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已的實力無法與那個惡毒小人相抗衡,無論文鬥還是武鬥,都不是他的對手,幾天來雲錦一直憑空幻想燕昭吃虧受挫,被人暗害的慘樣,幸災樂禍的替自已出氣。可真看到他神情凝重,似乎還有些緊張不安,雲錦竟沒來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在燕昭轉身離去的剎那間,雲錦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袖子低聲道:“你小心些!”
聽到這話,燕昭森冷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光彩,馬上嬉皮笑臉地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做望門寡,孤孤單單地過一輩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恨恨地甩開他的袖子,雲錦差點給自已一巴掌。受虐狂!不讓他佔點便宜心理就不舒服?他死活跟自已有什麼關係?這種惡毒小人死了才幹淨!
“哈哈哈……”燕昭大笑着向不遠處的樹林走去。??首發 窈窕財女32
看着他一步三搖的往前走,樣子閒適得像要去赴朋友的宴會。雲錦躲在石頭後忍不住低聲罵道:“死性不改,明知有危險還這麼狂妄!”
可說歸說,看他隱進樹林,半晌也沒回來,雲錦有些坐不住了。雖然燕昭嘴巴惡毒,總挖苦嘲諷她,可知道她暈血,每次都將野味收拾好,纔拿到她面前,讓她炕到一絲血腥。就這一點體貼關照,已讓她十分感動。
平心而論,若沒有燕昭的一路照顧,即使有隨身空間,她也活不到現在,也許早就餓死在山谷裡了。再細想路上發生的事,許多都是因爲自已主觀臆斷,才生出誤會,並非他有意戲弄。
而且他是秋明水的朋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秋明水是謙謙君子,他肯定也不會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越想越覺得燕昭其實也不那麼可恨,望着前方悄無聲息的樹林,雲錦決定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躡手躡腳地潛入樹林,生怕一不小心弄出聲響驚動了林間的山鳥,惹來麻煩。
雖然知道林中可能有危險,可躲在樹後,遠遠地瞄到林中的人影,雲錦還是嚇了一跳。五個穿着同樣血紅色長袍的人,手裡拿着各種古怪的兵器,站成一圈將燕昭團團圍住。這幾個人雖然高矮不同,胖瘦不等,可都一臉殺機,眼色陰沉地盯着燕昭,似乎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燕昭側身站着,雖炕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整個人卻像弦上的箭一樣蓄勢待發。見慣了他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模樣,這會他嚴陣以待,看來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是殺人家爹了還是害人家媽了?這麼多人要殺你?真人版的武俠大戲雖然還沒開場,可那氣勢也把雲錦嚇個半死。倒吸一口冷氣,她腿軟腳軟地慢慢後退,心理後悔的要命,不該不聽燕昭的話,不該跟着他進樹林。
“喀喇!”不知踩到了什麼,一聲低不可聞的輕響,把雲錦的心嚇地停滯數秒。那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殺她估計跟拍死只螞蟻也差不多!保命纔是硬道理,顧不上多想,雲錦閃進空間,卻支楞起耳朵細聽外面的聲音。
“哈哈哈……修羅門真是越來越沒用,把堂主都當嘍囉使喚出來了,你們門中是不是死乾淨了,無人可派,莫嘯天才把你們這幾個沒用的廢物派出來?不怕死的就來吧!你家燕大爺的劍可很久沒磨了!”
說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除了燕昭還能有誰。雲錦真心覺得他早晚得死在那張破嘴上,敵衆我寡、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還這麼囂張,火上澆油除了死的更難看能得到什麼好?
沒等她埋怨完,就聽一個陰沉沙啞的聲音道:“千里獨行燕,天元第一鏢師,以前果然是我們小瞧你了!在平洲,你身受重傷竟能從數十人的圍攻中逃脫;前些日子,齊堂主剛發現你的蹤影,沒想到竟被你斬草除根,十餘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
“中了齊堂主的神仙愁,這些天還沒死,算你命大!不過今天遇到我們五人,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片林子!要是你跪下來磕頭求饒,興許老子高興給你個痛快,一斧子剁了你,再挖個坑把你埋了!咕咕咕……”
貓頭鷹慘叫一樣的笑聲,聽的雲錦頭皮發麻。可讓她的心揪成一團的,卻是那人說的話。原來那天在水潭邊,他真是遇到了仇家,所有才會有那些古怪的舉動。自已怎麼那麼笨,不但沒看出來他那些愜意悠閒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也沒看出來他身中巨毒!
算準了自已會回去,怕自已看到屍體血跡,他竟然把現場清理的乾乾淨淨,面對自已的誤會指責也不辯解,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們五個一起上吧!修羅門是用嘴殺人嗎!”隨着燕昭一聲怒喝,外面的打鬥聲驟起。
“西天佛祖、觀世音菩薩、聖母瑪利亞、四大天王、孫悟空、太上老君、二郎神、各位過路的神仙,求你們顯靈,幫燕昭打敗惡人,別讓他受傷……”雖然沒親眼看到利器穿透身體,血肉模糊的場景,可兵器撞擊聲和不時傳來的哀嚎聲強烈地刺激着雲錦,她狠命地捂住耳朵,心裡不斷地替燕昭祈禱。
也許是她的誠心感動了漫天神佛,一直到打鬥聲停止,她始終沒聽到燕昭受傷的慘叫聲。雲錦稍稍把心放下,剛準備閃出空間看個究竟,後面飄進來的聲音,卻讓她呆若木雞。
“抓住這小子,十萬兩賞金到手了!哈哈哈,咱兄弟們可以享受半世富貴,不用再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哈哈哈……”??首發 窈窕財女32
“咕咕咕……門主說過,誰親手抓住這小子,將來修羅門主之位就傳給誰,咱兄弟們時來運轉了……咕咕咕……”
“哎!臭小子,都說你冷血無情、不近女色,可齊老六卻傳信回來說,你這一路都帶着個小娘子在身邊。被你看上眼的決不會是普通貨色!你死到臨頭就別耽誤小娘子的前程了,快告訴你爺爺,你把她藏在哪了?讓你爺爺也樂一樂……”
“是阿!藏哪了?快交出來!看起來你對那小娘子還挺上心,要不是帶着她走不快,我們兄弟幾人,也不可能在這抓住你!放心,我們兄弟幾個不會爲難她,把我們伺候好了,就讓她逢年過節給你燒個紙錢……”
“別說那些沒用的!老三你給門主發訊號!老四你最會讓人開口,快點讓他說出那東西在哪兒……”
燕昭被抓住了!那些人要對他下毒手!如果不是自已耽誤了他的行程,他早就遠走高飛,這些人又怎能輕易地抓住他?說來說去,都是自已連累了他!看來馬伕人說的沒錯,自已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受自已牽連,不但云濤與全叔他們音訊皆無、生死畏,這會連燕昭也大難臨頭了,雲錦捂着嘴,無聲地哭起來……
“爲了抓這小子,老子一個月沒碰女人了!連女人什麼味都要忘了……”
“沒錯三哥!這回出去,咱們可得找個地方,好好樂呵樂呵……二哥!你也別擺什麼聖人臉……我們哥倆都是去,你興致來了可是專門禍害人家黃花大姑娘……咕咕咕……”
空間外的污言穢語突然給雲錦提了醒,她急忙跑到泉水邊,飛快地梳洗一番,換上包裹裡那套唯一完整些的衣衫,閃出空間。
“這幾位大爺剛纔可是在找小女子?”半掩面容,雲錦扭着腰身從樹林中走出來,媚眼如絲地着看着面前驚詫萬分的三個紅衣人。
調動所有的想像力和記憶,擺出那天晚上看到的女子招攬客人的嬌媚模樣,雲錦覺得自已活像西門慶的潘金蓮。形象阿!我可是阿!她心裡慘叫,可臉上卻巧笑嫣然、把媚眼扔的滿天飛。
一片狼藉血污間,突然走出來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雖然衣衫襤褸,不施粉黛,可身材嫋娜而且眉目如畫。一頭秀髮瀑布般披在身後,更顯得那小細腰不盈一握。桃紅色的薄紗衫子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吹彈可破的小尖臉上,眼波流轉,似一泓春水在輕風下盪漾,粉嫩的小嘴微微張着,含着一抹醉人的笑意……
滿臉刀疤的紅衣人神情一怔,馬上就舉起手中的長刀,指着雲錦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從哪兒來的?”
“二哥!她可能就是齊老六說的那個小娘子……長的還挺俊,這小模樣真招人疼……二哥!你快把刀放下,把她嚇死就不好玩了……”離刀疤臉最近的瘦麻桿一見雲錦就兩眼放光,看刀疤臉凶神惡煞地差點一刀劈了雲錦,他急忙上前阻攔。
“老三!”刀疤臉喝住瘦麻桿,眼光陰冷地上下打量雲錦,“你是什麼人?快說!否則大爺就讓你做無名鬼!”
刀疤臉滿張臉上就沒有一塊平整的皮膚,東一條西一條的傷痕,把他整張臉劃的像破布一樣。醜陋至極的面容再加上陰狠的表情,他那張臉只能用猙獰來形容。要是把身上那件血紅的袍子換成黑色或白色,手裡的長刀換成鐵索,活脫脫就是地獄裡勾魂的惡鬼。
“我說……我說……”被刀疤臉陰森森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抖,雲錦聲調哆嗦地道:“小女月嬌,是平洲城麗春院的姑娘!被燕昭那廝拐帶出來……”
“胡說!”站在遠處,一直沒說話的大胖子突然厲聲喝道:“麗春院根本就沒有叫月嬌的姑娘!敢在爺們面前扯謊,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着大步走過來,伸手就卡住了雲錦的脖子,“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跟這姓燕的什麼關係?那件東西到底在哪?不說,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老四!老四!”瘦麻桿急忙上前,一隻手扯大胖子,另一隻手摸着雲錦細膩光潔的臉,淫笑道:“這麼嫩的小娘子,老子可有日子沒嘗過了……”邊說邊推開大胖子,“你想弄死她,也得等我玩舒服了再動手!白糟蹋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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