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下窒息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巨型黑魚的鬍子,不管不顧的求生。
黑魚被我這麼一抓,也受到了巨大驚嚇,估計是從來沒有什麼生物主動抓到它鬍子的,身體突然用力擺動一下,猛的竟然朝水面高高躍起。
我就像掛在與嘴邊的臘肉一樣,被它用力一帶,衝出了水面。
我一下就呼吸上了外邊的空氣,呼吸立刻打開了,可還沒高興起來,黑魚竟然在空中張大了嘴巴。
而我被力量帶着飛起來的時候,慣性讓我直接掉進了魚嘴裡。
黑魚覺得嘴裡一陣充實,還有肉香撲鼻,立刻合嘴就朝我咬。
可我現在哪有力氣躲避黑魚滿嘴的類似鯊魚牙齒,雖然沒有被咬中要害,但是後背也血肉模糊,一陣烏黑的血順着黑魚嘴巴就流淌進它肚子裡。
而就在這時,我也沒黑魚帶着重新鑽進了水裡。
這一切發生的猶如閃電,而我表訴得十分曲折。
我的血被水一衝,黑魚滿嘴的黑血四散開,立刻像深水**一樣潰散在黑魚四周。
而黑魚突然像受了驚嚇一樣,猛烈的翻滾了幾下,又重新躍出水面,兩隻腮一用力,竟然把我吐了出來。
接着就開始在水裡猛烈的撲騰,把整個湖面都攪動巨浪滔天。
而我被吐出來後,身體像斷了風箏一樣在水面上打了個滾,一頭就栽到一片蘆葦蕩中。
身體接着掃到一片蘆葦後,一跟頭掉到一個鳥窩裡,才堪堪停下。
而我這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散架了,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本來快要死的軀體,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堅持了。
當我再次睜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竟然深處一個山洞裡,身上被裹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回想一下自己這麼命大的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充滿了巧合與機遇,還有身體的特別之處。
眼前坐着兩個女子,小腹微微隆起,正是前邊提到的那兩個甜妞,和辣妞。
她們身上還貼着自己的身份標示,一個大大的篆體字。
甜字女子就是甜妞,正在用一個小砂鍋煮什麼東西,熱氣冒的到處都是,卻沒有從前那種炙熱感。
辣妞好像在整理什麼東西,依舊有條不紊,做事還是分工明確,沒有半點世俗女子的婆媽。
正看得出神,在洞外有人吭哧吭哧的喘氣,應該是幹體力活。
我慢慢側頭朝一邊看去,發現在我們不遠處,有一個黑壓壓的東西,竟然是那條巨大無比的黑魚,身軀足有20米,看起來特別威武。
那個領頭的盔甲女子,正在和另外兩個女子切割這條魚,也不知她們想幹嘛。
這條大魚看樣子是被我的血毒死的,這樣的肉還能吃嘛?
“你醒了?”
甜妞看着我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伸手把我又重新推到,讓我躺平,然後從不知從哪裡找來個黑瓷碗,從鍋里弄出一點湯,用力吹了兩口,就往我嘴裡塞。
我輕輕吸了一口,立刻感覺怪味充滿整個顱腔,好像芥末加了薄荷,讓我整個腦袋都通了風。
我連忙搖頭表示不喝了,旁邊的辣妞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我咽喉點了一下,我嘴巴突然張開,她一捏我鼻子,碗裡的湯就咕咚咕咚的被吞了下去。
“救命……”
然後我的眼淚就嘩嘩的流下來了……
辣妞繼續做手裡的東西,沒有繼續搭理我,而甜妞又開始擺弄她煮的湯。
而我感覺這湯簡直就是要命啊,也太難喝了!
我捂着肚子不住乾嘔,沒想到甜妞又端了一碗過來!
“此湯解毒,你中毒太深,如果不喝,也會敗血而死!”
甜妞說着便把碗端近我嘴邊。
我聽到這是藥,解我身上的黑霧毒氣,立刻不假思索的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身上也暖和了,突然有想要放水的衝動,就想站起來出去,一站起來整個人都頭暈眼花,幾乎站不穩。
“唉,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真是造孽啊!”
辣妞說完,伸手扶着我走出山洞,我伸手想解開衣服,卻發現穿的只是袍子,沒有褲子,只好解開袍子帶,用力噴灑。
一條黑色的水柱傾瀉而出,氣味十分怪異。
釋放完之後,我又重新躺在山洞的枯草裡,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身體在慢慢恢復,而這幾個女子也在不斷營造新家。
那張割下來的黑魚皮,竟然被她們經過緞揉,慢慢變成一張巨大的皮子。
甜妞和辣妞便慢慢把皮子分割開,做了很多衣服和家用的東西,剩下的一大塊便做成一個帳篷用來居住。
後來,我們選擇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靠近山壁邊的地方蓋了一間巨大的木頭屋子。
山壁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綠蘿,我把綠蘿砍開一個空隙,涼風便順着空隙吹了進來,再也沒有以前那樣悶熱了。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們穿盔甲的女孩都沒有名字,統統被成爲桃花奴,只守衛桃花源的衛士。
而她們自己稱爲甲乙丙等等,以此類推。
我便開始叫她們領頭的爲花姐姐,個子小小的女孩叫她葵姐姐,一直不說話,說話嗆死我的被我叫成了木姐姐。
花姐姐笑呵呵的說:“以前還真沒有人給我起名字,我們出生三天就要被送到仁兒堂,在那裡一直學習到12歲,然後按照自己所學,分配的各個管事的地方,我喜歡打打殺殺,就做了守衛,沒想到現在爲了一個男人,還有孩子,竟然離開了那裡……”
甜妞卻笑盈盈的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子纔像人過的日子嗎?”
辣妞卻有些擔心:“你就不怕櫻她們找上門來?”
我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問道:“那個櫻,也就是你們的女酋長,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感覺所有人都怕她呢?”
“那個人有點說不清,不過她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而且她手下的十個人,都是精挑的戰士,以前我們這裡出去,散播消息的人,迷戀上外邊的男人,還給那人生了孩子,櫻便帶着十個人出去了,半個月後回來,她們身上都掛滿了人頭,全都是那個村子的人……”
辣妞說完,看看我說道:“而我們傳宗接代的方法,想必你也懂得,就是那樣殘酷,只有地下的神沒有吃掉的男人,纔會被帶回去,然後和適齡女子……生下男嬰摔死,生下女嬰變成我們的繼承人!”
我心裡一直這樣想,然而聽她說出來,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震撼。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弄一些機關,或者報警器材,才能增加生命安全的籌碼!”
“不知你說什麼,你想設計機關嗎,你找木姐姐好了!”甜妞捂着肚子,慢慢說着。
“你說木頭啊……她?”
木姐姐笑盈盈的看着我,然後齜牙問道:“有事求我嗎?”
“有!很大的事情,沒你辦不成!”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來來來,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木姐姐點點頭,笑的依舊很溫柔。
我在背地裡一直叫她木頭疙瘩,她也不生氣,不過後來抓魚的時候,被她嗯在水裡揍了一頓以後,我才知道她的功夫很俊俏。
設計完機關之後,穿盔甲的三個女子肚子漸漸大了起來,不能外出打獵,我就每天看着圈養的東西,也難得清閒。
木頭屋子外邊,離頭頂的岩石縫隙比較近,光線能射下來,但每天會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我多次要她們從山縫中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做牧民都行,但是這幾個固執的女人堅持不走出這裡,說是離開一點綠就等於背叛桃花源……
可她們當時出走的時候,已經背叛桃花源了呀!
可她們的解釋是,背叛的只是櫻、樟、榕、柏她們,沒有背叛過桃花源……
這麼奇葩的理論,我是在無法理解,但是也沒有力氣糾纏。
之後,我的身體慢慢開始恢復起來,可以自己站起來走路,可以一頓吃很多兔肉,到最後還能跟她們這些女人一起練習一些遠古武術。
看着她們忙裡忙外,有幾個還挺着大肚子出門去砍木頭,我的心就有些不忍,奈何體力真心不如她們。
後來我們又修建了水渠和莊園,把抓來沒有吃完的兔子和和黃羊關在木頭柵欄下圈養着。
日子過得倒是有些無憂無慮,閒來無事的時候,還能挑逗一下她們。
這幾個姑娘慢慢的也對我溫和起來,可惜她們的思想實在是太難以理解,溝通起來多有不便。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天天穿盔甲的女人,名字叫的古怪,性格更加古怪,沒事就讓我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有時候實在是吃不消。
有時候我也會想,春子當時到底死了沒有,滿喜和雪柔他們到底怎麼樣了,還有那個戴眼鏡的嚴寶,雖然此後再沒見過,也不能確定他們是否還活着。
而這裡的毒氣,實在是太厲害,那麼多被抓起來的人,只活下來我一個,還是被她們放出來的。
恐怕春子,十之八九已經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