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靳玄璟掃視過那人,淡然說罷後,正打算和自家小皇叔離開,卻不想女子出聲叫住了弗笙君。
“殿下,您……還記得我嗎?”
女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看到弗笙君斂眉,眼底不由得閃了閃黯然,接着又笑道,“奴家是關詩月,前些時候狩獵,和您有幸見過一面。”
這時候,弗笙君才記起來了。
“對了,這還沒恭喜殿下喜得良人。”
關詩月笑着說道,雙手緊攥着錦帕,心底的妒忌卻是翻江倒海。
瞧着關詩月目光緊緊的焦灼在弗笙君的身上,靳玄璟便想將自家小皇叔給拉開。
這男裝真是愁人,太招蜂引蝶。
“關小姐客氣。”
弗笙君看了眼關詩月,接着淡淡說道。
只是隨後,還不等關詩月接着攀談幾句,崇行稟告道,“皇上,殿下已經準備好了。”
“那便出發吧。”
靳玄璟點了點頭,心安理得的帶着自家小皇叔進了馬車。
而關詩月見此,咬了咬脣,眸底劃過一抹暗芒,轉身便走近了隊伍後頭的馬車。
“月兒,你剛剛去哪兒了?”
說話的人是淮河王之子,模樣算得上是清秀,看着眼前的關詩月,眼底浮現出柔意。
“沒什麼,看了看皇宮,真大。”
關詩月笑着說道,而靳文起見此,眼底多了些柔意,摸了摸關詩月的腦袋。
“傻丫頭,這裡頭住的人可是皇上。”
“那攝政王府聽說,也很大。”關詩月似漫不經意的說道。
而靳文起點了點頭,“王府中,獨攝政王的府邸是旁人府邸的三倍。”
聽言,關詩月眼底的渴望和貪婪愈發是濃郁了,只是眼下關詩月低着頭,靳文起也不能看到關詩月的意圖。
“文起哥哥,你和攝政王的關係怎麼樣?”
關詩月坐在靳文起旁邊,而靳文起卻沒發覺,自己的未婚妻似乎更在意別的‘男人’。
靳文起搖了搖頭,接着笑道,“只是有幸見過。”
關詩月聽言,只是淡淡輕笑,隨後卻別過臉看向馬車外,眼底的諷刺和不屑愈發是濃郁了。
她可不甘願就這樣嫁給這個無權的世子。
攝政王這樣的人,才適合她。
想到弗笙君的正妃之位如今空懸,關詩月心下便一陣灼熱,忍不住舔了舔脣角,愈發是想要得到弗笙君了。
而此刻,馬車之內,沉默許久。
靳玄璟將筆擱置在旁,目光哀怨的看向弗笙君,忍不住出聲問道,“笙兒,如此良辰,咱們不妨做些快活的事?”
饒是靳玄璟都不曾想到,弗笙君居然讓杜橋抱了一堆奏摺,供他來批閱……
他的笙兒,還真是與衆不同。
“本王怕皇上一旦興致高漲,待會兒爲難的又是本王了。”
弗笙君將書擱置在旁,隨後看向靳玄璟,想起上一次他讓她幫着泄火,御書房內溫度連連高升,便不由得眉角一跳。
她舉兵操練,都不曾那麼痠痛過手臂。
而某個始作俑者聽言,低低的笑出了聲,醇厚的嗓音尤爲撩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