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重傷昏迷,主子從不會露出病態模樣。
而此刻,看着容淵總算是按耐不住,離開了席位,關玉衣不禁輕勾紅脣,對旁邊的江素月說道,“好了,接下來的事,可以任由娘娘做主了。”
現在,江素月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在養虎爲患,心底不禁開始有些猶豫,可隨後想起關玉衣這等身份,眼底劃過了一抹不屑,便也不在多心。
這樣貧賤的女人,難道還能扳倒她不成?
“你早就知道弗笙君在躲着淵王?”江素月仍舊是忍不住問道。
關玉衣眼底閃過一抹深意,旋即笑道,“人說淵王無情,可我見卻不盡然。”
這一場百興宴,容淵從始至終目光都沒有落在別處,自她這個角落可以對容淵在看向哪處,觀察無餘。
只是沒想到,容淵嚐盡女色,最後卻敗在了一個‘男人’的手中。
“事不宜遲,趕緊吧。”
江素月立即起身,關玉衣跟在身後,還帶着三個朝野上江榭的親信,蓄勢待發的走向那邊的更衣殿。
只是沒想到,這剛到轉角,卻是看到那玄墨暗雲龍紋長袍着身的挺拔男子,眉眼如玉疏朗,腦海中驀然浮現出寥寥佳句。
朗朗如日月入懷,皎皎如玉樹臨風,眼無風月,不食煙火。
只是此刻,靳玄璟俊美的臉龐卻透着寒霜,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剛打算興師問罪的衆人,低沉的嗓音更是寒涼,“怎麼,江貴妃和關御女看似和朝中臣子們關係尤爲融洽。”
“皇,皇上。”
看到是靳玄璟,衆人立即跪身,不敢擡頭。
“不打算留一個活命的機會給自己嗎?”
靳玄璟這話剛落,便立即有朝臣識眼色的出賣起江素月說道,“皇上,這事與臣無關,臣只是聽貴妃娘娘說……說攝政王好像和淵王殿下,二人在更衣殿裡……”
“看來,江貴妃對朕的小皇叔很感興趣。”
靳玄璟這話落,是親是疏,誰都能分得明清。
明明,她才應該是他親近的女人,可他何事都護着那個弗笙君。
難道就是因爲,弗笙君是他名義上的皇叔?
江素月怎麼都不信會是這樣,陡然間,江素月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可怕到讓江素月不敢承認。
“貴妃娘娘只是想尋攝政王殿下問些事,並不是皇上想的這樣。”關玉衣心頭也是一涼,有些膽怯。
沒想到,這個時候,明明是千鈞一髮可以除掉弗笙君的時候,皇上就出現了。
“是嗎?”
靳玄璟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透着些寡涼,轉身便打算去更衣殿,可隨後還沒等江素月和關玉衣妄想,靳玄璟必然會對弗笙君生出些隔閡,便聽到靳玄璟的話,臉色慘白。
“不過,便就是她做了什麼,便就是朕,都不能去責她半分。”
這話,便就是掀起了關玉衣和江素月心底翻江倒海的酸寒,眼底陰鷙難掩。
靳玄璟他就是把對弗笙君的維護,挪動一點放在後宮任何人身上,後宮也不會敗廢如此。
到頭來,輸給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