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很像是一本大漠旅行的筆記,寫的比較多,卻留下無數謎團,讓我更加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長髮女鬼、勾蛇、鬼美人’到底是什麼?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這樣,看樣子是有人把他們合葬在一起,是死在入口耳室的人,還是後來進來的敵軍?
滿喜按耐不住驚訝的神色,而周圍的鬼火更加旺盛,藍幽幽的鬼火讓人感覺此地就是地獄,屍骨就是彼岸花叢,他咽這唾沫對我說道:“哎呀我去,再這樣燒下去,氧氣燒沒了,我們也快死了。”
“不會,我剛纔進來時,感覺裡邊有風,應該是有出口通向這裡的!”
“你確定嗎,我怎麼感覺咱們這是進了地獄了,你感覺到沒有,我們所在的地方正變得說不出詭異。”
我被他說的驚了一下,思緒立刻從書信中移開,睜眼看向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鬼火更加旺盛,鳥獸更加不安了,便對滿喜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危及四伏?”
“彭措湛布說過,我從小便有佛性,心靈純淨,可見生死幽冥,我現在雖然沒看見神鬼,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危險額!”滿喜摸了摸冷汗,已經把手裡的刀子攥得緊緊的,好像這些骷髏隨時就能活過來咬人一樣。
我很少見到他這樣,立刻感覺一定有什麼大問題,便緊緊貼在他的背後,兩個人慢慢往臺階旁邊移動,就在這時,我猛然發現剛纔倒下的骷髏動了一下。
緊接着骷髏的腿竟然也燃起了鬼火,我正在驚駭間,就感覺眼前一陣黑光,離得最近的鳥獸立刻衝了故去,張嘴便咬住包裹枯骨的鎧甲用力甩在旁邊。
已經燃耗的鬼火瞬間點燃了它,鳥獸驚叫一聲,猛用力往旁邊跳,它跳起來的瞬間,我看到它的身後竟然飛出一隻火紅的小飛蛾,而周身包裹在鬼火中。
緊接着鳥獸整個身體瞬間變成紅色,像被火燒了一樣,冒出了縷縷青煙,看樣子是中了劇毒,隨後發出淡淡的紅光,好像是被千萬只螢火蟲撲在了身上,它痛苦的哀嚎着,聲音異常淒厲,好像是求我們救救它。
看到我們竟無人出手幫助,眼睛立刻狠毒起來,長長的鴨嘴一下張大,露出兩排帶着獠牙的大嘴,朝我們就咬過來,可剛跳起來,身邊上的血肉就像被吸乾了一樣,幹扁的像枯掉的橘子皮。
而此刻鳥獸們和我們已經立刻撒開腿跑,滿喜手裡的火把也不要了,掉在地上沒多久便滅了,而我們找到了最邊上的石窩,兩個人幾個動物都窩了進去,看到那隻鳥獸確實不動了,才慢慢走出來。
而那隻飛蛾卻在原地不住旋轉,好像是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我們剛纔跑動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東西,可能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立刻揮動着翅膀,竟然超我們飛來。
我和滿喜立刻被嚇得不敢動,鳥獸本來沒多少溫度,此刻靜靜躺在我們身上,蓋住我們的熱量,飛蛾隨即飛到我們頭頂繞了幾圈,可能感覺周圍沒啥生物,沒有靠近我們,而是從我們身邊飛過,又重新落在盔甲骷髏上。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想着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毒性竟然這樣強烈,竟然會把生物瞬間化爲乾屍。
旁邊的鳥獸此刻卻顧不得別的,紛紛跑上石臺,爲首的高大鳥獸揮動着鴨嘴巴,不住的低吼。
剩下幾隻鳥獸圍在那句骷髏盔好像看美景一樣,呆呆不動,由於沒了火把,我是在看不清前邊是什麼,不過石臺上的鬼火比較明亮,我便定睛去看,卻倒吸涼氣,在那個盔甲骷髏的胸腔裡,還有一窩圓圓的蛋,蛋的顏色子有點像鴨蛋,但是明顯大了不少,蛋周圍卻都是火紅的飛蛾。
鳥獸朝着我們低低哼叫着,看樣子是想讓我們過去……幹嘛,給他們找蛋吃?
滿喜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什麼忙拉着我說:“莫非這些蛋是這羣臭鴨子下的,別看他們長的像吃奶的,沒想到是下蛋的也說不準!”
“那也不一定啊,萬一這些蛋是某種大型動物的,它們要是吃了,我們倆豈不是找死?”
“先別說這些,就那些蛾子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別怕,先確認這些傢伙找我們想幹嘛!”
我們倆說了幾句也沒有啥結論,隨後還是按照以前的辦法,走一步看一不吧,我便帶着滿喜慢慢走上臺階。
以往都是滿喜在前,我是受保護的,可滿喜說什麼都要在後邊,說是他有感覺,後邊後不安全,讓我走前邊可能會好點。
我們背靠背便往石階上走,看到這些鳥獸不住的興奮的朝我們搖尾巴,像得到骨頭的小狗一樣,看來對我們充滿了希望。
我卻愁的要死,這些傢伙是明擺着讓我們去拿那些膽,要是我們不去,可能隨時隊友邊敵人,但是那些飛蛾卻不是那麼好惹的。
突然滿喜猛烈的抖動了一下,我忙回頭看他,去看見地上剛纔死去的那隻鳥獸,此刻竟然站了起來,好像被什麼控制了,又好像是變成了殭屍。
我立刻想到書信中的那些記載,遇到‘鬼美人’襲擊,死傷無數,而死去的人會活過來,重新攻擊他們。
難道這些火紅髮光的飛蛾就是鬼美人?
以滿喜的身手,躲開是毫無問題的,但是奈何我就在他身後,而鳥獸的爪子異常鋒利,如果被抓上,很可能就開膛破肚了。
滿喜沒有辦法,右手手裡的短刀橫在胸前,左臂已經揮舞起來,拳頭髮力之間,右腿也擡了起來,這是用的絕招,也是一招制敵,如不能打倒對方,剩下的只有等死的份。
屍變鳥獸凌空頓了一下,滿喜一腳踢空,但是右拳已經狠狠地錘在屍變鳥獸的鴨嘴上,屍變鳥獸唄砸的翻滾着從石臺上掉了下去。
而滿喜由於踢空,整個人失去平衡,便往後摔倒在我身上,而他後背便是裝石油的皮囊,兩個人用力一擠壓,石油皮囊塞子被擠飛了。
我們兩個摔倒的時候,石油也噴了出來,直噴到那個盔甲骷髏上,那些小飛蛾瞬間變變成了黑色,翅膀被黏在一起,雖然這些飛蛾不怕鬼火,但是也不會點火,黏在一起後便紛紛揮動翅膀,連蹦帶跳的往旁邊跳,有幾隻滾到骷髏之間,瞬間被鬼火點燃。
火焰和鬼火的白磷燃耗是不一樣的溫度,火勢瞬間旺盛起來,那些飛蛾竟然被燒的通紅。
此時我和滿喜哪有時間關係這些,兩人瞬間身上全部都是油,就像是石油工人露宿至此,借宿剛醒一樣從爬了起來。
其實這些事情,只在我們倒下站起來之間幾秒發生的,我們剛站起來,就看到鳥獸們開始從骷髏裡扒出油乎乎的蛋,一隻鳥獸一顆蛋掉在嘴裡,朝我們哼叫幾聲,便要離開……
果然是他們的蛋,我們倆搞了這麼多事,就是爲了他們的蛋,我和滿喜此刻又成了黏糊糊的樣子,滿肚子的起不知找誰爆發。
就在這時,那隻倒下的屍變鳥獸猛然又站了起來,它眼睛、嘴巴不住的往外滴血,騷臭的味道立刻朝我們衝來,我和滿喜連忙跟着鳥獸向旁邊的石壁躲去。
可就在這時,周圍的鬼火突然變成了紅色,鬼火還在,只是鬼火上出現的東西,我定睛一席,原來是無數的紅色小飛蛾,不知爲什麼都落在骷髏上,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生物。
“我靠,這裡不會真的是地獄吧,你看看這樣的光,像不像傳說中的地獄之花,這裡的光像不像地獄的火焰,難道在這火焰之間,還有地獄的魔王?”滿喜自言自語的說,又像是在和我說。
整個幾百米的平臺一下亮了起來,周圍的環境看的更加仔細,周圍全是洞窟,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不知是人還是動物,說不出的噁心,
一想到這些飛蛾的幼蟲,我心裡就更加噁心。
看樣子它們是在屍體上沉睡或者是產卵,而我們進來後,溫度升高,讓白磷自燃了,所有的‘鬼美人’都醒了過來,如果飛起來的話,那豈不是要死?
我現在已經受不了驚嚇了,滿喜也感覺要奔潰,卻就在這時,一道亮光朝我們掃來,我和滿喜立刻大驚在這裡竟然會有手電等光。
我順着燈光看去,發現竟然是我們先前失蹤的兩個人,沒想到他們出現在這裡,可能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竟然沒有發現眼前的危險正在逼近。
我立刻就想喊一嗓子,讓他們趕緊躲起來,卻看到他身後又出現了兩個人,爲首的便是揹着一把槍的王哥,還跟着大揹包黑瞎子。
大揹包鼓鼓的,好像裡邊有什麼有東西在動。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從他們的裝束來看,應該下來沒多久,絕對不是從我們出發的地方進來的,不然不會這麼快,看樣子我們裡出去應該很近了。
看他們的樣子,都在盯着看石臺上的紅光,還有哪些骷髏,有幾個人那拿出手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