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洛古有些驚慌:”浪子哥兒,你……咋個曉得?”
我見洛古似乎害怕我責怪於他,指着牀上的被子道:“如果是別人擄走了她們,不可能還會把被子疊好才把她們帶走。”
我剛說完,呼瑪突然搶上一步,伸手在枕頭下拿出一個東西,那是一片樹葉。
呼瑪把樹葉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臉上的皺紋舒展了一些,對我們說道:“看來小妮子她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這是桉樹的葉子,應該是吉娜妮子故意留下的。”
“桉樹葉子?”我伸手拿過呼瑪手上的樹葉聞了聞,的確有着一股濃濃的桉樹香味。我好奇道:“這個代表什麼?”
呼瑪道:“這是我們幾個蠱族裡的一種特殊暗號,桉樹葉子如果是平放在某個地方,那就代表平安的意思。可是,”呼瑪又皺了皺眉頭一臉不解道:“吉娜妮子怎麼會知道這個暗號的?”
雖然呼瑪表示逹亞應該平安無事,可是沒有見到她的人,我心裡始終無法放下。這時候卻聽見一直悶聲不吭的石頭卻突然甕聲甕氣的說了句:“明天,她們明天回來.”
“嗯?”我們幾人全都瞪着石頭:“你怎麼知道?”
石頭像是絲毫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一般,眼睛失神的看着我手裡的桉樹葉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見他似乎知道逹亞的下落,我忍不住用手推了一下他。但是就在我的手剛碰到他,他就忽然像是觸電般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問道:“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他似乎有點害怕我的眼神,退了幾步然後又站在呼瑪的身邊搖搖大腦袋:“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剛纔還說什麼他們明天回來?”風靈子很不耐煩的狠狠瞪了石頭一眼,怒道。
“明天?”石頭疑惑的把眼神投向了呼瑪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我不曉得。”
我咬了咬牙,差點就衝過去揍他。呼瑪拍了拍石頭的肩膀道:“你剛纔說,她們明天回來,你怎麼知道?”
本來我以爲呼瑪開口,石頭應該會說出來的,但是沒想到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搖搖頭:“不,我真不曉得。”
呼瑪看了一眼石頭,嘆口氣對我們說道:“你們也不要怪他,要怪,只能怪他爺爺把他弄成這樣……也許他不但腦子像個十幾歲的人,可能,還有其它的問題。”
我也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風靈子哼了一聲說了句:“這就是報應!”
洛古自然不明白石頭的來歷,由於逹亞的失蹤讓他心有愧疚,所以到現在,最焦急的一個人反倒是他。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對我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呼瑪低頭想了想道:“現在看來,小妮子被吉娜妮子帶走的可能性最大,而吉娜妮子也留下了讓我們放心的暗號,想來她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等兩天,我想就算她們不出現,吉娜妮子也應該會傳消息給我們的。”
呼瑪的主意雖然完全被動,但是我們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了。幾人連呼瑪的家都沒有回,就直接在洛古家裡安頓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我看到了洛古的大兒子豐禹——一個非常強壯的年輕小夥子。
豐禹皮膚黝黑,個子比洛古還高出半個頭。見到我們倒是一點也不怕生,不一會就和風靈子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風靈子似乎也非常喜歡豐禹的脾氣,甚至連自己的桃木劍都借給他玩耍。
我在旁邊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突然走到他們身邊,對豐禹說道:“吉娜平時去蛇頭山上幹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豐禹放下風靈子的劍,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我不知道,她從來都不和我們說,就連阿爹也不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嗯,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而不說的話,那會害了吉娜的。”說完這句話,我就不再吭聲。
豐禹臉色變了變,很明顯馬上就有一種心事重重的樣子,和風靈子敷衍了幾句之後,就一個人悶在了一邊,似乎在想什麼。
豐禹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我的眼睛。估計他想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我才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出去,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我故意輕微的咳嗽了一下。
果然,我剛走出去一會,豐禹就跟了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浪子哥,吉娜到底怎麼了?”
見他居然還想來套我的話,我不由得暗自笑了。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沒什麼心機,被我這麼一試就馬上暴lou了出來。
我坐在一個石頭上,然後拍拍身邊示意他坐下,然後對他說道:“你們阿爹,平時對你們很嚴吧?”
豐禹見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有點意外的停頓了一下才道:“嚴又能怎麼樣呢,他是阿爹嘛,我們當然要聽他的。”
從他的口氣裡,我分明聽出了幾分不服氣。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現在你阿爹不在,你可以和我說說吉娜的事了吧?她經常一個人去蛇頭山,到底是幹什麼?”
豐禹被我這麼直白的揭穿,毫無防備的他一下就坦白了:“你……你都知道我知道了?其實……我剛纔就想說的,浪子哥,可是吉娜不讓我說,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吉娜妹伢去蛇頭山,其實是去……”說道這裡,豐禹突然停住了,語氣裡流lou出一種非常奇怪的聲調:“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麼。”
我道:“那你倒說說看,她都做了些什麼?也許我知道。”
豐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利,像是憋了一口氣才說出來:“她去蛇頭山,是去挖墳!”
今天一下發了不少,是因爲俺要停更幾天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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