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武鬥大賽風波過後,徐雷足足在宿舍裡躺了一個月的時間,戴校長似乎也發了慈悲,破天荒的安排了兩個臨時班的學生按時爲徐雷送飯,還捎去一些簡單的金創藥之類的藥品。
而在武鬥大賽上掃盡顏面的葉勇等人也出人意料的沒有再去找徐雷的麻煩。
最詭異的平靜往往預示着最激烈暴風雨的來臨,難得一月清閒的徐雷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一個無比惡毒的陰謀已悄然向他籠罩而來!
此時最想讓徐雷死的人除了葉勇之外,還有就是學院的校長戴勞,葉勇是出於憎恨,而戴勞卻是爲了給葉勇背後的龐大家族一個交代,葉勇顏面掃地的事發生在自己的學校,倘若最後沒有一個合理的結果,那得罪葉氏家族的後果恐怕比得罪霍得丞相好不了哪裡去,至少結局都會一樣。
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之後,一個龐大的陰謀慢慢成形,和葉勇以及葉勇的父親秘密商議過後,最終誕生了一個殺人於無形而又可以不用得罪霍得丞相的惡毒陰謀。
借刀殺人!
徐雷傷好的第一天,由戴勞和葉勇親自出面迎接,並當衆宣讀了一份讓所有臨時班學員嫉妒的通知,通知的內容很簡單,徐雷由臨時班調入中級三年級的班級,正好和葉勇同班,這意味着從此以後徐雷就正式成爲了亞斯學院裡編制內的一名學生,順利畢業後就能夠有資格參加帝國編製成員的選拔,擺在他面前的貌似是一條光明大道!
作爲班長的葉勇親自爲徐雷安排了教室第一排的座位,本來還要把他調到學院的正規寢室,但徐雷婉言拒絕,任然堅持獨自住在柴房。
“徐雷,呆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
放學後,葉勇叫住了徐雷,熱情的招呼着,自徐雷進入葉勇的班級過後,葉勇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似乎忘了武鬥大賽上發生的那些事,剛開始徐雷還有些戒備,可是時間長了這種戒備就慢慢放鬆下來,到了後面徐雷反而還嘲笑自己多心了,也許葉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惡,只不過是個脾氣稍**點的公子哥而已。
“行,沒問題,不過今天得我請你。”徐雷看着葉勇笑道,“老是讓你出錢怪不好意思的。”
葉勇豪爽的拍了拍徐雷的肩膀道:“說的什麼話呢,咱哥倆誰跟誰啊,我的就是你的!”
徐雷笑了笑,沒有再推辭,他本就是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人,別人對他的好只是暗暗記在心裡。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徐雷哥哥,你在這兒呢,呆會兒你陪我去吃飯好不好啊!”
徐雷循聲一看,只見身材發育的愈加豐腴的田雨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剛一上來就親暱的挽住了徐雷的手臂撒嬌的搖晃着,“好不好啊,徐雷哥哥,你都好幾天沒陪我吃飯了。”
徐雷看着葉勇尷尬一笑,葉勇聳了聳肩,笑道:“那這樣的話你就陪小雨去吃飯吧,呆會兒我和卡努他們去吃。”
“那不好意思了,改天請你喝酒。”徐雷歉意的向葉勇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田雨的小腦袋瓜子,柔聲道:“走吧,想吃什麼?”
自徐雷轉入正式班後,和田雨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以前的他還有些擔心自己以後不能給田雨一個美滿的幸福,但轉入正式班後徐雷就沒了這份顧忌,他想的是自己畢業後以他的實力考取一個帝國編制的職位應該不是難事,所以覺得有信心給田雨一份幸福的生活,也就沒有刻意的和對方保持距離。
“嘻嘻,什麼都行,只要是徐雷哥哥陪我吃的我都愛吃。”田雨俏皮一笑,挽着徐雷的手臂就向食堂方向蹦蹦跳跳的走去,只是從後面看就會發現這個看似天真可人的小丫頭屁股扭動的幅度似乎有些大,似在故意扭給某人看一樣。
看着徐雷已經走遠了的背影和田雨那小表子故意扭給自己看的屁股,葉勇嘴角的微笑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寒和惡毒。
徐雷和田雨吃完飯後,又在學校的操場上逛了幾圈,直到田雨說累了二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各自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後,徐雷枕着兩手躺在竹蓆上回味了今天和田雨相處時的一番點滴後,纔拿出太古兵法在有些昏暗的煤油燈下認真的研讀了起來,只不過徐雷今天似乎不太專注,腦子裡總會想着田雨這小丫頭現在肯定已經甜甜的進入夢鄉了吧!
亞斯學院外不遠處的一間客棧裡,那個讓徐雷認爲此時應該已經在宿舍裡熟睡的可愛小丫頭田雨,正嫵媚的對着房間裡的銅鏡打理着自己那張白皙的臉,如果說不久前和徐雷在一起還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天使的話,那此時的她就是露出原形的狐狸精,眼神裡絲毫找不到任何一點剛纔的水靈可愛,而是那種足以讓男人骨頭**的魅惑。
葉勇斜倚在寬大的牀頭,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個正在對着銅鏡搔首弄姿的小表子,美人他不是沒有見過,貨色更好的也玩過不少,可是葉勇這段時間似乎對田雨情有獨鍾,幾乎每晚都會在這裡和對方廝混一番,能夠讓他得到最大快感的反而不是這個戴着天使面具的狐狸精那水蛇一般柔軟的身子,而是那個死到臨頭還自認爲前途光明的賤骨頭,一想起壓在身子底下的這隻妖精就是那根賤骨頭奉若聖女的天使,葉勇便精力無限,愈發覺得興奮。
“我的錢不夠用了。”田雨梳理着自己的髮髻,對着銅鏡裡葉勇那張玩味的臉慵懶的說道。
“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表現好,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們葉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田雨嫵媚一笑,起身走到葉勇的旁邊,兩隻玉白的手掌輕輕遊走在葉勇的胸前,用酥軟的聲音說道:“我的表現,一直很好。”
“我不是說的這個。”葉勇伸出手指,勾住田雨的下巴,眼神閃過一絲惡毒,冷冷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徐雷那小子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最後再狠狠一腳將他踹開,這個我知道。”田雨接過話說道。
“哼,沒那麼簡單。”葉勇一把抓住田雨的頭髮,用力將對方那白皙妖媚的臉扯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到時候,我要當着他的面,讓一羣人和你盡情歡樂,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此時正在學院一個偏僻角落開始揮汗如雨習練狂龍訣的徐雷還在心想着一定努力修煉,以後定要給田雨一個幸福的將來。
“狂龍訣第一式,狂龍重擊!”徐雷爆喝一聲,一拳重重朝着面前的空氣打去,發出一聲破空的尖銳聲響。
“狂龍訣第二式,狂龍無懼!”一招打完後,徐雷毫無凝滯的瞬間變招,整個身子突然猶如一道閃電一般急速朝前掠了一段距離,身形快得如同一道殘影。
兩招打完後,徐雷累的氣喘吁吁,身上的背心已被汗水完全浸透,今晚他已經將這兩式需要耗費極大體力的剛猛招式打了第五次,算是超出了他自己體能的極限,以前最多也就打四次就感覺體力不支,今晚也許是田雨的因素讓徐雷激發出了潛能。
前陣子在武鬥大賽將這兩式投入實戰過後,徐雷才覺得自己的火候還差得很遠,雖然也爆發出了巨大的威力,但只有徐雷自己才知道當時有多力不從心,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的境界,以這樣的火候若是面對稍微強勁些的對手必敗無疑。
最讓徐雷頭疼的還是直到現在他也還無法將狂龍訣的這兩式結合心和妖魂融入在一起。
每次祭出妖刀,企圖融合狂龍訣心法一起習練的時候,徐雷就會感到毫無頭緒,因爲狂龍訣的這兩招剛猛而又強勁,赤手空拳還湊合,但要是手持妖刀就無法進行,無論怎麼琢磨徐雷都沒有找到狂龍訣和刀法共通的地方,怎樣絞盡腦汁反覆研究這兩式都只能看出這兩式只不過是拳腳功夫,似乎和刀法一丁點兒關係也扯不上。
休息了一小會兒,稍稍將氣喘勻後,徐雷再次祭出了妖刀,看着手裡這柄造型簡潔但卻又透着冷冽詭異的刀,徐雷只得嘆氣搖頭,直到現在,他也只會將這把妖刀像使用柴刀那樣最簡單的劈砍,根本形不成任何套路。
“要是師父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應該怎樣習練這柄妖刀。”徐雷想起了山洞中已經元神俱滅的龍飛飛,眼裡不由變得有些黯然,雖然和龍飛飛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正如徐雷所說,龍飛飛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心教給他一些道理的人。
就算狂龍訣的招式在肉搏中威力再巨大再剛猛,只要不能完美的和妖魂結合爲一體都毫無用處,因爲你的對手絕對不會因爲這個而選擇肉搏和你公平決鬥,在祭出戰魂的對手面前,無論有多剛猛多凌厲的肉搏招呼都是徒勞,在這片大陸上戰魂始終纔是最強大的存在。
看着狂龍訣上的那些文字,徐雷漸漸陷入了絞盡腦汁的思考,無論是將文字倒過來看,斜着看,橫着看,豎着看都看不出任何端倪,難道師父留給自己的這本狂龍訣和戰魂本就毫無聯繫麼?但如果這樣的話龍飛飛當初又是怎麼憑着這本狂龍訣縱橫天下?
這個時候,天空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而陷入思索的徐雷卻全然不知,直到雨點逐漸密集,沙沙打在狂龍訣暗黃的紙張上,徐雷才猛然將狂龍訣合上護在自己的懷裡向跑回宿舍。
“還好沒淋壞!”徐雷回到宿舍連忙將狂龍訣翻動了幾下,併爲發現被雨水淋壞的痕跡後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去,遵照龍飛飛的意思,直到現在徐雷也只看了狂龍訣的前兩式,後面的隻字未看,要是因爲自己的疏忽而讓這本龍飛飛傳下來的功法被雨水破壞,那徐雷肯定會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徐雷所在的這間“宿舍”是由一些廢木塊建成,呆在裡邊可以名副其實的感受到冬冷夏涼的滋味,雖然此時不是寒冬季節,但下起雨來還是能感到沁骨的寒冷,點起一小堆篝火後,徐雷將狂龍訣放在一個旁邊的架子上輕輕的烘烤着,自己由於剛纔體力透支太多,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徐雷已經熟睡過去,放在篝火旁烘烤着的狂龍訣水分慢慢幹去,有些浸溼的暗黃色紙張又恢復了乾燥,只不過字裡行間卻模糊的透出一些暗紋,似是一種古怪的文字,隨着篝火緩緩得烘烤越發變的清晰,隱隱的,這些怪異的文字和古怪的圖案逐漸成形,似乎是一把造型簡單,但又給人無比妖異感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