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杜橋原還想再問什麼,可爾後卻頓住了聲,知道若是自己再接着過問,怕是僭越了自己的身份。
“剛剛,師父同本王說,容淵欲要來封燁。你去查查容淵是何日前來。”
弗笙君斂去眸底異色,依舊神色清明,緩緩說道。
“是。”
杜橋點了點頭,可隨後也不禁過問道,“爲何北明淵王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因爲知道那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淵王都敢來封燁,本王再不給淵王準備些薄禮,也是過意不去。”
爾後,弗笙君輕嗤一聲,漫不經意的說道,眼底的肅殺和冷冽之色,是杜橋極少見到的。
“杜橋明白。”
杜橋點了點頭,爾後不禁擡眼看過弗笙君。
“別忘了,這幾年本王爲何一直不動手。杜橋,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本王要聞家給當初的扶家陪葬。”
弗笙君眸底的寒意,讓一側的杜橋不禁打了個哆嗦,爾後連連點頭。
“主子,聞家同起黨羽,如今屬下已經調查的愈發確定了下來,勢必這次連根拔起。”
杜橋不禁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送這些人見閻王。
“可主子……那皇上呢……”
杜橋突然目光一閃,不禁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緊緊的看着眼前的弗笙君。
總覺得自家主子對皇上的感情,怕也沒那麼簡單了……
自家主子,真的能下得了手嗎?
“靳家欠本王的,自然一個都躲不過。但靳玄璟……本王從未打算對他動手。”
弗笙君爾後接着說道。
“主子,屬下明白了。”
杜橋點了點頭,看了眼弗笙君,緩緩說道。
直到第二日,返回皇城,稍稍歇了一夜後,弗笙君入宮,便聽到前去朝拜之路的道上,不少宮女也不知身旁有人,竊竊私語着。
“聽說了沒,這林美人竟然被放了出來,還是慕大人親自去放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前些時候,慕大人還不是恨着要活剝了林美人嗎?”
宮女也是不禁有些詫異。
“據說,昨晚慕大人匆匆忙忙的回了宮,說是這殺了慕婕妤的是另有其人,還是慕婕妤親自託夢說的!”
這話說罷,一旁的宮女比較膽小,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而一側的弗笙君聽言,眸底劃過了一抹流光,卻只是淡淡的直步上前。
等弗笙君走上前後,與這兩名宮女擦肩而過,才知道原來身邊竟然剛剛經過的是攝政王殿下。
二人皆是面色一白,隨後連忙對着那清貴的墨紫色人影行禮道。
“攝政王殿下萬安。”
等人走之後,這二人才敢緩緩站起來,想起來自己在攝政王的面前搬弄是非,若不是攝政王向來不管閒事,怕是她倆的命都可沒了。
思慮到此,二人皆是不禁哆嗦了一下,隨後趕緊離開。
而爾後的早朝,慕簫客和林志天果然沒針鋒相對了,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等下了朝,朝臣也是分外奇怪,不久才聽到了這昨晚的事。
不過這事怎麼聽都毛骨悚然,像是慕婕妤親自來索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