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聲放心,玉傾城才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然後……昏倒在夜風的懷。
知琴本想前,卻被他一個微微的閃身給躲過了。
夜風打橫抱起玉傾城,面無表情的開口,“你讓他們將皇速速擡回宅院,他……還剩一口氣。”
言畢,只覺的眼前有一團黑霧飛閃而過,再看,方纔與她說話的人竟然一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知琴抿了抿脣,眼底神色略微複雜。
她不得不先走到一旁對夜子軒等人沉聲道,“皇還活着,若是你們不想讓他出事,速速將他帶回宅院之。”
夜子軒聞言,身軀一震。
他立馬衝前去,小心翼翼的將昏迷且流血不斷的容九歌抱起,飛身往回。
殘影和蘇德勝以及剩下的暗衛們也齊齊反應過來,尾隨而去。
滿地的死屍,一顆顆被砍落的頭顱,源源不斷的鮮血流進溪河之。
知琴的目光落在了一步遠處方纔被玉傾城拉下的那一白玉笛。
她前俯身撿起,緊緊的握在手,目光幽深。
……
北郊宅院內,容九歌被安置在臥房的牀榻,夜子軒已經急忙施針暫時止住了血。
蘇德勝拿着一條已經被血染紅的帕子,手不停的顫抖。
皇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他跪在牀榻邊,側頭問道,“丞相大人,方纔知琴姑娘不是說可以救皇嗎,他們爲何一直待在偏屋,還有娘娘她……”怎麼也昏了過去?
還有剛纔那些黑衣人,怎麼聽到那尖銳刺耳的笛聲一個個全部倒地死去了呢?
一個個的疑問,接踵而來。
夜子軒的手抓着牀榻邊的木架,指尖隱隱泛白。
他冷聲道,“你好好守着九歌,我去去來。”
說完,往偏屋走去。
知琴抱劍守在門外,雙眉緊蹙。
她察覺到有人來了,語氣不善,伸手擋住,“丞相大人,此處不是你該來的。”
夜子軒冷瞳微眯,他隱約記得玉傾城好像也昏過去了。
呵,難不成是嚇暈的?
“你方纔不是說你們可以救九歌,爲何卻遲遲沒有動靜?”
“主子不醒,夜風是不會出來的。”
“……”
此刻的玉傾城因爲方纔心魔發作以及破蠱術消耗的大量精氣神,所以才導致昏迷不醒。
夜風右手指尖輕點在她的額間,隱隱的黑氣進入玉傾城的體內。
兩人的額頭都慢慢溢出了細小的汗珠。
片刻過後,夜風收回了手,他臉的人皮面具碎裂落地,現出了有些蒼白的容貌。
眉眼深邃,身姿秀逸。
他伸手想要再一次觸碰玉傾城的臉頰,但是卻在一寸距離處停了下來。
許多想說的話,只剩下了一句喃喃的嘆息,“爲了他,值得嗎?”
屋外夜子軒和知琴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夜風一陣蹙眉。
他從懷掏出了一個銀色面具戴在了臉,深深看了一眼還在昏迷卻即將醒來的人,轉身去打開了房門。
知琴與他對視一眼,進了屋內。
夜子軒本想跟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卻被夜風擡手攔下。
“在下現在要去救皇,麻煩丞相大人爲在下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