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靳玄璟不禁無聲低笑,隨後修長如竹的手指轉動起手上的白玉扳指,邪挑薄脣,“看來,朕的小皇叔,是對朕下了不少心思。”
此話一出,一旁的上官奚更是瞪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封燁當朝皇上?
“本王不喜扳指。”
弗笙君掃視了眼靳玄璟,並未多言,但言簡意賅一句話便劃分了自己的情分。
而一側的上官奚不禁目光幽怨的看了眼弗笙君,不喜歡還偏偏要他趕製出來。
“無妨,小皇叔不喜歡什麼都不打緊,除了朕就好。”
靳玄璟嘴角不自覺翹了翹,坐在弗笙君的身側,看着弗笙君輕聲笑道。
他既是知道自家小東西一向是口是心非,自然不會在意。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自家小東西對自己的感情發展的到比自己所想的快那麼一些。
而一旁的上官奚看着這二人舉止親暱的,不似平常叔侄關係,不禁打了個哆嗦,總覺得哪裡是有些怪怪的。
“今日之事,本王姑且不再追究,你早些離開。”
弗笙君倒是沒多說什麼,而是接下去看向上官奚說道。
“好。”
上官奚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趕緊趁着人在四處搜索,小心翼翼的落荒而逃。
見此,昏黃掌燈光影下的靳玄璟,眸底如同綴着星辰,幽深漆黑,卻隱約閃動着流光,薄脣輕輕敲起,“小皇叔早些休息。”
這話說罷,靳玄璟便轉身離開了。
而離開之前,那嘴角上的一抹笑意都不得泯滅,似乎依舊愉悅。
這一次離開的,倒是比尋常來的乾脆。
而弗笙君聽言,卻是不由得望着那道挺拔如鬆的背影離開,目光隱約幽滅着。
“主子,可要再歇息着?”
“嗯。”
弗笙君淡淡應了一聲,隨後便褪去外袍,回到牀榻之上。
而杜橋熄滅了掌燈後,便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夜裡,弗笙君不由得緩緩睜開眸,眼前一片清明,卻似依舊在思緒着什麼。
天,稍稍泛起了魚肚白,便已經有人趕着鬧市。
次日,弗笙君出門後,便見到杜橋走近。
“主子,上官公子留了張紙條。”
“嗯。”
弗笙君應了一聲,隨後接過杜橋手上的的紙條。
——來日,上官府邸一敘。
“走吧。”
弗笙君隨後遞給了杜橋,轉身便就走下了樓。
“主子,可有打算前去?”
杜橋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道。
“若是來日有機會,或許會去。”
弗笙君微微擡眸,隨後走下了樓,緩緩說道,只是眼底依舊劃過了一道暗色。
“對啊,樓里人傳話,說是阿齊很適應訓練,這學的都大有長進。”
杜橋隨後接着笑道。
“難的還在後面,若是他堅持不下來,本王可在皇城護他一生榮華。”
弗笙君坐在桌邊,看着早就布膳好了的清粥小菜,卻也不挑剔,拿起一側的瓷勺緩緩舀過,輕輕吹涼,遞至脣畔。
“知道主子疼惜阿齊。”
杜橋點了點頭,可惜了,阿齊卻早就認定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