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瞥了眼靳玄璟,隨後還沒起身,便聽到靳玄璟出聲,“你們在外面候着就好。”
“是。”
李勝和崇天點了點頭,再讓人準備了梳洗的水盆。
不想沒過多久,便瞧着杜橋面無無表情的走了過來,手上拿着的是攝政王的上朝官服。
昨晚上,杜赫回來了,一言不合就把杜橋責罵了一頓,說是主子若被靳玄璟騙了,就是都怪她。
可她就不明白了,自家主子這麼大的人了,操控封燁的沉浮,怎麼可能會輕易被騙。
但莫名,杜赫每一次都把事情弄得尤爲複雜,甚至神神叨叨的。
“主子,您的朝服。”
杜橋走了上前,尤爲習慣的替弗笙君傳好朝服,順手就想繫上通常掛着的玉佩。
“玉佩別繫了。”
說罷,弗笙君和杜橋都不禁看向一旁的靳玄璟,卻只見靳玄璟從一端的文案旁,拿起了一個香囊,隨後走到了弗笙君的面前,俯身下去,骨節分明的手幫着繫着的動作,尤爲賞心悅目。
而弗笙君看着眼前的人,微微愣怔,聞到了一絲熟悉寡涼的蓮香氣息。
是臨蓮仙。
不過,似乎透着些淡雅的沁香,不似尋常那本涼冷的寒香。
“帶着這個,雖不敵臨蓮仙的作用,但應該會舒坦一些。”靳玄璟垂着眸,看着自己繫着香囊,心滿意足的勾了勾脣。
而不遠處的杜橋看呆了,隨後更是覺得自家親哥擔心有餘了。
皇上,是真的喜歡自家主子。
便就是她,都能感受到皇上對自家主子的貼心。
“嗯。”
弗笙君漫不經心的伸手撫過香囊,心底更是因爲那番舉動,魂牽夢縈起來,斂着烏眸,明滅着流光。
待回過神,弗笙君剛想擡眼對靳玄璟說聲謝謝,卻不想某人就像是預料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眼底劃過好整以暇的促狹,“若是說謝謝,不如早些以身相許。”
真想自家小東西喜歡他的日子,早點到來。
這話擱着一旁的杜橋聽見,都不禁臉紅心跳了。
而等弗笙君回過神來,卻是清冷的眉梢微挑,斜斜地掃視了眼他,隨後別過臉去,“你還想本王怎麼以身相許?”
瞧着弗笙君別過臉去的清冷模樣,靳玄璟卻覺得尤爲讓他想要摟在懷裡,捏一捏她的臉頰。
明明是承認他的話,偏是性子變扭的讓人啼笑皆非。
“嗯,小皇叔教訓的是。”
靳玄璟點了點頭,愉悅的翹了翹薄脣,心底也因爲她的這話,眉眼都染上了溫潤。
弗笙君斂去眼底的幽光,卻是看了眼靳玄璟手上的白玉扳指,想着等回府,便就把那塊白玉玉佩送給他。
只是,看着自家主子一點點變得有人情味的杜橋,心底卻不禁感慨起來。
也不是自家主子的選擇,是不是真的正確……
以殿下的身份和處境,是當真下了好大的決定,才能選擇相信她眼前的男人。
可如此,怕是日後殿下爲難的事,會更多了。
畢竟,曾經的事,誰都不會遺忘,即便無人記得,也還是會讓人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