,引着人往水鬼被淹死的地方去。
路人蹲在水邊往水裡看的時候,如果看見自己背後出現了人影,那就是上岸的水鬼,要往下推人了。
至於說,水鬼爲什麼不從正面出來,直接把人拽下去,那是因爲岸上的人還有陽氣。水鬼從下面露面,岸上的人只要一口氣吹過去,就足夠擋上對方一下。
這幾秒鐘的工夫,只要岸上的人沒被嚇傻了,這幾秒鐘的時間,就足夠他逃命了。
我盯着水面的當口,水裡忽然映出了幾圈漣漪,我背後也模模糊糊的映出了一道人影。
我猛一回頭看向背後的旖綠,露出一絲笑容,學着呂鵬的聲音說了一句:“旖綠,你可別再推我了。”
“啊——”旖綠嚇得尖叫一聲坐在了地上:“不是我在推你,真不是我在推你。”
“是肖紅,是肖紅把你推下去的,順水漂下來的衣服就是她的。”
“剛纔,你背後那個人也是她!”
我剛纔那一下就是在裝鬼嚇人。
術道上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人鬼同行,鬼魂索命”,說的是,如果殺人的兇手,忽然在某一天回到了他殺人的現場。
當年被他害死的人,也許就會出來附身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找兇手索命。
被附身的人,說出來的第一句話,肯定是當年自己的死因。
旖綠跌倒之後,指着我身後喊道:“肖紅,肖紅就在你背後。她的衣服又漂過來了。”
葉陽毫無猶豫的一劍往我身後刺去,劍氣貼着我的肩膀落進了水裡,在河底轟然炸開,被劍氣激發的河水像是下雨一樣當空澆落的時候,葉陽也用劍挑回來一件紅色的衣服。
我轉眼看向呂鵬:“肖紅是誰?這是她的衣服麼?”
呂鵬茫然道:“我不記得誰是肖紅了。”
旖綠道:“肖紅也是我們團隊的夥伴,我們團隊六個人是四男兩女,另外一個女生就是肖紅。”
“我只記得她死了,可我不記得她怎麼死的!”
“我剛纔看見你蹲在河邊,纔想起來當年是她從後面推了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