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淨和尚交流了這麼多,周東飛也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第二天就帶着程青虎和郭大小姐等一干人馬浩浩蕩蕩離開了龍吟寺。此次龍吟寺之行收穫很多,但很多秘密還暫時存在心底,連程青虎都沒有得知。
如今,明淨和尚也和周東飛一同離開了。這傢伙說啥也不剃光頭了,反而非要留着那一頭長髮。周東飛說在地下世界裡面混,留有太明顯的特徵不好。於是,這貨就剃了一個板寸平頭,相當精神。其實早在離開龍吟寺之前,郭大小姐看到乾乾淨淨的明淨之後,就驚呼“你這傢伙是孫猴子呀、還會七十二般變化”。此時,這貨越發的瀟灑。狂徒,總要有些味道的。
周東飛笑稱“你丫的資質不錯、今後找女人估計不用花錢”,明淨和尚聽後大喜。
至於給他的頭銜,是“心怡集團特別高級顧問”。這個頭銜,和奇才馬一本很類似。
當得知了馬一本老兄的情況之後,明淨當即嘴巴一撇:“要說一本他兄弟(呂奉笙)還是個人物,至於他本人……哼,老子可是半步天元的修爲呢,竟然和他一個頭銜!”
某些傢伙,總喜歡錯誤的把武力值替代了綜合價值。
周東飛偷偷說:“錯!一本兄是‘高級顧問’,而你是‘特別高級顧問’。知道不,是‘特別’!你是老子的一張王牌!你瞧一本兄比你加入公司早了好幾年,也是咱們這集團的元老了,工齡長啊!可是薪水跟你的一樣多。”
特別的?王牌?明淨和尚再度大喜。
“對了,老子都特別高級顧問了,辦公室安排在哪裡?”明淨還在意這個。
周東飛雖然沒考慮這些——事實上也沒指望這傢伙到單位裡坐班兒。但是聽明淨一問,周東飛當即說:“啊,你弄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大大的,跟家林兄的規格一樣。”
“嗯嗯,白家林是個猛人,和老子一個標準還是說得過去的。”
“家林兄是集團安保部經理,你則是董事會私人安保經理,一明一暗。畢竟你是王牌嘛,平常小事總不能隨便動用。”周東飛忽悠說。
於是,明淨再度大喜。
這貨就喜歡被恭維,而周東飛也拿捏住了這個狂徒的這個唯一弱點。有人害怕棒殺,有人卻害怕捧殺。你越是捧他,他就越是自我感覺良好,就越是不想毀壞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光輝偉岸形象。所以在以後的時間裡,任何人都玩兒不住明淨這個狂徒,唯獨周東飛能隨意調遣支配這貨。這傢伙,簡直成了周東飛一個最優秀的金牌保鏢了。
……
如今離開了龍吟寺,李霧峰、程青虎和秀才各自迴歸了部隊,白家林和呂奉笙則直接返回心怡集團總部。至於郭大小姐,則要去峨眉山上的善覺寺去交接一下,正式接任住持之位。這是一個不算太開心的就職,要不是周東飛這貨力勸,郭大小姐甚至險些跟慧覺大師反悔。
而周東飛則帶着明淨,去了另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
離開龍吟寺之前,慧覺大師和內宗、外宗、護法團已經商議好,開始對福廕聯盟展開行動!雖然無塵至死沒有說出福廕聯盟在華夏的總部所在,也沒有說出牧首的身份。但是,這貨一開始剛剛抓進來的時候,還是交代了福廕聯盟在華夏的幾個附屬組織。當時,龍吟寺高層和周東飛等人就震驚不已。原來,在華夏一直害人匪淺的法相邪功、密宗等派別,竟然就是福廕聯盟在一手扶持!
此前,作爲龍吟寺外宗之中的最強實力派,妙祥大師一直率領大悲寺武僧暗中剿滅那些邪惡教派。他們每年一度出去行腳,說是宣揚佛法,但暗中卻帶着滅敵的任務。多少年來,被大悲寺滅殺的邪惡之徒不計其數。早在當年,圓通寺、善覺寺、太和宮等外宗支派也一直在做類似的事情,但後來由於內宗和外宗不和,大家也就沒了那樣的心情。至於善覺寺更是漸漸變成了普通的佛家庵寺,除了慧覺大師之外已經沒有多少高手,故而更沒有出去執行過這樣的任務。
唯獨大悲寺的僧人,秉承着地藏菩薩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願,一如既往。他們在滅敵的同時修行自我,漸漸成爲了外宗之中實力最爲強悍的一派。
在剿滅邪徒的同時,大悲寺的武僧也曾遭受過不小的損失。現在看來,好多原因都是無塵這個內奸向對手偷偷通風報信,才使得大悲寺僧人數次慘遭重創。也正是爲此,妙祥大師才漸漸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抓到機會就一路跟蹤無塵到了島倭國。
如今,既然知道了法相邪功和密宗這樣的邪惡教派是福廕聯盟的主要外圍組織,大悲寺的僧衆更不會手軟。而且,大悲寺武僧被殺,也多半是因爲這兩個派系。
根據龍吟寺高層的商議,這次準備剿滅法相邪功的骨幹。而且,依舊是以妙祥大師的大悲寺武僧爲主力,同時內宗也派遣了十幾名實力強悍的武僧爲輔助,統一由妙祥大師帶領。
根據無塵的交代,法相邪功的總部在吉慶省,倒是和大悲寺所在的渤海省非常近。只等着龍吟寺總部的人馬一到,大悲寺的武僧也會傾巢而出。到時候,肯定能一鼓作氣拿下這個組織。這法相邪功是個鼓動普通百姓的組織,前些年囂張一時作惡多端,但是高端戰力相當有限。根據無塵的交代,哪怕大悲寺自己也能滅了這個組織,如今加上了龍吟寺內宗二十名實力強悍的武僧,自然就更加穩妥。
如今,二十名龍吟寺內宗武僧已經整裝待發,跟隨妙祥大師一同出征。大悲寺的僧衆在宣揚佛法的時候,是謹遵不乘車馬的規定的。但是執行緊急任務,卻不會受到這樣的約束。要不然,妙祥大師當初也不可能那麼快趕赴島倭國。如今,妙祥大師正帶着二十名實力強悍的龍吟寺武僧,先轉道蜀中省城,而後一同乘機趕赴大悲寺。
……
吉慶省一個僻遠的小城市,在地圖上幾乎沒有明顯的座標。但是這裡,卻正是法相邪功的老巢所在。當年其教主自附近的一座城市起家,禍害了不少人之後潛逃境外,留下法相邪功的餘孽也稍稍搬遷了地方,躲到了這座大山之中。政府數次通緝,卻沒能找到這些傢伙的存在。而且有的時候,政府拿這些傢伙也沒有辦法。只要抓住了,他們就假裝是被蠱惑的普通民衆,政府只能教育一下完事。因爲當年被法相邪功蠱惑的民衆太多了,而且多是普通人,政府也都是本着教育爲主,地方警務部門和民政部門也很難仔細甄別誰是骨幹匪徒,誰是普通信徒。等這些傢伙到一旦被放出來,就會繼續作惡。
大雪封山,內外不通。但是,在山林中一片建築之中,卻充斥着緊張的氣氛。一些人小心謹慎的守在山口,一些則守在那些建築旁邊,天寒地凍大雪沒了小腿,卻還要嚴格的執勤。
這些傢伙,都是法相邪功的骨幹分子。他們的上級發話了,說最近將有一股悍敵前來,讓大家做好充分準備。要是平常時候,他們早就偷偷溜進大山更深的地方了,但是現在天氣太惡劣了,根本遷移不走。
“凍死老子了,犯得着這麼緊張兮兮嗎?大不了被抓住之後,咱們再說是普通老百姓得了。反正政府那些人也拿咱們沒辦法——只要守口如瓶就行。”一個值班的小頭目發牢騷。
另一個小頭目低聲說:“你懂什麼!我聽上頭說了,這回來的不是政府的人!”
“啊?難道……又是大悲寺的那些禿驢?!那些傢伙很厲害的,個個身手了得!”這些傢伙,以前吃過大悲寺的虧。
“是,但也不全是!”那個頭目說,“這回不僅是大悲寺了,據說還有更厲害的幫手!”
頓時,那個發牢騷的小頭目渾身一個寒戰。
而在最大的一個建築內,兩個人也愁眉苦臉。房子裡生着烈烈的火盆,煙熏火燎的,木柴在鐵盆裡噼裡啪啦作響。
其中一個凝眉說:“妙祥些人究竟什麼時候會來?這些禿驢,竟然還拉來了龍吟寺的高手,這不是要把咱們趕盡殺絕麼!”
坐在一張熊皮椅子上的傢伙濃濃的抽了口煙,他就是法相邪功目前的最高頭目,名叫李偉願。法相邪功的教主雖然機緣巧合成了點氣候,但是稍被打壓就灰溜溜逃出了華夏。現在也不管什麼教會了,用騙取教徒得來的錢財,在國外安心做起了富家翁。而作爲這個教主的副手,李偉願卻留在國內,把這麼一攤子給接了過來。
李偉願嘆道:“誰知道什麼時候來!牧首讓人下了通知,只說龍吟寺派出了二十個實力強悍的武僧。要是再加上大悲寺的那些和尚,咱們的壓力就太大了。”
這些人,竟然能第一時間得到牧首的指示。甚至,連龍吟寺派出武僧的數量都瞭如指掌!
而知道妙祥大師此次行程的人,很少!除了慧覺大師和內宗六殿之主,剩下的就是周東飛和李霧峰,以及妙祥大師、郭大小姐——就是龍吟寺“住持法會”的這聊聊數人。
泄密了!
這也說明,這些人之中,必然存在一個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