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一切隨緣。
“皇上的話,若是被後宮妃嬪聽到,怕是不日前朝朝臣便會拉着自己的女兒,請求離宮。”
弗笙君隨後不鹹不淡的說道,而靳玄璟聽言,卻是不禁低笑幾聲,修長如玉的手鬆下了手中繫好的玉帶。
“便就是在位之人,是個不沾女色的和尚,前朝又有多少朝臣,真會這麼做。”
靳玄璟緩緩說道,修眉之下,眼梢微微上揚,只是嘴角挑起的笑意更是捉摸不透了。
“皇上倒是清楚人性。”
弗笙君掃視了眼靳玄璟,話語間不明其所。
“小皇叔早些休息,明日返朝。”
說罷,靳玄璟不禁好心情的翹了翹嘴角,爾後起身便收回了視線,修長如竹的手指輕輕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朝着外走去。
而外頭的柳岸逸正在徘徊躊躇,還沒想着這事該怎麼辦。
卻沒想到,不過半晌,突然便聽到不遠處的聲音,低沉慵懶,夾雜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柳相來找朕,又是什麼意思?”
聽言,柳岸逸僵住了身,緩緩轉過了頭來,看向靳玄璟牽強的笑道。
“玄璟,這不是……”
話罷,柳岸逸又不知如何說起了。
他自是知道,靳玄璟雖說直言自己是來尋他,可也不過是給他幾分顏面,更是想要聽他親口解釋解釋。
許久,見靳玄璟依舊不語,俊美的眉眼依舊瀲華清淺,墨紫的邊繡龍紋長袍着身,愈發顯得身軀欣長如鬆,而又尊威清貴。
“玄璟,你也是見到了,攝政王和國師之間……”
雖說,柳岸逸並不知道雲鄴和弗笙君之間,到底有沒有瓜葛,從前雖也聽過不少傳聞,卻也只是一笑而過。
可眼下卻大不相同,他不清楚弗笙君,但是卻清楚靳玄璟。
若是靳玄璟執意如此,怕是遲早弗笙君會毀了她。
“柳相不知道朕對自己的所有物,一向勢在必得?”
靳玄璟聽言,旋即打斷了柳岸逸的話,擡眼淡淡看向柳岸逸,可其中冰冷和警示的意味卻不見少。
“……玄璟,你何必非她不可。”
“這是最後一次,日後不要讓朕知道,你打她的主意。”
柳岸逸明白,靳玄璟既然把話說道這個份上,怕是日後更不會打消念頭的。
許久,柳岸逸只得輕嘆一聲,爾後擡眼看向靳玄璟,無奈輕笑,“好,我答應的。”
可若是,弗笙君真當不合適靳玄璟,他便是拼上所有,也會讓靳玄璟懸崖勒馬的。
柳岸逸隱在衣袖之下的雙手緊攥成拳,眼底明滅着深意,抿着脣。
而眼下,正在弗笙君的營帳之中。
見弗笙君許久不語,一側的杜橋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皇上……知道您的身份嗎?”
杜橋倒不像是其他人,便是隻要自己主子做的決定,能讓主子日後歡悅一聲,便就是拋了什麼,也都是值得的。
“不知道。”
弗笙君不緩不慢的說道,想起剛剛靳玄璟的舉動,也不禁暗了暗眸,長而捲翹的睫毛遮掩住其中明滅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