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我都忘記屋裡還有個不是人、不是鬼,說話有點怪的女孩。
這個女孩,被人成爲沒有喜歡的野孩子,從小就十分孤僻,和自己奶奶長大,但是奶奶是個公司的老闆,有錢卻沒有時間。
而他從小就喜歡和我一起玩,不過她玩的都是我無法理解的,就像那天,穿着古怪的衣服,把自己埋進土裡。
此時老爹老媽還呢彭措說着話,又是佛理,又是秘密的,我也不想聽他們說的那麼深奧,感覺神的事和我無關,我的事也和神沒啥關係。
這時候輕輕推開門,看到小喇嘛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我拍了他一下,這小子立刻大叫:“師傅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打瞌睡,不好好做功課……”
說着的時候,睜開了不想分別的眼睛,眼皮還在耷拉着,發現不是他師傅,又睡了過去。
小喇嘛趕緊摸着腦袋,然後擡眼看見我站在面前,就想大叫,被我一把捂住嘴。
那聲“啊……”硬生生被他吞了下去,然後就從嘴巴和手之間,發出噗噗的咳嗽聲。
我回頭看去,竟然發現假扮女鬼的那個女孩,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背後。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小喇嘛的額頭,露出一個微笑,隨後有消失,接着說道:“小子你這是幹嘛呢?”
小和尚拿出自己的佛珠擋在自己面前,一隻手在胸前合十說道:“別靠近我,我不怕你!”
女孩一下不敢動了,我立刻走過去想拉住她,卻看到她身體像水一樣,變得透明,手指一下從她骨頭上劃過。
女孩慢悠悠的說道:“這是咋的了,哎呀媽呀,這是咋回事啊?”
我立刻衝到小喇嘛旁邊,一腳踢在他腿上說道:“你把她怎麼着了,你快說啊……”
“我哪裡知道,我只想嚇唬一下她,嘴裡念得還是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威力。”
“你……怎麼辦,這怎麼辦?”我伸手握着她的手,心裡難受不已。
“是我害了她嗎?”
我心裡有些難受,卻不知該怎麼辦!
“看樣子她得了重病,不能靠近人……”
彭措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雙目慈悲的看着我們,然後盯着女孩正在消失的身體向我們說。
我看向彭措,輕輕問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疾病,不能和人接觸,難道像日本電影裡那樣,碰到人就會死的嗎?”
彭措沒有說話,只是朝小喇嘛說了句:“滿喜把你佛珠給我!”
小喇嘛答應一聲“哎!”
伸手從脖子上取出一大串白色的佛珠,我仔細看了一眼,竟然是骨頭雕刻的。
我再看了一眼小喇嘛,沒心思考慮這個傢伙的名字,叫個滿喜而已……
此時卻忘記了,自己名字叫白乎哉,人送外號不白也!
小喇嘛滿喜站在旁邊,不住誦經,還偷偷瞄滿身霧氣的女孩,看看她是否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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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嘴裡正念叨着“好運吶,轉着圈的暈啊,好像被甩了十八個大圈圈,暈死我了了……”
彭措把佛珠拿在手中,然後只聽他念念有詞:
“駱駝骨,平沙洲,出業障,鬼佛陀,沖霄漢,命歸魂,米陀佛,菩薩摩,阿尼哄,消金科!”
然後彭措唸完張口說道:“我用駱駝骨佛珠保住了她的命,以後就看她造化了,貧僧身患高血壓,現在要歸廟去也!”
說完就走像門外,看樣子今天他們是想和聊到通明。
小喇嘛和我同時看向地上的女孩,卻見一片春意盎然。
她的衣服已經溼透,整個人像剛泡完澡一樣,整個人擺着舒適的樣子,身體輪廓都能清晰可見。
“恭喜女施主功德圓滿,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滿人齜牙說的拜年話,立刻逃開。
“你是誰家的女孩,怎麼跑到我們家了,趕緊回家洗個澡,我就不送你了!”
我說完也連忙逃開,生怕她發現自己現在窘迫,會收拾我們。
回到臥室,已經困的實在堅持不住,倒在大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突然我發現我好像身在一個巨大的森林裡,地上全都是黑色的蛇。
就在這時,一條巨蟒從天而降,然後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金龍沖天而去。
突然又看到爺爺奶奶走近我,他們送給我一隻小胖嘟嘟的狐狸,長大和狸貓似的,名字說是叫玉米……玉米狐,爲啥不叫芝麻狐,或者土豆狐呢,叫什麼玉米狐?
緊接着,我便飛回了學校,上學時候我還帶着狐狸到學校,很多人都好奇我帶一隻貓來學校,我說這是玉米狐,不是貓,而幾個損友哈哈哈大小,他們非要看看玉米粒在哪裡。
我解釋了很多次,氣的我一拍桌子,一下拍在沙發上,身體顫抖一下就醒了。
站起來後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感覺渾身舒服了許多。
擡眼超外邊看去,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而窗外母親正在端着飯菜,不住的掉眼淚。
我一位母親是因爲油煙嗆到了眼睛,卻看到母親的眼淚不住的掉下來。
我急忙跑近廚房,母親看到我進來,急忙抹了一下眼角,然後對我說:“起來了,趕緊吃飯吧,今天你就回學校吧!”
我看着母親好像有很多事瞞着我,拉着她的手說:“媽,你有啥事啊,你和我說啊,千萬別嚇我。”
我感覺心裡一陣慌亂,整個人有種不祥的預感,又怕說出來會……
“唉……你爸和彭措走了……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
“兒子,你好好讀書,有些事,你是管不了的,我們家有很多事,你也不要知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把這些事躲開,找個媳婦安穩過日子,媽死了也能閉眼……”母親說着,眼淚不住掉。
母親的眼淚就是兒子心上的血,尤其是母親爲了整個家,不得不做一些她扛不起來,卻硬要扛起的事情,兒女不懂,那是因爲兒女滿眼都是忙碌。
我眼淚一下便掉了下來,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在地上。
父母的臥室中,父親留下了字條,他的字還是那樣漂亮:“奶奶去世,誓言已了,爺爺之路,我必走完。兒啊,好好學習,長大成人,考個好大學,照顧好你媽,注意身體,不要掛念,別來找我!”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心裡全是父親拿走羊皮卷的背影,還有他步履蹣跚的樣子。
此行必然兇險,此行必然十死九生,而理智告訴我,在沒有確切的資料,我現在找他們就是找死和添亂。
就這樣,父親和彭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