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一愣,無言以對,要是楊天生出去的話,她或許楊天餘更會想念自家男人,只是她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而已,“也過年這幾天了,你啊莫着急,倒是有空把自己的嫁妝準備起來,衣裳手帕,裡裡外外,細無鉅細都得想妥當了,回頭我再幫你檢查一遍,免得出嫁的時候有所疏漏。 ”
“嫂子……”楊天餘嬌羞得捧着臉跑開了。
沈如玉看了直笑不語,小女孩是小女孩,臉皮太薄,動不動害羞。
楊天餘跑去和楊元寶玩耍了,楊天生便走了回來,看到自己的妹子長大了,不由感嘆,“一轉眼都是快十四歲了,真要是嫁人了,我還捨不得呢。”
“你還想留她不成?”沈如玉輕聲笑了出來,“小心留成仇了。”
“我也只是說說,”楊天生拂去沈如玉頭的雪花,看着她一張明媚的臉龐,有些癡迷,“不留了,現在有青山那小子照顧她了,我啊更有空照顧你了。”
“想偷懶明說唄,還扯到我身去了,”沈如玉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臉色不顯,可心裡卻是歡喜得緊,“油嘴滑舌,真不知道是哪裡學過來的。”
“我這是……”
“天生……楊天生……”楊天生還沒說完,錦修的聲音便從藥鋪二樓傳了出來,因爲這院子正對着錦修屋子的窗戶,所以這外頭說話,面能聽到一些,只是不太真切而已。
“去吧,一個人許是太寂寞了,”沈如玉看到楊天生黑着臉,揚脣笑了出來。
這種情況多了,沈如玉都覺得楊天生和錦修相剋,不然爲什麼每次兩人要相好,或者在聊天的時候,總有錦修什麼事情。
“我該把他的嘴巴給縫,讓他出不了聲,”楊天生十分惱怒,又發不了火,一扯衫擺便朝藥鋪走去,踩着樓梯邦邦作響。
“喊我幹啥?”算綵鳳在一邊伺候着,楊天生也沒給錦修太多面子。
“我妹子沒來啊,”錦修正趴在牀,看到沈如玉站在門口,嘴角便扯開了,“玉娘,你過來給我瞧瞧,我的屁’股到底什麼好時候能好啊,我連馬桶都坐不住了。”
這是事實,錦修沒有誇大其詞。
“這是山茄子的毒性,”沈如玉把山茄子的害處告訴了錦修,“這東西一旦用於戰時,必定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既然南疆無意冒犯邊城疆土,便不可引發戰事,人命關天,不可如此肆意踐踏。”
錦修聽了,臉閃過一絲訝異,他居然從沈如玉嘴裡聽到了家國大事,而且還是一語的,“妹子,這山茄子可有解法?”
“有,”沈如玉早早準備好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用到,“大哥只要修養好,玉娘一定傾力奉送。”
錦修動了兩下,臉一陣失望,“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若不是你說還有的醫,我還真怕自己這輩子都坐不住了。”
想當初,楊天生用了半個多月才恢復,而錦修不過是一天功夫而已,沈如玉耐心勸道,“沒事的,大哥,你放心好了,多做按摩對恢復有好處。”
“是麼?”錦修頓時一改萎靡狀態,回頭朝楊天生說道,“楊天生,你還愣着幹什麼啊,快點過來給我按摩。”
楊天生一聽,臉拉得老長了,“錦二爺,我是男人,怎麼給你按摩?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笑個屁,”錦修不以爲然,“是你的名聲重要還是本二爺的身體重要?”
“都重要,”楊天生從脣縫裡冷冷地擠出三個字來。
“你……”錦修現在半癱着動不了,甭提多難過了,“你先給本二爺按摩了,回頭本二爺重重有賞。”
“不要!”楊天生想到自己的大手給錦修做屁股按摩的情形,真是噁心得想吐,“不是有綵鳳姑娘在麼,幹啥要叫我一個大男人給你按摩,捏疼你了,咋辦?”
“捏疼我?”錦修聞言,頓時展露一抹苦笑,然後朝這微翹的屁股狠狠地擰了下去,力度之大,讓人毛骨悚然,可是他自己呢,什麼反應都沒有,“你看我還會疼嗎?”
楊天生見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錦修苦澀地搖了搖頭,頭低了下去。
高傲如他,何曾有過這樣頹敗的時候啊,沈如玉不禁心疼起錦修來了。
“主子,奴婢給你按摩吧,奴婢手藝還可以,”綵鳳咬着紅脣自告奮勇,提裙跪在了錦修的面前,等他點頭同意了。
可是,錦修卻是搖頭,說道,“你起來吧,綵鳳,我是不會被女子摸的。”
“主子,”綵鳳鼓起勇氣,擡頭看向錦修,落落大方地說道,“奴婢是喜歡主子,可是奴婢對您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只是一心想伺候好主子。”
“你……”這下子輪到錦修不好意思了,他避着綵鳳,是怕到時候被纏而脫不開身,“好了,別跪着了,我說過回頭給你尋門好的親事,嫁人後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
錦修這話,是徹底擊碎了綵鳳心裡頭的一絲絲僥倖,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捂着嘴起身跑了出去,那一滴飄下來的眼淚晶瑩閃亮,落在地,瞬間暈開了。
沈如玉無奈地搖頭,這事兒她插不嘴,沒有辦法給任何意見。
“玉娘,你還不離開屋子,是想看天生給我做按摩嗎?”錦修回眸,笑調侃沈如玉。
“好,我走,”沈如玉嗔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可是帶門時,人卻沒有離開。
屋裡頭,楊天生坐在了牀沿邊,斜睨着錦修的屁‘股,便是一臉的嫌棄,“按個摩而已麼,你自己也會,幹啥叫我啊?”
“天生,我有事情和你談,”錦修一改笑臉,臉色十分凝重,“我想去一趟南疆,這場戰事,必須要阻止。”
“可是你這身子……”楊天生深知生茄子的厲害,勸道,“你還是算了吧,先把這身子骨養好了在說,至於你說去南疆的事情,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