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玄洋社就慘了。
當拐賣女子到國外充當性|奴的事情曝光後,全國都是一片口誅筆伐。反正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都樂意幹一把,那些大小媒體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玄洋社。
至於具體的形勢發展,暫時還不明朗。
……
摔了茶杯之後,裕仁忽然覺得,自己有可能被周東飛和由紀子聯手涮了。但是回頭一看,卻發現由紀子依舊面色緊張。裕仁不由得迷惑,隨即又";想明白";了:肯定是周東飛騙了由紀子,沒有說出實情;甚至,周東飛有可能在故意跟由紀子說假話,而由紀子依舊深陷其中。
想到這裡,裕仁的心情反倒好了一點。在他看來,你由紀子不是傻乎乎的愛着那個周東飛麼?哼,那小子把你也耍了!
";看來,他逃跑了?";由紀子假裝輕鬆了一下,低聲冷笑,";那也沒必要摔杯子,太沒氣量了吧?";
有此一句,裕仁更加斷定:由紀子也不知道周東飛的實際行蹤。於是裕仁也冷笑說:";跑了?他壓根兒就沒去那裡。傻了吧,他連你也騙了。";
";哦……?";由紀子先是假裝一驚,而後又淡然說,";我樂意,你管不着。";
";我看你就嘴硬!";裕仁不屑。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附耳說,";晚上,有你好看!嘿!";
在別人看來,簡直像是新婚夫婦在說悄悄話。而且大家也都讚歎,這個新的太子妃太強了。太子殿下明明剛剛發火,現在就因爲她兩句話而開始俯首帖耳說話了。
由紀子面帶笑容,話卻很猛,";不怕被打爆你的那東西,你就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你應該知道。";
裕仁當然知道,這太子妃以前是島倭國地下世界的大梟,第一猛女。有人說她手上可能有命案,也不知道真假。
裕仁愣了愣,冷哼一聲,隨即又面帶笑容的去接待賓朋了。至於周東飛的事情,現在肯定沒辦法查到了,還不如甩給手下人去辦,他沒那個腦子去跟周東飛鬥。這一點上,他倒有自知之明。
整整忙碌了一天,由紀子也只是勉強應付着。白天進那新房的時候,她聽到了周東飛在帷幕後悄悄的傳話聲,心情當即大好。不管怎麼說,自己心儀的這個男人,在最危難的時候沒有扔下自己不管。闖進皇宮,這可是極大的罪名,而且周東飛還是焚燒精槨神社的通緝犯。心愛的男人能爲自己做到這一步,由紀子已經心滿意足。
終於到了晚上,由紀子和裕仁一同進了房間。由紀子二話沒說喝了杯水,直接對醉醺醺的裕仁說:";你睡地板,還是我睡地板?";
";你……你是我的女人!";裕仁大惱。其實他本來就想跟由紀子分居,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無能";。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不行了";。只不過聽到由紀子的這句話,倒讓他來了火氣。這都是他孃的什麼事兒,新婚之夜竟然讓自己睡地板。
";鬼才是你的女人。";由紀子不屑的說,隨即拿了一個瓷器花瓶,說,";你信不信,我只要這一花瓶下去,就能讓你昏死過去。放心,明天保證你還是活蹦亂跳的,就是有點疼而已。";
裕仁渾身一個冷顫。此時的由紀子,徹底爆發出了黑勢力大姐大的威勢。也不用張牙舞爪,只是隨隨便便往那裡一站,就產生了一種冰寒的威壓。真正殺過人的人--哪怕是個女人,那種眼神、氣質、神態,都能讓一般人感到畏懼。更何況,裕仁又是一個外強中乾的草包。
";你竟敢這麼大逆不道!";裕仁雖然火大,但已經有點軟了,色厲內荏。
";大逆不道?";由紀子冷冷一笑,";要知道,我現在是太子妃喲。’夫妻’爲敵體,在當今社會不分高低。怎麼,你還敢讓那些僕人侍女來當幫手?那你就喊來吧,我敢保證,我打他們隨隨便便,但他們不敢動我一手指頭,你信不信?";
";你……你這個女無賴!";裕仁一頭黑線。沒錯,同爲高級大貴族的兩口子";鬧點小別扭";,哪個下人敢攙和進來?裕仁要是想擺弄別的一般女人,甚至可以讓人幫着按住腿腳,反正他是上位者。但是針對由紀子這個正兒八經、全國皆知的";太子妃";,他還真的不能怎麼樣。而且,別人只知道由紀子出身平民,但裕仁卻清楚的知道:由紀子背後是三大公爵家族之一的德川世家。他不能用什麼陰險手法,把由紀子做掉。那樣一來,德川家族會不會發飆?這三大家族,可是皇族目前最穩固的盟友和支架。
";好吧,我就是無賴了,你能怎麼樣?";由紀子冷笑一聲,果斷的往牀上一躺,";我決定了,你睡地板,我睡牀,女士優先。";
";想得美!";裕仁從小到大,哪裡睡過地板!除非是島倭國的榻榻米,但那不能當成地板來看待。現在讓他睡地板,是他一輩子沒有過的恥辱。
所以,裕仁橫下一條心,試圖要爭回大牀的控制權。但是很遺憾,由紀子這個在地下世界拼殺了多年的女人,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地毯上。摔得不疼,但足以讓裕仁明白:打架他不行!
草!裕仁算是明白了,他這輩子遇到了一個喪門星。將來等自己接了皇位,坐穩了寶座,一定要和這個霸道、張揚、無賴、不守婦道的女人離婚!對,老子要離婚!新婚當夜,裕仁已經做出瞭如此長遠的打算。
隨後,裕仁從地板上爬起來,醉醺醺的就要往外走。由紀子在牀上斜着眼睛看了看,冷笑:";你去哪裡?";
";還用你管?";
";那你去吧!";由紀子惡意的笑道,";外人要是看你新婚之夜還跑出去,肯定會猜測你在某方面’不行’。咦,你不會真的’不行’吧?哈哈!";
";你這個惡毒女人!";裕仁要抓狂了。雖然由紀子是用疑問的語氣在問,但真的戳到了裕仁的痛處。而越是這樣有缺陷的,就越怕別人看到、猜到。
所以,哪怕就是裝,裕仁也必須在這裡裝一夜。至於第二夜再離開這裡,大不了就說兩人感情不和。哪怕被別人認爲在某些事上不和諧,但也不能";不發一槍一彈";就退卻。
而由紀子之所以不讓裕仁出去,是不想讓外人感覺太異常。新婚之夜新郎官離開,太詭異。而過了這一夜,由紀子就真的是";太子妃";了,那麼她的地位就更穩固,一般的下人更不敢拿她怎麼樣,她在皇宮裡自保的能力也強了更多。
不能離開,又打不過由紀子。無奈之下,裕仁就往沙發上一躺。本想着氣呼呼的睡去,偏偏越是氣惱就越睡不着,左右不定的翻燒餅。可是在今天白天,他喝酒太多了,當時是抱着借酒消愁的想法來喝的。現在倒好,忙了一天精疲力竭,偏偏又睡不着,而且酒精上頭又讓他頭腦發脹,簡直無法忍受。
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的心神竟然平和了很多。似乎一股軟軟綿綿的氣息,沁入了他的心脾。眼皮越來越沉重,加上疲憊和酒精的作用,終於呼呼睡着了。
而由紀子也似乎出現了類似的情形,只不過沒喝酒,所以比他清醒。這時候,大牀之後的帷幕一動,周東飛輕聲走了出來。由紀子有點緊張,指了指裕仁。但周東飛卻直接走到裕仁的身邊,拿着食指在他鼻子下感覺一下,又在他胸膛上按壓一下--心跳明顯減慢了。這時候,周東飛轉身笑道:";別擔心,他中了迷香。現在你就是扯着耳朵喊他,他也未必能醒過來。哦,這是解藥,給你。";
竟然還有這手段!由紀子驚喜的服下了解藥,當即撲在了周東飛的懷裡。溫暖,踏實。這一刻,由紀子一天的疲憊都徹底消除,心中的那絲忐忑不安也終於煙消雲散。
";害怕嗎?";周東飛拍了拍她的玉背,笑道,";我就說,在這裡他不敢怎麼樣,也沒本事怎麼樣。等過了明天,我想他就不會呆在這裡了。";
";這傢伙真討厭!";由紀子撇了撇嘴,指着裕仁說,";你不知道,他今天還想在大島倉庫抓你呢。當看到他失落和暴怒的樣子,我都樂壞了。";
";他可幫了咱們的大忙了。";周東飛笑道,";他這麼一折騰,玄洋社肯定要倒黴。到時候,我看他怎麼面對他的師傅衛瘋子。";
";別提這些煩心事了,抱着我。";由紀子笑了笑,委身在他懷中。周東飛則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累了吧,來,我給你鬆鬆骨。";
真愜意。
由紀子看了看裕仁,問:";他多長時間會醒來?";
";正常情況下,至少六七個小時。";周東飛笑道,";不過看他這麼累,加上喝了這麼多的酒,我估計這小子會一覺睡到明天十點以後。到時候,外人肯定以爲他迷戀新婚溫柔鄉呢。";
";討厭,誰跟他溫柔。";由紀子看了看周東飛媚眼如絲,一根玉指在他脖子下輕輕滑動,";由紀子的溫柔,只會給我愛的男人。今天是由紀子的新婚之夜,也是周君你的,對不對?";
話到最後,已經溫柔的如同一團溫水。周東飛笑了笑,將她抱到了那張新婚大牀上,";好!";
新婚之夜,新娘和";野漢子";在牀上激戰,新郎官沒心沒肺呼呼大睡。裕仁頭上那頂綠帽子,爆發出了強勁耀眼的綠芒。古往今來,古今中外,堪稱第一人。
綠帽恆久遠,一頂永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