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憋着笑意,而被點明的李勝,警惕的東張西望了一下,隨後默默地站在一邊。
雖說突然被拉出來躺槍,但是陪躺槍是平日裡狗仗人勢的江榭,想想還是個划算的買賣。
“攝政王,在朝野之上,你真當老夫不敢動你了?”
這話說罷,所有人都緘默。
而高坐上的靳玄璟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寒意,依舊是模樣淡若無事。
他相信自家小東西是不會有事的。
便就是有事,捅出窟窿來,也有他擔着。
“江大將軍打了個勝仗,似乎骨頭都硬朗了很多。那不妨,試試看。”
單是被弗笙君那寒涼的一眼掃來,江榭就不禁打了個寒顫,開始心有餘悸了。
忘記了這個妖孽,手上的兵權和自己手上的兵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前者兵權左右封燁,而他手上的這點兵權,的確沒本事和弗笙君較量。
虧他還以爲,自己總算是能在弗笙君面前揚眉吐氣了!
“你……老夫不想在金欽殿弄出是非!”
江榭轉過臉去,心底卻是慌亂起來,怎麼就忘了這妖孽的手段。
“江大將軍,本王近來是閒得慌,如若想要和本王比劃比劃,本王奉陪到底。”
這話說罷,滿朝文武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誰愛比劃誰比劃去,反正不管他們的事!
江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鐵青,可高坐上的男人並沒有要任何勸架的意思。
自家小東西,而今是變得愈發霸道了。
不過,也不失可愛。
邊上沉寂許久的聞成岐,卻是堅持不懈的用一隻手,朝靳玄璟行了個禮,眼底劃過一抹狠毒,“皇上,江山社稷除國泰民安外,更是不得子嗣稀薄!還望皇上明白臣等苦心,早些雨露後宮!”
說罷,便只見聞成岐跪下,而後一等朝臣跟着叩首。
“還望皇上,早些雨露後宮。”
看着眼前的情形,柳岸逸不禁眸光一涼,這不是逼着靳玄璟下狠手嗎?
只是擡眼看向靳玄璟之際,卻不見靳玄璟面色不佳,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寡淡自若,挑着脣,好整以暇的望向弗笙君,“攝政王何以爲?”
“本王作爲皇上的皇叔,亦是沒曾娶妻生子,各位朝臣說來,本王也有愧先祖了。”
弗笙君愜意的掀起眼簾,掃視了眼周遭,氣息危險而又讓人不敢靠近。
“朕的小皇叔說的極是。”
靳玄璟似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爾後勾了勾脣,挑眉看了眼周遭,“朕知道各位大臣心疼自家的女兒或是姐妹,朕今日給愛卿們一個機會,早些把人給領回去。”
這些女人,放在後宮,他也覺得聒噪。
哪想的,這話說罷,卻是見滿朝文武臉色變之又變,立即異口同聲道,“皇上龍恩,臣等不願違背。”
這哪裡是不願違背,想的還不是日後飛黃騰達的好日子。
看到這一幕,靳玄璟眉梢一挑,卻是又慢條斯理的說道,“今日,她們若是願意離開,朕絕不追究。日後,倘若在宮裡犯了什麼忌諱,朕也絕不姑息。”
說罷,靳玄璟斜眼掃視過吳林業,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