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東飛正式就任龍影總指揮的次日凌晨五點,一架小型飛機飛向了首都一個並不對外啓用的軍用機場。?這架飛機起飛於俄羅斯的首都莫斯科,在俄羅斯和外青蒙交界處的一個俄羅斯軍用機場,又稍做停留。如此,才於這一天五點抵達首都。
周東飛四點就起牀了,昨天的一通痛飲對他這個千杯不醉的傢伙,幾乎構不成什麼影響。而如此緊急的前去接機,是因爲這架小型飛機上,乘坐的是師兄李霧峰,以及兄弟呂奉笙夫婦。
和周東飛一同前去的還有程青虎,以及和周東飛片刻不離的金牌保鏢明淨。爲了讓明淨更加方便行動,周東飛給這傢伙安排了一個外勤處副處長的名頭兒。至於外勤處處長,調任了老龍組的資深軍官“三隻眼”。
對於屈居一個副處長職務,狂徒明淨似乎很不樂意。但是周東飛當即就罵:“你才什麼狗屁資歷,一進部隊就混了個大校軍銜還不知足!你知道大校是啥級別,至少副師級實職,甚至是正師級。放在正規部隊,手底下更是統兵上萬!”
“可……三隻眼那種身手,實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明淨搖頭撇嘴說,“以某觀之,龍影也就是那回事嘛。除了你周老大,我明淨視其他人如土雞瓦狗耳!”
“要不要臉……”周東飛恨恨然,“你是看《三國演義》看多了吧,還套用關二爺斬顏良的話了。這是軍隊,強調的是綜合戰力。有本事,你一個人挑了外勤處。要是能辦得到,老子把總指揮的位置讓給你。”
“你纔不要臉,這是人乾的事兒嗎?”明淨嘿嘿一樂,不再裝bi。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懂軍務,更不懂那些特戰的手段。能給他一個至少相當於副師長級別的大校軍銜,已經是逆天了。新兵蛋子直接幹到了副師長,哪有的事兒。這件事,連周東飛都不敢擅專,還是請示了張部長。張部長一聽明淨那身手,竟然白白得到了一個傳奇兵王,當即就批准了。傳奇兵王,太罕見了不是?
可嘆明淨這一介狂僧,出了龍吟寺沒多長時間,就坐上了大校軍官的位置,還無緣無故得了個“傳奇兵王”的名頭兒。不過,這貨恐怕也是有史以來最不靠譜的傳奇兵王連射擊都不會!
無奈之下,周東飛要求這貨惡補射擊訓練。一個不會打槍的傳奇兵王,太特媽讓人蛋疼了。
天色有了微微的亮光接近五點了,周東飛、程青虎和明淨已經等在了機場。根據彙報,帶着李霧峰和呂奉笙的小型飛機,還要二十分鐘就會降落。而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衝了過來。因爲有周東飛的提前安排,機場守衛檢驗了證件之後當即放行。因爲開着這輛車的女人,是安娜。
如今,安娜已經在俄羅斯駐華夏大使的位置上做得駕輕就熟了。年紀輕輕的,已經體現出了一個成熟外交家的風範。這是個小政治天才,做什麼都上手很快。包括她現在的華語,也已經說得比較通順。
“一切都還安穩吧?”一頭金髮的安娜下了車,由於時間比較緊急,她沒有把頭髮像往常一樣盤起,而是散落在了肩膀上,別有一番風韻。臉色也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模樣更顯清純。把周東飛悄悄拉到了一邊兒,說,“幸虧尤里烏斯提前跟我打了招呼。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周東飛點了點頭,“快到了,一切順利。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會出意想不到的亂子。”
安娜有點小小的得意:“那,你怎麼謝我呢?”
“一會兒請你吃早餐唄,嘿。”
“討厭。”安娜轉了轉眼珠兒,笑道,“我不要晚餐,要晚上你陪我吃夜宵。”
說話的時候,“夜宵”二字說得稍稍加重,似乎頗有深意。那流轉的眼波,更說明了這兩個字還有背後的深意。
周東飛笑着在她後背上拍了拍,“小腐女!走,先把人接回去再說。我聽說霧峰師兄的傷勢不輕,好在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說到了這種大事,安娜也不再說那些“私事”。但是,這妞兒還是給自己的女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要推掉今天晚上一切應酬。
……
不一會兒,一架塗有俄羅斯軍方標誌的飛機,緩緩降落了。艙門打開,呂奉笙秀才的身影出現,背上還揹着李霧峰。在兩人身後,是一頭紅髮的司徒婭。
周東飛等人趕緊上前,倒是呂奉笙背上的李霧峰首先擡頭說了句:“不要緊,就是雙腿受傷了,暫時沒法走路而已。一處槍傷,一處刀傷。死不了人,而且也應該不會留下暗疾。”
這就好。周東飛等人鬆了口氣,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去。霧峰師兄直接去軍醫院,奉笙休息一會兒,明淨你好好做好防衛。二哥,你負責送過去好了,我還要和這俄羅斯軍用飛機上的人說幾句話。他們……都是克格勃的弟兄。”
克格勃的飛機,自然相當重要。而且,人家不遠萬里把李霧峰等人親自送過來,華夏這邊肯定要感謝一番的。
程青虎開車帶着衆人離去,周東飛指揮機場爲這飛機補充油料的同時,和安娜則走上了這架小型飛機。
一進門,裡面四名俄羅斯戰士起身敬禮。他們是正規的軍人,不經華夏軍方允許,擅自下飛機踩上別國領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
而之所以行這個軍禮,多半還是因爲周東飛另一個身份俄羅斯總統親自任命的“克格勃特聘教官”。眼前這幾個克格勃戰士,還被周東飛親手指點過,雖然周東飛記不清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了。
周東飛也回敬了一個華夏的軍禮,“多謝了!同時請代我向我的兄長尤里烏斯,轉達我對他的感謝。”
帶頭的是一個克格勃上校軍官,素質幹練。這軍官認真的說:“來之前,尤里烏斯長官親自安排,讓我們務必安全護送到這裡。同時,他也讓我們轉達他對您的問候。另外……”
這個軍官看了看安娜,說:“另外,尤里烏斯長官也讓我們轉告安娜大使,注意自身安全。因爲我們這次行動,您參與了進來,所以恐怕得罪了國內某些人。當然一切都是猜測,希望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周東飛和安娜點了點頭,隨即坐在了艙內座椅上。周東飛問:“你們這次中途停落,是否依舊發現跟蹤和監視的?”
“中途停落一次之後,倒沒有再出現那情況。因爲那架飛機不在軍方序列,我們停落的那個軍用機場不允許它降落。”那個軍官說。
原來,就在這架小型飛機帶着李霧峰等人從莫斯科機場起飛,就一路斜拉拉的飛向了西伯利亞接近外青蒙的方向。越過外青蒙,纔會抵達華夏。按照既定的計劃,是要在外青蒙一處機場加油。
但是,他們從莫斯科機場起飛很久、即將使出俄羅斯領空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架飛機尾隨!那架飛機也不是很大,但是卻緊緊跟着。一開始,這軍官還以爲是什麼巧合。可是那架飛機跟的久了,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而李霧峰乘坐的這架飛機,並非戰鬥機。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這個軍官試探了一下,稍稍變動了一下飛行方向。但是,後面那架飛機也跟着變向了,依舊跟着!!!
這個軍官心知不妙,當即向尤里烏斯彙報。尤里烏斯也心頭一震,心道哪來的狂妄傢伙,竟敢跟蹤克格勃的飛機。但是尤里烏斯也明白,對方竟然敢於跟蹤,那麼必然是大有來頭的。更何況,現在派戰鬥機去救援,已經明顯來不及了。
尤里烏斯判斷,可能李霧峰乘坐的飛機一旦駛出俄羅斯領空,到了外青蒙領空範圍,估計就有可能“意外失事”!萬一出現這種情況,尤里烏斯怎麼向自己的異國兄弟交代?因爲尤里烏斯也知道,飛機上坐着的,一個是周東飛的師兄,一個是周東飛的結義兄弟夫婦。
尤里烏斯緊急查看方位,發現在這架飛機再往東數百公里,有一個隸屬於西伯利亞軍區的小型軍用機場。只不過,尤里烏斯雖然地位特殊,卻偏偏和西伯利亞軍區的關係不是很好他那個性子向來是容易得罪人的。
無奈之中,尤里烏斯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安娜。沒錯,安娜以前還做過西伯利亞總督,在那裡應該具有一定的人脈。
果然,在和安娜聯繫了之後,安娜當即和西伯利亞方面取得聯繫,允許克格勃那架飛機緊急停降。同時,拒絕讓那架跟蹤的飛機停落。
區區一架飛機,對於克格勃那架非軍用飛機構成巨大威脅,但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對抗一個軍用飛機基地。無奈之下,盤旋兩圈之後緊急飛離了。因爲時間拖久了,恐怕他們的油料都不夠用。
而這也進一步證實,那架飛機就是在尾隨李霧峰乘坐的飛機,意圖不軌。
這是一次很詭異的跟蹤,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摸清楚。
當然,尤里烏斯也正在通過克格勃的軍用衛星,在仔細查探那架跟蹤飛機的去向。只不過,暫時還沒有反饋的消息。
這個小小的意外,讓人感覺的心裡頭發毛,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