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刀疤臉嘴巴里竟然有一條孩子的腿,而他嘴巴還在動着,我再看去,竟然是另一隻腳在不斷的踢着刀疤臉的口腔,好像要爬進他的肚子裡。
“看着幹嘛,你們夥伴出現這種事,還不救他!”
我指着刀疤臉對春子吼叫道:“你的,動手!”.
春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身邊的一個夥計說道:“要狠一點,這個東西,不一般滴!”
我巴拉的周邊的棺材問春子,“你認識這是什麼?”
“在我們故鄉,這個是惡鬼的化生,懷孕的女人死掉,肚子裡的孩子怨氣難消,便會依附在棺材上,成爲樹胎。”
我不由的對春子刮目相看,“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大河文化博大精深,其實你這凡夫懂得?不信你在四周看看,這裡一定有一顆樹苗還活着。”
我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竟然在一個棺木邊,竟然長出了一個嫩芽。
不由得對這個春子另眼相看,春子拿出兩個酒樽,然後從揹包拿出兩個小小的水壺,一邊倒了一點。
“各位鬼大神,我滴無意冒犯,實在抱歉,借寶地避難大大滴不好,現在只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放了我的朋友。”
春子端起酒樽把其中一個端起來,一飲而盡。
另一個酒樽平行的放在一邊,突然憑白一下摔在了地上。
我指着酒樽問道:“春子小姐,這是什麼情況!”
春子用日語罵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們和我過不去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那些蟲子也馬上到了!”
我忙問春子,“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大姐頭請關照一下!”
剛纔還你死我活,現在我只能求她保佑一下我們。
“你們的死活關我何事,現在神佛不保佑,你們就等死吧!”
春子說完邁開打不就朝前走去,我以爲她還要往墓室深處走,沒想到她走到那個綠色樹木便,拿出一個防風打火機,把火苗開到最大,對準嫩芽就是一通火燒。
嫩芽立刻冒出了縷縷青煙,一股肉體燒灼的味道讓我作嘔,我趕緊捂住口鼻躲開。
就在這時,刀疤臉好像回覆了意識,伸手一把把嘴裡的樹胎拉出來,然後用力摔在地上。
我就看到一個面目猙獰,滿嘴都是雪白的牙齒的嬰兒被他一把甩在地上,然後一個彈跳便站了起來。
這個樹胎看到周圍的人,轉身就想跑開。
刀疤臉發起了狠,從身邊的忍手裡拿過步槍就是一通掃射。子彈在樹胎身邊不斷炸開,終於一槍打中,烏黑的綠汁液四濺。
刀疤臉一直把子彈打光了纔算完事,剛想換**去打已經燒焦了的書,身後的人紛紛開始後退,竟然不知什麼時候,那些“聖甲蟲”已經爬到了我們頭頂,還是包抄我們。
“快跑……”
我說完,下意識的拉着春子的手轉身就朝墓道深處飛奔。
雖然是我拉着春子,但是我的體力明顯不行了,跑了沒多久便呼呼換氣。
春子從揹包拿出一袋真空豆乾遞給我,“給,吃一口吧……”
我看着春子遞過來的豆乾,也沒客氣,邊走邊走邊動手,撕開口袋就吃了起來。
我三口兩口就吃完了一袋,春子又給了我一袋,我又吃完才覺得好多了,喝了幾口春子給的水,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
而我現在終於到了這個大墓前,見到了最深處的封門石……
我摸着貼在門上的皮,感覺十分光滑,之分好奇的指了指封門皮問春子:“這是什麼皮啊,怎麼這樣柔軟光滑,你看看是不是豬皮啊?”
“這是十四五歲剛發育的女孩子的呀,人皮的細膩才能到這樣滴,不然還能有什麼?”
“什麼人皮?”
古代的人真是殘暴異常,動不動就拿人身體的東西祭祀,真是蠻荒時代啊。
我有些噁心的問春子,“現在難道我們要把皮弄下來,進去躲避?”
“難道還有其他法子滴?”
“看樣子是沒有了!”
我們說完,便開始動手,把堵在門縫上的皮撕開,然後用力推了推石門,卻發現裡邊有頂門石頭,根本進不去。
我無奈的攤攤手問春子:“進不去,怎麼辦啊?”
“等他們來,炸!”
春子說的簡單,而我不由得讚歎這個東洋女人的魄力,她要是再正常點,我一定把她當做自留地。
就在這時,地上一陣劇烈的抖動,接着就聽到好像地下有牛在吼叫一樣,好像我們腳下便有一隻牛在叫。
大漠之上,下完雷陣雨以後,便會有這樣的聲音,很多人稱之爲地牛吼叫,卻從來沒有發現其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此刻,我竟然清晰的聽到在我們不遠處,竟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不知是什麼生物發出來的。
而我小時候沒少聽過這樣的聲音,對這個聲音記憶猶新,此時突然出現,真的是又驚又怕。
而春子,明顯也知道這樣的聲音,臉上立刻凝重起來,我被她的神色弄得也有些緊張,不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接着,我們等下的確是跑的比較慢的春子隊伍裡的人,他們神色比較慌張,有幾個好像被蟲子鑽進了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
對弈看着這些人被蛀空的肚子,上邊的血洞不住翻滾着蟲子,就知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接着我就看到一個渾身都是綠色,腦袋上抱着一個綠色嬰兒的人跟着跑了過來,見人就咬,見東西就抓。
“我了個草,這是什麼玩意,這麼邪性?”
我大叫一聲就連忙躲開,春子從腰裡抽出一把***就朝這人砍了過去。
“刀疤大哥被樹胎撲倒了,剛在我看見樹胎竟然把樹根扎進了他肚子,然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一個面色慌張的人說着的時候,還渾身不住顫抖。
“那你們怎麼不想辦法救他,還瞎跑這些……”
我記得團團轉,卻看到春子和已經被樹胎纏繞的刀疤臉打鬥,春子的刀砍在刀疤身上,竟然都是一道白印子。
我從地上撿起死掉的隊員的手電,幫忙給春子照亮子,然後掏出一個人身上的打火機煤油,往嘴裡吸了一口,從剛纔那人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着,然後把煤油用力噴到刀疤臉身上。
這個樹胎也不知是什麼樹木,刀砍都砍不動,卻極易點燃,被我一口沒有噴在上邊,火立刻就燒了起來。
接着就聽到刀疤臉頭上的綠色樹胎不住的哀嚎着,好像最悽慘的嬰兒叫一樣。
而刀疤嘴裡冒出一陣青煙,然後身體就癱倒在地上,顯然剛纔的樹胎給了他致命一擊,樹胎已死,他眼看活不成了。
我看着這一切,還想嘆一口氣,就在這時,眼前一花,一羣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