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羣盯着看,隨時都有可能上來撕咬,這種心理壓力爺爺這輩子沒有遇到過第二次,眼看狼羣越聚越多,天色卻在此刻暗了下來,夜幕馬上要降臨,而烏雲也在慢慢凝聚,周圍空氣一下變得潮溼,風也吹的更加起勁。
爺爺他們牽着馬,縮在兩個雕像之間的縫隙中,幾匹馬放開繮繩,讓它們自生自滅吧,也許沒有主人更有機會活下去。
有人拿出奶酒、肉乾、奶酪,爺爺餓了好幾天,立刻接過來稀里嘩啦的吃起來。這些乾貨食物特別頂餓,吃了數塊已經不再飢腸轆轆,再喝幾口奶酒、再吃幾塊奶酪,四個人精神爲之一振,紛紛抽出武器,開始研磨。
爺爺那起手裡的錘子,揮舞幾下,覺得還很趁手,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四人結成生死同盟,只等羣狼來攻擊。
此時狼羣中突然跳出一隻渾身黃毛的狼,個頭不大,但是鬃毛很特別,差不多要垂到地上,它不住地哼,立刻看到狼羣一陣躁動,有些狼不住往過拖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渾身血糊糊的人,而且不止一個,足有六七個人在,
可能都受了重傷,從露出的衣服看,應該是西北軍的人!
他們怎麼會被狼叼到這裡,怪不得一直沒追上爺爺,可能也是遭遇狼羣圍攻了,可是這羣狼要幹什麼,怎麼會集體出去攻擊人,難道只是因爲有人掏了狼崽嗎,可是往年也這麼幹,可沒聽說狼羣有計劃的攻擊人,而且看這羣狼中有很多渾身是傷血,瞎眼、斷腿、拖着腸子的,這樣子傷亡蠻大的,這要幹嘛?
它們要幹嘛,難道有什麼陰謀,竟然搞的這麼神秘,好像在等什麼,卻又像是開大會餐!
爺爺被這氣氛搞的腦仁疼,便問身邊的牧人:“你說它們在幹嘛,難道在等廚師,想把我們一鍋燴嗎?”
他們三人也面面相覷,一個叫蘇日勒的牧人指指狼羣說:“你看看這些個狗崽子哈,像是被閹掉的騸馬一樣,等下要是過來要弄死我們,還真的沒辦法嘞!”
爺爺也是一陣膽寒,剛纔逃跑的時候,這些汪汪叫的畜生那麼兇狠,現在卻不上來要我們,卻要等着,難道是有比他們更厲害的東西,他們抓來人,是給那東西吃?
我日,要真是這樣,我們……豈不是現在就在人家嘴裡?
爺爺想到這裡,剛想轉回身叫他們三人,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狼羣立刻尖叫起來,渾身毛都立了起來,就像受了驚的貓一樣,瞪着爺爺身後的怪物。
爺爺和他們三人都驚呆在那裡,由於夜色太黑,微弱的光纖只能看到一團巨大黑色影子,將近兩米的身子露出石頭外,剩下的全部隱藏在石雕的根部,也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巨大的洞穴,裡邊藏了這麼一個醜陋的東西。
如果說它世界上最噁心的蟲子,絕對沒有第二個敢與它攀比,蟲子身體就像是一條腸子,巨大的嘴巴白森森的牙齒,一眼差不多能看到它的胃,根本沒有嗓子眼一樣,只是脖子稍稍細一點。
沒有腳的蟲子,不知有沒有骨骼,但是可以肯定,蟲子的肌肉絕對強悍。
爺爺差點把剛纔吃的東西吐出來,心裡不住咒罵“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就是一條腸子成了精!”
蘇日勒跪倒在地上,不住唸唸有詞,其他兩人也跟着跪倒,爺爺剛想問這是怎麼回事,之間蘇日勒尖叫起來:“沙蟲,沙蟲出現了,沙蟲的出現也是死亡和災難的徵兆,要有大禍事發生了!”
沙蟲,又被成爲“蒙古死亡之蟲”是一種龐大的“蟲子”,能夠從遠噴射致命的毒液或者通過尾部發出強電流進行攻擊,屬於這個世界的“異形”。
談到沙蟲時表現得都比較激動,因爲他們認爲遇到“死亡之蟲”能夠僥倖存活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就像漢語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我們還不快跑,難道要和它跳舞?”爺爺急的叫道。
“這東西是保護這裡的神物,我們已經進入人家的窩,往哪裡跑?”
“那也不能等死啊,得想辦法離開這!”
“不,你能跑就跑吧,我不走了,我被選中了!”
爺爺立刻一把拉起蘇日勒喊道:“別傻膜拜,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多活一秒是一秒!”
蘇日勒猛把爺爺推開很遠,爺爺立刻想爬起來,突然一聲石頭與某種物體的東西摩擦聲響了一下,爺爺手裡只剩下了他一條手臂,另一邊是一團暗紅色的東西,已經把他整個吞了進去。
他在生命最後一刻推開了爺爺,而他卻被從頭到腳吞下,爺爺立刻挪着身體往後退,看到那兩個牧民竟然驚呆在那,便焦急的喊道:“你們別傻站着,快過來,別傻了,說你們呢……!”邊說邊用石頭砸他們兩個。
那兩位牧民被石頭砸到,立刻醒悟過來,但此時死亡蠕蟲卻已經橫在他們面前,直起半截暗紅的身子,像眼鏡蛇一樣看着他們。
兩位牧民此時卻一臉平靜,回過頭用口型告訴爺爺“快跑”,又對視一眼後,兩人立刻抽刀便桶,可刀挨着沙蟲,他們便像被高壓電擊中一樣,一陣電光火石,整個人便癱倒在地。
而爺爺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眼角的淚已經流了出來,狠狠的把手裡剩下的石頭砸到死亡蠕蟲身上,然後轉身,撒丫子飛奔。
求生的本能讓他身體變得異常靈活,腿腳上的傷早已經被驚駭拋到九霄雲外了,他不小心踩着一隻狼的爪子,而這狼就想木頭的一樣,一動不動,而爺爺現在只想遠離這個東西,最少一百里!
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黴運,倒黴事遇到一大堆,可就是沒死了,爺爺是該慶幸,還是抱頭痛哭呢?
死亡蠕蟲懶得搭理逃跑的爺爺,只是盯着被狼羣拖來的七八個人,伸出結節狀的脖子,挨個在他們身上嗅,第一個人又被它吞了下去,而剩下的四個人好像被蟲子用電擊一樣,渾身冒着青煙,都活不成了,隨即又吞下兩個人,又電了一個。
剩下最後一個人,爺爺看清了,他正是在寺廟裡見過的將軍,此時他一邊抽搐,一邊 搖頭,好像被眼前的事情驚嚇到了,死亡蠕蟲突然渾身發出微弱的紅光,緊接着一道液體噴灑在將軍身上,剎那間,人像融化的雪一樣,連衣服帶骨頭都融化了,地上立刻升騰起一股惡臭。
處理完所有人,死亡蠕蟲可能吃的不是很開心,又是一陣摩擦石頭的聲音,整個身體從地下洞穴伸了出來,朝着狼羣慢慢靠近,狼羣紛紛躲開,沙蟲可能以爲狼羣嫌棄它,尾巴猛然揮動起來,一下掃到五六隻餓狼,餓狼們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滾在一邊,腿已經全斷了,有幾隻便被甩下懸崖,做了肉餅!
發完脾氣,死亡蠕蟲好像好了不少,慢慢往洞穴移動,但是吃了三個人,移動便有些不便,而餓狼們立刻朝被電過的人撲去,立時一片餓狼撲食的聲音傳來。
原來這些餓狼是死亡蠕蟲用熟肉餵養的,甚至這些被死亡蠕蟲電過的人,可能已經變成***、**、病毒一樣的東西,狼想要吃到“毒品”很困難,而死亡蠕蟲捕獵也不容易,而且看起來很挑食,所以雙方一拍即合,便成了勾搭成奸!
爺爺此刻再沒有心情觀看下去,趕緊開溜纔是關鍵,可就在這時,一陣戰馬嘶鳴響徹整個空曠的原野,野狼和死亡蠕蟲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四周一下子靜的出奇,連蟲子的走路都要聽清的時候,山下突然燈光閃動,緊接着戰馬從燈光中衝了出來,後邊還跟着沉重的發動機聲。
這種聲音爺爺只在故鄉見過,當年軍閥混戰的時候,有個大元帥就坐着一個鐵皮殼子,那東西就會發出這種聲音,外國洋老師稱它爲“裝甲汽車”。
緊接着一道火光沖天,然後隔了一下,聲音像炸雷一樣傳來,羣狼中心爆起一團巨大的火光和濃煙,一時間燒焦的狼開始哀鳴起來,緊接着又是兩道火光,狼羣一下被炸的死傷大半,剩下沒死的也殘廢了。
一切都沒有任何預兆,好像一切都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也不知是什麼人擁有這樣強大的火力!
爺爺立刻藏進一個石頭三角中,大氣不敢出亂出,只露出一隻眼睛看着周圍的切,猛然間摸到身邊毛毛的,立刻回頭看去,竟然是那隻黃色長毛狼,它此時嚇的瑟瑟發抖,不住往爺爺身邊靠,爺爺只能朝石頭縫隙躲避,可它卻依靠越近,最後一直躲進爺爺懷中,爺爺有些懼怕,但是也不想在此刻和這多毛畜生搞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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